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学堂饥饿难耐,悠铭也没有在聂弦儿面前大吞大咽,而是强忍着,吃的慢条斯理。
聂弦儿给他倒杯茶,看了他许久缓缓道,“悠铭,若是不想在学堂读书,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想!”悠铭立刻斩钉截铁说。
“嗯,那就多吃点,等再去时,多给你装些吃食。”聂弦儿看悠铭第一眼,就知道他在学堂被欺负,怪自己考虑不周,想着若是悠铭不想,就叫他回来,却没想到悠铭这么坚决。只好在他们走之前,又嘱咐聂瑞翔,并给悠铭装了许多吃食。
等再入学堂后,聂瑞翔对悠铭态度转变,带他去吃饭,晚上也叫到屋里睡,悠铭谢过,说自己另有去处,聂瑞翔也不勉强,毕竟,若不是看在聂弦儿的面子上,他总归是不喜欢悠铭的,说不出为什么。
没有时不时被人拳打脚踢一顿,悠铭更加用功读书,日夜不倦。他想用最短的时间,学更多,这样才好早日回到聂弦儿身边。于是,当再次休假时,他选择留在学堂。聂弦儿看悠铭的气色,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却比之前青灰土脸强很多,想也没人欺负他,见悠铭如此发奋,也很欣慰,所以不强叫他回去。每次来接聂瑞翔时,给他带各种吃食,问他学业如何,临走又劝他要劳逸结合。
夏去秋来,又复冬春,悠铭在学堂里读了两年。初始,随着先生授课步伐,后来自己夜里读的书多了,便不满足课上所讲,先生休息时,总缠着先生问,有时又与隔壁偷灯男子互议,男子最后叹道,“悠铭,你这两年,够常人五年了!”
临走前,悠铭去隔壁偷灯男子家告别,男子从自己床底掏出一个破旧箱子,翻出一本书。
虽然这本书放在破旧箱子里,本该落灰粘土,但是上面却毫无灰尘,而且看上去像是被经常翻越的样子。
男子翻了几页,不舍得说,“要不是看在咱俩同窗之情,我还真不想给你!”说着把书扔到悠铭面前,“给你的,留着和你的颜如玉用,这里面可有门道,拿着好好学!”
靛蓝的书皮早已发白,书上无名,悠铭好奇打开书,翻到其中一页,登时羞红了脸,书里的画如同一把皮鞭,猛然一抽,抽开他身体另一处的神经,如波涛汹涌的岩浆令他浑身滚烫,小腹如火在烧。
悠铭啪的合上书,带着怒气问,“这是什么?”
“呦,生气了?怎么着,你还不想要!爷我可当宝呢!”男子走过来,手抓起书一角,“不要给我!”
“给别人的东西,还想往回要!”悠铭拽回,迅速揣入衣里。
男子笑道,“看你那假正经的样,你平日里不想和你颜如玉这么做?哦哦哦,也对,你还太小,还没有开化!”
悠铭白他一眼,不
屑道,“你当我如你般龌龊!”在悠铭心里,聂弦儿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绝不容半分亵渎,他也决计不想和聂弦儿做书中的事。想到偷灯男子这么想聂弦儿,更是气愤,甩手就要走。
“小兔崽子!”偷灯男子追他到院里,“拿了我的书,还说我龌龊!把书还我!”
悠铭在院中停下,“和你相处这么久,还不知你的名字?我叫鹿铭,字悠铭。”
男子自嘲道,“我不告诉你叫什么,万一哪天发达了,你攀我高枝怎么办!”
悠铭无奈笑着摇摇头,俯身去拨墙上遮盖洞的干草,听到男子道,“我姓龚,以后在朝中若有姓龚的大官,必是你龚爷!”
当聂弦儿再次来接他时,他早早把行李收拾好,站在廊房等聂弦儿。
“你这是……”聂弦儿看他道,“不想读了?”
悠铭点了点头,“可以么,小姐?”
聂弦儿:“当然,拜别先生们没有?”
“已经行过礼了。”
两年学堂生活,让悠铭除掉了身上的毛燥,他举手投足多了读书人的沉稳,眼中不仅有灵动之气,更多了份内敛。
马车里,聂弦儿坐在他对面不住看他笑,悠铭被聂弦儿看的脸颊发热,也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出现那本书的画面,画面里的女子居然和聂弦儿重合。
惊恐和不安瞬间将他淹没,他用力晃了晃头,让自己从这不耻的联想中抽离出来。聂弦儿关心问,“怎么了?”
“没……”悠铭想到自己如此龌龊紧忙避开聂弦儿清澈的目光,“没什么。”他看这次出来没有小菊,赶紧岔开话问,“小姐,小菊姐呢?”
“她呀!”聂弦儿说这话时,眼里流出不舍和温情,“她这月初,去哥哥那里了,不回来了。”
悠铭点点头,她知道小菊喜欢大少爷,并且小姐也答应成全她们。
“那老爷新找人来伺候小姐了么?”
“没,我和爹说不用了。”聂弦儿撩起车帘,看向外面街宇道,“来了也是要走的,还不如不来。”聂弦儿望向窗外的背影落寞又寂寥,悠铭想说自己不会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上赶到山下,悠铭抱着行李出来,一路跟着聂弦儿到东枝轩。
“你把行李先放回房里再过来。”聂弦儿看他抱着行李道。
“小……小姐”悠铭双臂紧紧抱住行李,紧张的有些磕巴,“小菊姐走了,我、我给你守夜吧!”
聂弦儿疑惑看向他,悠铭马上道,“我睡在东厢可以么?其实……我想夜里也看看书,若是和大家一起睡,怕扰了大家。”
“原来是这样。东厢那里冬冷夏热的,现在还潮湿,你就睡在外屋小菊那里吧,夜里想看书就看。”
有了悠铭的陪伴,聂弦儿渐渐从小菊嫁人的伤寂中走出。天好时悠铭会带聂弦儿偷偷溜到后山去玩,两人有时还会从后山小路进城,无拘无束的逛一圈,再偷偷溜回来。
入冬后,江宁空气里带着股股阴冷,就算日头正足,却还是感到湿冷扑身。这么冷的天,聂弦儿和悠铭就窝在房里,围炉烤火,煮茶看书。
云层低厚,灰蒙蒙铺满天际。聂弦儿和悠铭围坐在炉边,手捧着茶,世界安静到只听到炉中火呼呼的燃烧声。
“要下雨了!”聂弦儿吹吹茶水上的白气道。
“感觉要下雪,天这么冷,没准会下雪。”悠铭道。
“江宁很少下雪。悠铭,你家里是不是冬天会下雪?”
悠铭点点头,“雪后,满目皆白,很美。”
“好想去看看啊!”聂弦儿叹口气说,“现在各国纷战,不知何时休。要是世间没有战争就好了。”聂弦儿说到这里,温热的手抚了下悠铭的脸颊,怜惜说,“没有战乱,就没有像你这样颠沛流离的孩子。”
聂弦儿手指肚传来的温热的暖意,被她抚过之处像是细小的虫子爬过,酥酥麻麻,十分舒服,绒毛都惬意的舒展开。只是这抚摸把沉睡的奇异之感再次叫醒,悠铭略有凉意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聂弦儿没感到什么异常笑道,“离炉子远点,脸都烤红了。”
悠铭埋着头,嗯了一声,扯着凳子往后挪挪。
天外飘起飞雪,夹着雨水而下,风吹得紧,打的门窗发出咕隆咕隆声响。屋里越来越暗,只有炉火处泛着红光。
冷风挤入缝隙吹到屋里,聂弦儿打了个寒噤,“地下好冷,悠铭,我们上床盖被子。”聂弦儿脱下鞋和披衣上床,撩起被子,对站在旁边迟疑的悠铭道,“快点,一会被窝里汤婆子暖的热气要没了。”
也许是在学堂用脑过度的缘故,这两年悠铭个子到是没有长多少,还是八岁孩童的模样,所以聂弦儿对他也没有任何估计。他脱下鞋,趴上床,坐在床另一头,两个人就这么对着坐,用被子包裹着。
聂弦儿的脚碰了下悠铭的腿,寒凉传来,悠铭感到腿如贴一块冰。
“小姐,你的脚好凉。”
聂弦儿把脚往旁边挪了挪,“冰到你了,我自幼脚爱凉,冬日里更是。”
悠铭身子挪了挪,手拉着聂弦儿的脚踝,“我肚子热,我给你捂捂吧!”
聂弦儿紧往回缩腿,“这怎么能行,可凉了,你会不舒服的!我踩踩汤婆子就好了!”
“小姐!”悠铭拉住聂弦儿的脚踝不放,“你就让我给你捂捂吧!”
看悠铭倔强的模样,清秀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聂弦儿只好答应。
悠铭身体的温热从脚底丝丝传到聂弦儿心窝,不似汤婆子那种炙热,体温带着莫名的温柔。
屋外雨雪交加,狂风怒吼,黑云压城,一副摧天毁地之态。屋内,两人一炉一榻,温暖惬意,静止如一副温馨的画卷。
聂弦儿背靠着床榻,心想要是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这样的天让聂弦儿泛起困意,不知不觉倚着床榻睡着了。
可悠铭却一点困意没有,最初他真的是想给聂弦儿捂脚,但是当聂弦儿的纤足放到自己小腹后,他感到玉足隔着薄衣贴靠的小腹渐渐在燃烧。他不解,为什么小姐的玉足凉的像块冰,却能燃气自己小腹之火,而且这火越燃越烈,燃尽全身,令他口干舌燥,喘息粗了许多。
欲火带起下身膨胀,悠铭第一次发现自己下身有这种变化,惶恐不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聂弦儿发现。抬头看聂弦儿,发现她早已睡着,这才松口气。
睡梦中的聂弦儿身子动了下,脚从悠铭小腹移下……
那一瞬间,悠铭差点没有惊呼出声,聂弦儿的脚心轻搭在悠铭勃起的欲根上,欲根被触碰的强烈刺激与无法言语的舒适让悠铭脑中嗡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子随之一震。
虽然只是一瞬,但有极其漫长,大有一瞬经年之感。悠铭屏住呼吸缓了许久,把聂弦儿的脚轻轻放下,鞋也没有顾得穿,动作极轻的跑到屋外。
风卷着雨雪攘攘而下,悠铭每次呼吸都寒彻心扉,呼出缥缈的白气。就算这么冷,下身的欲根却如炙铁,热胀的难受。悠铭把冰凉的手伸到裤里,紧紧的攥住,脑中不受控制的浮现书中的画面,画面中全是聂弦儿身影。
湿热的浊液在幻想下涌出,悠铭倚着栏柱大口的呼吸,体力都随着这喷涌浊液而抽离。快感转瞬而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启齿的自责与鄙视。
悠铭用雨水洗洗手,回去后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冰凉的手碰到聂弦儿,他把汤婆子从被里抽出,换一个热的回来,又怕太热烫到聂弦儿,裹了两层巾帕才放到聂弦儿脚下。
前两天停更,今天爆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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