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呢，神父大人。”
    “爱上我。”
    有着世间难寻美貌的女人在耳边暧昧的低语。
    爱上人类的吸血鬼，那一定是不可能的吧。
    就像森林里的野兽捕猎时偶尔会兴趣大发地捉弄逃不掉的猎物一样，她大概也只是想戏弄一下身为神职人员并且在不经意间撞破她吸血鬼身份的我而已。
    夏布多里昂神父这样想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约是紧张到了极致，他反而生出了一丝轻松的心情。
    为什么会感到轻松呢，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永别了，克劳蒂娅。
    夏布多里昂神父闭上眼睛，在心里对着脑海中浮现出的那抹无法忘怀的身影平静地道别。他的神态自然而然地便安详了起来，嘴角甚至挂上了如释负重的笑意。
    能在侍奉神的职位上离开人世，在还没进一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时死亡，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我讨厌你的微笑。”
    在女人的声音钻入耳朵里的同时，面颊上突然一痛。
    不是被利齿咬破那种尖锐的痛意，反而是被人捏着脸皮的扯痛。
    夏布多里昂神父诧异地睁开眼睛，眼前理所当然的是公爵夫人那张贴得极近的，美丽动人的脸。
    她的面容看不出情绪，淡紫罗兰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神父大人一定认为我在捉弄你。”
    为什么不是呢？
    “可是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捉弄神父大人呢？”她的手在胸口轻轻一扯，那片位置的衣料便刺啦一声向两边裂开，露出里面莹白而饱满的乳房，“神父大人认为自己是那种听到被吸血鬼青睐便以为能够逃过一死的那种愚蠢而可怜的男人吗？”剩余的衣料在说话间缓缓从她身体上滑落，毫无遮蔽的肌肤肉眼不见一丝瑕疵。
    夏布多里昂神父慌忙别过头，心里震撼的程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展现在他眼前的，充满了极致诱惑力的肉体，哪怕眼光仅是匆匆略过，都带着无可避免的冲击感。
    真有趣。
    看着眼前重新露出慌乱及不知所措神色的男人，顾明月的心情无比明朗。
    她握起男人冰凉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乳房上，笑着说：“这具身体，是任何人类女性的身体都无法比拟的，你摸摸看？”
    “不知廉耻！”
    夏布多里昂神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极力忽视指尖的滑腻以及掌心柔软的触感。
    “呵，廉耻是用来约束世人的。”顾明月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因为显而易见的，她并不属于世人的范畴。
    “爱上我吧，神父大人。”她按着男人的手向着自己的腹部下滑，然后……慢慢地没入了腿间。
    “这具身体，以及在其中仍然缓慢跳动的心脏，从今以后都是神父大人的了。”
    指尖被强行按压着接触到女性私密部位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这次终于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手指上沾染的湿暖与按压时的细滑了，他有些结巴地脱口而出：“跳,跳动的心脏……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哦。”
    他的下巴被好看的手指捏住，一点一点地转了过去，面对着神态莫名严肃起来了的女人，额头与额头相抵，像极了情人间暧昧的亲昵。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握住，随后被女人庄严而慎重地贴在了左胸膛上。
    “你不过是……咦？”
    夏布多里昂神父即将冲口而出的，想要表达被戏弄的愤怒以及斥责她为了淫乱而胡言乱语的话，在半截硬生生转成了不可置信的轻呼。
    手心下，切实感受到了生命的颤动，虽然极其微缓。
    “你到底……?”
    “我是莉莉丝啊，神父大人。”
    顾明月的笑意温柔。
    “我们来定一个约定吧。”她边说边把男人的两根手指小心地推进自己溢出湿润汁液的小穴。
    手指传来的紧致与湿软，连着热度，都似曾相识。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他突然意识到，在自己梦中，也曾出现过相似的场景。
    在梦中被女人压着全部吞入的自己，以及带着罪恶感的极致欢愉……无论他如何想否认，事实都是舒爽到令人颤栗。
    “如果神父大人能够爱上我，并且承诺我会永远是神父大人此生的挚爱，那么到那个时候，神父大人便可以杀死我。”
    这算什么约定……
    夏布多里昂神父无奈地想着，就算她这样说，自己大概也拥有不了能够杀死她的能力吧。
    “到时候我可以告诉神父大人杀死我的方法并且绝对不会反抗。所以，在我死前，抓紧时间好好享受我的身体吧。”
    顾明月笑容满面地把男人推到床上，小穴中的手指因而在动作中从身体里抽离，那处自然便感到了些许空虚。
    “顺便一提，神父大人寻找的那些少女已经凶多吉少了。”她注视着神父因为这一句话而怒视的脸，毫不在意地继续道：“虽然神父大人可能不信，但少女的失踪并不是由我主导的，我也在调查这件事，因此我不想被神父大人误会……不过，这事多多少少可能因我而起。”
    顾明月自顾自地说着可能没人会信的大实话，一脸轻松。
    “只要神父大人能够爱上我，就算之后把我送到教廷我也心甘情愿呢。”
    夏布多里昂神父并不能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即便他正被浑身赤裸的女人压在身下，即便他此时毫无形象可言，他仍正色道：“我不会被你迷惑的，莉莉丝，放弃吧。”
    “我是认真的。”
    回应他的，是一张有着更加庄重表情的面容，以及更加郑重的语气。
    “我只是想要神父大人，只是想要向神父大人传达自己的感情……为此，我不惜献上自己的生命。神父大人啊，我爱上的不能去爱的人，就是你啊。”
    “那之前从你房间里出来的男人……？”夏布多里昂神父皱起眉头。
    “是我的情人，像我这种身份，有一两位情人也并不奇怪吧?”
    果然……还是淫荡魔女。
    夏布多里昂神父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地体现在了表情上。
    和若望的事情竟然被神父看到了，顾明月不禁苦笑着叹气。
    “从今往后能拥有我，能尽情爱抚这具身体的人，只有神父大人了。”她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承诺着，“神父大人是重于我生命的挚爱。”
    重于生命的挚爱……
    美貌的女人说起甜言蜜语来简直能让人浸入蜜罐里，夏布多里昂神父收回了面上轻视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语动听，而是由于她的表情。
    那双浅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清澈地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那张令世人倾倒的容颜，专注到……感人泪下。
    或许如此形容并不贴切，但夏布多里昂神父的眼角，在一瞬间湿润了。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一瞬间受到了女人的蛊惑，但心脏的跳动，已经脱离了平稳的速率。
    “莉莉丝，如果我爱上你，就能杀死你对吧？”夏布多里昂神父捂住眼睛，开口问道。
    “当然了，神父大人，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夏布多里昂神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杀死爱上的人，以及被心爱的人杀死……她的脑袋一定是有问题。
    但他并不知道，这是顾明月所能给予的，最为珍贵的承诺了。
    不过他很快便不能思考女人奇特的诺言了，因为下身肿胀的部位，被温柔地含入了一腔温暖里。
    顾明月唇间包裹着他的性器，虔诚的从根部撩骚似地舔吮着。灵巧的舌尖沿着挺立肉柱上蓬勃跳动的脉络来回地刮蹭，一点一点缓慢向上舔移，直到接近饱满圆润的蘑菇头根部，再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那不同于口腔丝滑的内壁，表面略微粗糙的软舌抵在肉茎的底侧，在口腔一缩一合的吸吮中细微地摩擦着柱身，富有技巧地刺激着男性的欲望源。
    夏布多里昂神父倒在床上，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裸露在外，被吞含在神圣罗马帝国第一美人儿的嘴里舔玩着。他浑身发麻，体内竟不剩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闭紧双目羞耻地咬死牙关，忍受着下体处传来的一波又一波儿，不断强烈的性快感。
    哪怕他内心抗拒不已，身体却违背心意地给予出最原始的，以及最诚实的反应。
    “男人身体上的愉悦，总是如此赤裸裸地无法掩饰……”顾明月吐出嘴里涨得发亮的男根，边用手指套住上上下下地搓揉，边如是说道，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点儿得意的味道。
    夏布多里昂神父拒绝对顾明月的话做出任何回应似的反应，他保持着面容上那显得异常痛苦且难以忍受的表情，脸色在不自觉间涨得通红，足以见得他内心的羞愧与尴尬。
    顾明月见此，无所谓地笑了笑。
    “神父大人的身体，尤其的诚实呢。”她以两指轻弹着男人腿间冲天直立的肉棒，望着那蘑菇似的东西因而前前后后地乱晃，不加掩饰地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比弹奏中的拨弦乐器还要动听。夏布多里昂神父原本就面红耳赤，听着这笑声心情愈发地窘迫了。
    可恶……
    他在心里无意义地咒骂着，带着自我唾弃的厌恶感。
    若是这一切能在此结束就好了，若是今晚自己早早睡下就好了，若是……没有心烦意乱就好了。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这一刻，从心里生出了一股颓然感。
    心中的负面情绪好似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疯狂地向外滋长。在顾明月疑惑的目光里，他身体猛地紧绷，忽又陡然放松，随后好似丢弃了什么般地，表情麻木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茶色的瞳孔，失去了以往鲜亮的色彩，暗淡得如晚秋入冬时，枯萎成雾灰灰的森林。
    夏布多里昂神父清算了所有的如果，所有的若是，追溯到最开始，才恍然惊觉他心烦意乱的根由，竟是源自那一场旖旎而幽暗的梦。
    梦中在他下腹上扭动着水蛇一般细腰的女人，造成他彻夜难眠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身无蔽物，肌肤白皙容貌惑人的魔女啊。
    仅仅是意识到这一点，夏布多里昂神父便丧失了顽抗的意志。
    铺天盖地的自我厌恶感，决堤般地冲垮了他的意志力。
    “神父大人……？”顾明月俯趴在他身上，面颊亲昵地摩挲着他的颈部，时不时小鸡啄米似地点吻。
    夏布多里昂神父完全沉浸在了名为羞耻与虚伪的自我世界里。
    男人的回应与否，对顾明月并不重要。她一件一件地褪去男人的衣服，速度快且有条不紊。几个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坦诚相待，肌肤与肌肤毫无缝隙地贴覆交叠在一起。
    “神父大人，你的身体，为什么变得冰凉了呢？”顾明月的双掌在男人的胸膛上划着圆圈地轻抚，状似不经意地用指尖刮弄了几下那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气温而挺立起来的小肉珠，舔着嘴唇柔声道。
    就算嘴里继续唤着神父大人，语气则再也不复尊敬的味道，反而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异常的色情。
    顾明月的舌尖在神父的小肉粒上绕了几圈，复又放在唇齿间细细地品了品，在察觉到男人的身体随着她嘴唇的挑逗而反复紧绷颤抖后，双手滑倒他的腰腹间，在上面一寸一寸地抚摸起来。
    “唔……”夏布多里昂神父面颊泛红地呻吟出声。他的表情仍然是麻木而空虚，身体的感官却在不断地挑战着他的神经。
    “神父大人，摸摸我吧。”顾明月握起他的手，把微凉的掌心贴在自己香艳白嫩的乳肉上，姝颜带着好似微醺的酡红，声音娇柔魅人。
    这一次，夏布多里昂神父只是无言而机械地跟随着顾明月手的引导，毫无技巧可言地抓揉着。
    顾明月叹了口气，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从床面上托起神父的头颅，使他面向自己，两对视线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她望向神父面无表情的面容，用略带无奈地口吻温声道：“神父大人，你也是想要我的不是吗。神父大人可以感受到吧，你的性器已经兴奋得充满了诱人的血液呢。”
    像是在回应她似的，夏布多里昂神父的男根不自禁地贴着顾明月的臀部弹跳了两下。
    “莉莉丝，我不明白。”夏布多里昂神父突然抬手按住顾明月的脖颈向着自己的方向下压，以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低声问道。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这样的你，会喜欢上我呢。
    顾明月露出了一副思索中的认真神态，她思考的时间准确来讲大概只有几息，却令夏布多里昂神父感觉漫长而难挨。
    “神父大人，为什么呢。”她说这话时的表情有些苦恼还夹杂着些许爱莫能助般的无奈笑意，“为什么会爱上身为神父的你呢?若是没有爱上你，我便不会那么痛苦了，明明有排着队的男人们期待着我的青睐。”
    “莉莉丝……”
    “大概是神的旨意让我们相遇，这一切都是命运吧。”
    顾明月把这句话说得柔情似水，虽然不是完全符实，却也不算骗人。
    她来到这里与夏布多里昂神父相遇，确实是不可抗拒力使然。
    “我的生命是如此的漫长，神父大人，我期待着终结之日的来临。我并不需要上帝的审判，就由身为我深爱的人类的你，来判决我吧。”
    顾明月对于神父与莉莉丝的未来进行过认真的思考，在经历过那些如同重重轮回般的任务世界后，她深刻地感受到：无止无尽的生命或许听起来充满了吸引力，实则一言难尽。
    时间里充满了未知的变数，把神父转化为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就连莉莉丝本人都没有那么做，她又有何立场呢？
    就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尽情地享受生命，直到终结之日的来临。
    此时的夏布多里昂神父，已经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
    已经厌倦了世间，爱上了人类神父的魔女，与之进行了结束生命的约定。
    “莉莉丝，我另有所爱，何况，我不会背弃我的信仰。”
    夏布多里昂神父缓缓道。
    顾明月一只手向后摸索到神父稍微疲软起来的欲龙，上下随意轻柔地套弄了几下，那里便重新挺立得气势昂扬。
    连夏布多里昂神父自己都不曾意识到，或许他并没有如他所表现出的那般厌恶身上的女人。
    顾明月抚摸着手中粗胀的男根，隐晦地笑了笑。“我不在乎。”她反手扶着那根坚挺烫人的肉茎，对准自己蜜汁泛滥的肉穴向后深深地坐去，伴随着神父急促的喘息声，轻声道：“
    现在及以后能这样坐在你身上的人，只有我。而且，能够杀掉莉莉丝的人，连上帝也会嘉奖吧？”
    她对自己死亡全然不在意的态度，竟莫名地令夏布多里昂神父感到难过。
    “莉莉丝，嗯……停下来。”
    女人柔软纤细的腰肢，如同梦境一般，在他身上疯狂地扭摆着。嵌入她暖滑湿紧处的肉柱，表面被层叠不平的媚肉全方位地爱抚着，每次的扭动和吞套都是令人头皮发麻，汗毛舒张的销魂蚀骨。
    “啊……啊嗯……神父大人，已经……啊啊……停不下来了啊……”
    是啊，已经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