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方猝不及防直接折损一员大将,局势似乎非常不利,但谁能想到,两年之后这件事还能一夜翻盘,坏事变好事。更离谱的是,又过了不久,二皇子直接就身亡了,他身亡时,另外两个皇子远在边境。
要说这两年的种种大事件是巧合,背后无人安排,恐怕只有天真的孩童会信,但这么一来局势就变得扑朔迷离,让主行星的贵族们糊涂而无所适从。
太子似乎已经赢了,可是太子和三皇子不合的消息这两年也一直在圈中隐隐流传,谁都不敢在这种时候站队,主行星全境封锁,民间议论沸腾,但贵族圈反而一派诡异的平静。
不仅仅是贵族圈,就连圣金宫里,都是一派诡异的平静,平静的还有皇帝本人。
修和阿尔弗雷德依次向皇帝见过礼,皇帝似乎在二皇子死亡之后的这个月里衰老了许多。
他今年还没到八十岁,基因优越的贵族们比平民长寿,皇室更是如此,按照贵族的平均年龄算,他怎么都还能活上个四十年。
皇帝虽然过了壮年,可平时保养得当,看上去倒比实际年龄小一些。可是如今,他眼下松弛乌黑,一头黑发略有些长,像是没让人好好打理,原本透彻的淡黄色眸子似乎都浑浊了许多。
他明明端坐在那张威严、华贵、巨大的皇座上,可是却不像光辉的太阳,倒给人一种恒星濒死的暮色之感。
皇帝对他的两个嫡子说道:“你们回来了。去见见你们二哥二弟,然后回去修整两天,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
阿尔弗雷德酝酿了一路的应对方法一个都没用上,皇帝居然根本没有向他们发难。
虽然心里很诧异,但他面上未动声色,跟在修后面垂首说了“父皇节哀”等等几句没用的废话,躬身告退。
比起阿尔弗雷德,修的诧异倒是小一些,因为和最小的皇子不同,他与皇帝打交道的次数要多一些,他对皇帝的了解也远胜阿尔弗雷德。
当今的皇帝万尼五十岁时登基,他居嫡居长,只有一个小自己许多岁的妹妹。从小就是太子,到了壮年,自己老爹年老退位,从晨曦宫到圣金宫的路他走得非常通畅顺利,一点岔子都没出。
也正是因为这样,万尼的本性倨傲,年纪还轻时就目下无尘,不甘束缚,对权力理所应当势在必得。他担心外戚分权,不愿从大贵族之中选太子妃,又不愿挑战规则去娶自己的平民情人哈特,最后选了一个末流小贵族家的适龄小姐。
登基时他还没有孩子,想要孩子的人这个年纪还没有孩子确实该着急了,所以当他允许自己的情妇哈特怀孕时,宗亲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天生注定的皇帝,一辈子都在玩弄权势,摆布格局,修的成长过程中曾与他数次冲突,自然比阿尔弗雷德更加理解,他们的这位父皇绝不仅仅是一个和平年代好大喜功的自大皇帝,也许这皇位做得太安逸,他平日不需要展现什么城府和手腕,但那不代表他没有。
“大哥在想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让修把思绪从皇帝身上收了回来,
他们已经来到了离圣金宫极近的星辉宫,这里是二皇子生前居住的宫殿,也正停着二皇子的棺柩。
过了星辉宫奢华的庭院,一进宫殿大门,首先是一个大而空荡的迎客厅。这个大厅摆设不多,但其华贵不在摆设,而在脚下。
大厅的脚下是坚固透明的水晶玻璃地板,透明的地板之下是清澈的蓝色海水,漫步在这个大厅,仿佛是漫步在海面之上。随着几人走入,一条足有四米多长的庞大的食人鱼从他们的脚下缓缓游过,绕着他们打了几个转。
据说,在远古,人类的起源星球上大半都是海洋,所以据科学家推测,远古人类就是这样生活在海面的。
主行星靠近恒星,虽然温暖,但水资源稀少,海洋面积也极小,这个仿古地球建筑风格的大厅的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修和阿尔弗雷德对星辉宫的奢华早有耳闻,今天第一次见到,两人谁都没面露异色,任凭那条极具威慑力的食人鱼在脚下打转,谁都没低头去看。
转过大厅旁的回廊,他们才见到了二皇子。
透过水晶棺盖看去,里面的黑发男子仿佛只是睡着了,不过如果凑近细看,就会发现这身体和面容肌肉僵硬得不正常,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已经一个月了,皇帝不仅没有发丧的意思,反而请人做了尸体保养,让二皇子得以原貌躺在这里,看着叫人怪害怕的。
这让守在这里的奴仆们多少都有些神经质了,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畏缩萎靡,进来的两位皇子神色却一个比一个坦荡,很是自在,仿佛回了自己的寝宫似的。
阿尔弗雷德道:“见了二皇子,大哥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叫我这个做小弟的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二弟年轻早逝,令人惋惜。”修说,“我痛心得说不出话来。”
话是这样说,可当着这么多奴仆的面,他却连个痛心的表情都没装一下,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简直是在明着说:我懒得在这演兄弟情深,无话可说。
“是啊,确实。”阿尔弗雷德也十分敷衍地附和道,指了指一个守灵的仆人,“你过来。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恩特怎么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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