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微微一笑，不是之前的那种冷笑，而像是已经放下一切的那种释然的笑，“过去那么久，已经无所谓了。仔细想想，我本来就是代替殷梦嫁给你的，你本来也没有爱过我，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司夜霆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早就爱上你了，我只是误以为殷梦才是救我的那一个，我害怕辜负她，我害怕自己会变心，所以我才故意刁难你。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识人不清，被殷氏人蒙蔽了”
    殷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出去了。
    曾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抹去，他们能做的只是接受。
    如今的她不愿再恨他，但是让她重新接受这份感情，她也一样做不到。
    “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我们年纪都不小了，都应该向前看了，不是吗？”
    殷离起身，礼貌地告辞。
    司夜霆心里对于殷离前后xing格转变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倒也没再纠缠不放，起身去买了单。
    “那我送你回去吧。”他绅士地提出。
    殷离摇头拒绝道：“不用，这里离我住的酒店步行也就十几分钟，我正好走走消消食。”
    “好，那你小心一点。”她不让送，司夜霆也没勉强。
    两人告别后，殷离慢悠悠地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回去。
    她感觉自己现在面对司夜霆已经越来越从容了，这证明她已经从过去的yin霾里走出来了，这是好事。
    下半辈子，她不想再要爱情，也不想活在仇恨里。
    她只想带着儿子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她希望自己能更勇敢一点，更坚强一点，尽量抑制住副人格不要再放她出来搞事情，这样，她和司夜霆之间纠缠了这么多年的爱恨，也就能慢慢消散了。
    想到这里，殷离感觉自己有了力量，往前走的脚步也轻松了许多。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从她和司夜霆分开以后，就有一个身影，在偷偷地尾随她。
    第三十九章
    另一边。
    司夜霆和殷离分开以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将车子开到了一家医院门口。
    他径直去了临床心理科。
    “医生，我想请问一下，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经常xing情突变？”
    “这个要从这个人过往的经历和近期临床表现来推断。”
    “她受过很大的创伤，我最近发现她有时候会出现前后行为、语言等互相矛盾的行为，且有时候xing格、气质也会变得不一样。就好像，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似的。”
    “按照你的描述，可以考虑是人格分裂。不过这也只是临床上的推断，需要接触过病人以后才能确诊。”
    “好，我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司夜霆的心情无比的沉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殷离前一刻还在说不想要他的公司，后一刻就到公司去行使权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前一刻还不愿意吃他给她的烤鸭，后一刻就毫无障碍地吃了下去。
    原来如此
    虽然他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医生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之前他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把自己的所有资产都转到她的名下，再热情追求一段时间，她总会心软回心转意。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欠她的，根本就还不完。
    司夜霆狠狠地一拳砸到墙上，第一次恨不得杀了自己。
    回到家中，司夜霆根本就睡不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沉默得可怕。
    也不知道保持那一个姿势呆了多久，刺耳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
    “司夜霆，我妹妹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把她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居然是殷硕的声音。
    司夜霆一愣。“她没有在我这，我们早就分开了，离离是还没有回去吗？”
    “现在已经半夜了，她还没有回来，以前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司夜霆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