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妻子,一定也是位大美人吧?”他问道。
“很美~”想起钟离墨,南昭的神情温柔似水,“她和你一样,有一双点漆似的眸子,足以装下满天星斗,以及一整个宇宙。”
“真羡慕你...”他真心实意地说。
“你可不能羡慕我~而要活成...”南昭笑笑,语重心长,“别人羡慕的样子。”
而要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
孟怀枝豁然开朗,等他再看向南昭时,对他的观感,较之初见,有了根本性的转变。
眼前的红衣上神,绝非浮夸浅薄之徒,而是一位豁达开明,深藏大智慧的仙人。难怪,他能守得住美人,毕竟美人自古...都是要般配英雄的。
“说真的,我又羡慕起白晟宇了...”孟怀枝终是展颜一笑,继而语气一转,颇有几分落寞,“他能有你这样的外公,实乃幸事,不像我...既无祖父母,也无外祖父母。”
“不,你有的...”南昭有些激动,“如若可以,你也认我做外公,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孙儿了...”
孟怀枝一怔,犹豫了片刻,终是微微摇头,凌迟出声:“我不能认你做外公,我一点都不想和白晟宇成为兄弟。”
上神大受打击,忍不住追问:“为何?”
孟怀枝笑笑,直言不讳:“我只想做他的姑父。”
南昭蹶倒。
回到房间后,燃一支灯火如豆,孟怀枝小心翼翼取出画像。画上的美人,在飘摇烛光的映照下,是那样活灵活现,勾魂摄魄。
他凝视了半晌,幻出玄墨毛笔,于空白处一笔一划题字: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翌日再见孟怀枝,昨夜的阴霾已然一扫而空,又是一副笑意清浅的温润模样,想他应是从画像被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白惜月亦是松了口气。
是了,她就在他身边,什么时候想再画都可以,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一声哭嚎,打断了白惜月的思绪,她循声望去,原是她的小胖侄子在大声控诉。
“外公,你昨晚出去玩,居然都不带我?!”
白晟宇别提多委屈了,昨晚中夜莫名惊醒,揉揉惺忪睡眼,才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他的亲外公,居然趁他睡着,偷偷溜出去自己玩?!
天,这是什么外公啊?假的吧??
白惜月笑着打趣:“昨晚我和爹爹可叫你了,你说沧云家的仙子不出门,你也懒得出门了...怎得这睡了一觉起来,便怪罪起了别人?”
恰逢沧云静推门而出,耳尖的听到了“沧云”二字,便询问发生了何事。
天,这种事情怎好意思说出口?白晟宇面上一红,赶紧闭了嘴巴,不再抱怨。
啧啧,果然,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如今呐,总算是有人能克一克,她这泼皮无赖的小胖侄子了~
沧云静向他们这方行来,有姿有态落落大方的问了个早,三人还礼之后,便听奶爸们招呼,该是要出发上山去了。
路上,白钰留意到女儿右手上的银手链,昨夜,为了让钟离墨上神有体有面的见见小龙,是以三位大人并未干涉两个孩子,怎得一晚过去,月儿这手上就戴上了戒指?
莫非...是小龙送的?
他本想问问,不过转念一想,月儿如今也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经历的,过问太多也无用。
正想着,一座既不巍峨也不高大的石牌门坊映入眼帘,只见石壁上龙飞凤舞的题有三个大字——于莲山。
孩子们自是个个都激动,唯独大人们神情复杂,多有不舍。
这时,一团烟雾显形,具象成一位仙人。仙人一身鸭卵青的袍子,个头儿不高有点微胖,面容慈和,留着两撇小胡子,看着有趣又可亲。
正是于莲上神。
说实在的,这全天下还没有师父亲自出门迎接学生的道理,但...也不看看这大驾光临的几位上神,哪个是他于莲可以得罪的?唯一能容他摆摆架子的,也只有他的白钰师弟了。
可好像听说,他的女儿白惜月,可是孟阙和神尊的义女,貌似...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唉,说多了都是泪,他这哪是收徒啊,简直就是请来了一堆小祖宗!
“师兄,师弟叨扰了。”白钰敛衽为礼。
他颔首,算是应了他的礼,然后向一众大神殷勤赔笑:“那什么,鄙人这于莲山偏僻边远,各位上神一路上辛苦了,来来来,进我观中一叙。”
“上神客气了,你是孩子们的师父,日后还需你多关照才是。”孟阙如是说道。
“唉,那是一定,一定!”他连连称是。
“来,孩子们,快喊一声‘师父好’!”
经南昭一鼓动,四个孩子弓腰行礼,恭恭敬敬地齐声唤了一句:“师父好~”
“祖宗们...啊不是,孩子们好,孩子们好...”于莲真是压力山大,冷汗连连,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心话。
见他诚惶诚恐,南昭也不逗他了,一脸郑重地叮嘱道:“作为晟儿的拜师礼,之前我蒹葭阁送了好些灵石灵宝来,但请上神对晟儿严格一些,让他少吃点饭多吃点苦,好好减减肥。”
“外公!”白晟宇气成了仓鼠,开玩笑,他的女神可就在跟前儿呢!
天,听闻南昭上神素来刁钻,这话说的,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正当于莲不知该如何接茬时,一旁的玄虞替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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