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以及之后的许多天里,苏期待的始终都没有发生。她曾试探着问过沈辰他们是否要保持一定的见面频率,
而他只是在她脸颊轻轻一吻,说他会来控制,便把她送上出租车。
偶尔苏会怀疑,沈辰是否在身体机能上有某些方面的问题。她在不甚了解SM之前,也零碎看过些言论,说有施虐
欲的人多半会性无能,将自己的性欲通过其他的途径发泄。再加之他说他离异,她心里又更有些七上八下。尽管那
一晚的感觉无比美好,但未被完全满足的她像潘神迷宫中被诱惑的小女孩,面对一桌看得见却不能入口的盛宴,每
过一天便愈被熬煎一分。
她工作,健身,自己研究下厨,但沈辰的身影却会填满她生活的每个间隙。合上电脑的时候她会想到他,在健身房
淋浴间她会想到他,切开牛油果挤好柠檬汁的那一刹那她亦会想到他。她给他发过信息,他也会有礼地回复,却不
提见面的事。而她也知道,这样的态度便是拒绝。她并非初涉爱河的少女,自然明白追得过紧并非好事。只是,思
念越积越多,却无法排解。也许唯一的好处是,她不再会想到她的抗抑郁药,那瓶百忧解被永远地锁在了酒吧的抽
屉里。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时间长得甚至让苏感觉,那些不咸不淡的cheap talk已不足以能够支撑起沈辰对她的兴
趣。难道他们便是一夜情的关系?可那晚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对她的身体难道没有一
丝渴望吗?
而同时,那份思念和诱惑却宛如盘踞在她心房吐着信子的蛇,夜里她会梦见他的眉眼,梦见暖黄的灯光下他推门走
进她的卧室,醒来时却四周皆空,满心失望。
这个周末她难得下班较早。公寓的暖气很足,一开门便热风拂面。她脱下大衣和高跟鞋,换上一条丝质睡裙,转眼
瞥到橱架上沈辰留下的红酒还有少半瓶,便拿下来给自己斟上一杯。不得不说,他挑红酒的功力着实不错。存储五
年,不算新酿,是适合女性,易于入口的甜柔,带着芬芳的果香。一杯下去,她感觉身上脸上微微发热,对镜看见
其中的女人身姿婀娜,眼波流转,双颊燃起两朵傍晚的火烧云。这样的一具躯体,他究竟是哪里不满意?
她的手撩起睡裙,抚上自己的臀部。那一次的痕迹不过一周便全部消退,她的皮肤又恢复了光洁白皙如初。只是回
想起那不留情面落在身上的板子,她就会感到下腹一阵一阵缩紧,扭绞着她最敏感的那个部位,溢出一股股蜜汁,
就像现在。
她的手迟疑着滑到小腹,再往下,探入那道缝隙,其中早已是一片湿濡。她模仿着他的动作,抚弄着双唇和埋在之
间的那颗珍珠,脑海里皆是那晚他鞭笞她挑逗他的影像,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她的幻想,被他以各种姿势压在沙发地
毯餐桌上,一遍一遍地要。她的手指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她呻吟即将到达顶峰,破碎的声音从口中流淌出来,带着
媚意,平常时候的她听见定要脸红——
然而高潮的来临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她抓过一张餐巾纸草草擦了擦,拿起手机,待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却心脏狂
跳。是他的电话。
她接起来,犹疑着应答。
“在干什么?”他问。
她的脸再一次烧起来。总不能实话实说。
“啊,没干什么。”她装作漫不经心,“我也下班不久,刚到家随意收拾收拾。”
她听见电话那头他长出一口气:“我前几天出差了,刚下飞机。你等会有空么?我去找你。”
她能拒绝吗?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瞬间觉得宛如节日。
“你家是在32街那边吧?”他说,“我记得好像离机场不太远。”
苏报了一遍地址。
“好的,等会见。”他挂断电话。
她环顾四周,看着自己的小公寓。她不是个讲究精致的人,也就只在周末收拾房间。一个星期下来,公寓自然凌乱
不已。她匆匆忙忙地扫地整理客厅,把那些不知该归置到哪的杂物统统塞进一个快递箱里,扔去阳台。她家离机场
并不远,沈辰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半个小时够干什么?收拾房间就去了十五分钟,留给她的时间甚至不够化一个
全妆。可她并不想素面朝天地去见他。她希望在她眼里自己能光鲜一些,优雅一些,能够符合dating的气氛。
然而也就是她勾勒了眉眼,画了红唇又扑上一层散粉的时间,门铃就响了。
她小跑着去打开门。他站在门口,穿着深色的羊毛大衣,身上带着一股冬夜的寒气,这个城市的冬天是冷的,他的
脸显得略有些苍白,却衬得眉眼越发深邃,第一次她怎么没有觉察到他这样英俊?她想。她要帮他挂外套,却被他
突然揽入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说,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苏有些怔。但他的气息很快就环绕住她,她便安下心享受他的怀抱。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能听见他的心跳,一
下一下。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腰部摩挲,之后便伸入了她的裙底。而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没有来得及清理自己。
而他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手指在她的腿间搅动一下便抽出来,上面沾染着一片粘腻亮泽。
“怎么回事?”他明知故问。
“我……我刚才,自己玩了。” 她小声嗫嚅。
“谁准许你的啊。”他淡淡地说。
只一秒,他们便进入了S和M的关系。她抬眼看他,却看不出他是喜是怒。他把大衣挂好,在沙发上坐下来。而她
站在他面前,惴惴不安。
“脱掉。”他说。
苏身体动了动,却不敢真的动作。
他微微皱眉:“脱掉。听不懂我说的话?”
她明白了,他是有意让她羞耻。她缓缓脱掉睡裙,内衣早在回家时便解掉了,一对不算太大但饱满挺翘的乳房,纤
细没什么赘肉的腰,还有仅剩一条黑色蕾丝内裤遮蔽的下身便尽数曝于他的眼底。但他仍然没什么别的表情,只是
注视着她。
“还有。”他扬了扬下巴。
她咬着牙,自己把最后的遮蔽也从腿上拉下。内裤上也沾着爱液,拉出一条银亮细丝。
这些,都被他看到了。
他看着她赤裸着站在面前窘迫的样子,略感满意:“跪好。”
她顺从地跪下来。头发垂在两边,起码能遮一遮。而他偏捧起她的脸,将她的头发拂到脑后,又用手背擦掉她脸上
的妆容。
“还是卸掉吧。”他说,“反正等会也是要哭花的。”
这句威胁让她微微颤抖,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就是给我玩的,我怎么玩都可以。” 他又说。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像初见掠食者的雏鸟。他发觉她抖得更厉害,钳制在她脸上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度。
“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就是给你玩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她小声说。
“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沙发扶手上,趴好。”
调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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