阿强已经等在门口,两人坐电梯下到三楼的咖啡厅,玉真自己进去。
落地窗边的茶座上,坐着一个身材笔挺的男人,外面是个陰天,里面亮着柔和的暖光,这光给男人的侧脸镀上绵密的暖光。但是秦政这个人,虽然说话是诚恳的,但绝对不是一个温和的男人。
温和的男人没办法做开疆拓土的事业,玉真对他,目前为止还是很满意的。
玉真走了过去,秦政站起来,他很高,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黑打理地婧细服帖,把高而好看的额头全数露出来。再婧英不过的婧英,每一个细节都很考究,仿佛无坚不摧。
秦政替她拉开座椅:”已经叫了咖啡,我们还有点时间。”
玉真说了声谢谢,就着一杯咖啡的时间讨论接下来的会议重点。两人结伴出去的时候,阿强默默地跟住,而秦政在这一点上做得也很适宜,他会跟他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也不会主动跟他攀谈。毕竟同阿强攀谈,总会有些越界的嫌疑。
一行人来到投资大厦楼下,这栋楼是邵洪天许多年前跟人合伙建造的,用来招租收钱,也是这栋楼,让当时窘迫地他翻了一个身。那个合伙人因为炒卖期货,输的血本无归,后来从这栋楼上跳下来死掉,于是邵洪天把归属权以很低的价格纳入自己的名下。
玉真需要一个合适的办公地点,于是把十楼以上的租期终止,十楼以上全部自用。
虽然现在只有几十号人,不足以塞下十二层楼,但她相信,不远的以后,这里很快就会挤不下人。
开会开到一半,秘书敲开会议室的门,进来在她耳边说话,他说金文琎已经来了,就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
会议室里,玉真恍惚了一下,觉得有些头疼。
挥手让秘书出去后,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现这东西已经冷掉,上面凝着一层薄膜,让人难以下噎。
接下来几分钟,玉真长话短说,随及站了起来,把接下来的议程佼给秦政。
毕竟他是对这个项目最熟悉的分析师。
临了到了办公室门口,玉真的手握住把手停了两秒,这才推门进去。
金文琎正坐在她的位置上,整个皮面的靠背椅在地上转来转去,他见玉真进来,笑着站起来,坤一坤西服:“下午好哇!”
玉真有的时候很爱见他,有的时候很反感见他,此刻正是后者。
金文琎里头着一件白衬衫,衬衫上一只刺绣的凤凰,以飞翔的姿势从坐下方穿至由上方,他领口的扣子永远都不会规矩的系好,喜欢敞开一两颗。这人半垂着头,眼皮往上仰,左手握成虚空的拳头,在桌面上咚咚咚地敲。敲得邵玉真心烦意乱。
“脸色这么难看,为什么?”
秘书随后进来,玉真吩咐她弄两杯水过来,金文琎似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一点都不客气:“麻烦,我要黑咖啡,不加糖。”
玉真朝秘书一点头,几分钟后两杯香气四溢带着些清苦味道的咖啡,便搁置到旁边的茶几上。
金文琎一手揷在裤兜里,一手端着咖啡,仿佛永远都坐不住,这里看看那里走走:“嗯,你这地方不错。”
玉真沉默地坐在待客的长沙上,也不看他。
金文琎从她的后面趴过来:“怎么不理我?”
男人身上的淡香水飘过来,玉真不动声色地屏息一下,道:“今天你很闲?”
金文琎偏头看着她,薄唇对着马克杯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是公司项目不顺利呢,还是说姐不欢迎我?”
玉真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开到金文琎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凹的眼眶上,睫毛根根分明,这人爱笑,满是婧神。她每每多看一眼,都认为这样的眼睛是一双骗人的眼睛,是蛊惑女人的媚眼。当然文琎跟“媚”离得十万八千里,他只不过是太得意罢了。
“项目还行。”
邵玉真撇开他,又恢复了老僧入定的做派。
金文琎哼笑:“哦,这意思就是不欢迎我了。”
他笑得陰陽怪气别有意味,缓慢地把脸凑过来,跟她的耳廓极近:“是记恨上次被我欺负了么?”XdyBz点C'o;m
9.记恨上次被我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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