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芝颜和芙蓉两位头牌的房间,可以通到同一个院子里。
南源一脸奇怪道,
“刚才那阿禾的台词不是说,这两个人水火不容吗?怎么房间还能相通?”
邹景澄淡淡开口道,“因为,那是我编的台词。”
南源睁大眼睛,一脸惊愕,
“你……你编的?”
邹景澄点了点头,“当时秋葵姑娘的确是和我这么说的,那两名头牌面上不和,但没想到,她们私底下关系倒是不错,竟然还将院子打通。”
听了邹景澄的话,南源更是不可思议,
“那你还能为那阿禾超度成功?他的心愿是什么?”
邹景澄:“得到娟儿的原谅……”
斟酌了片刻后,他再次开口道,“其实,他和娟儿被孟艺抓到他的画室,是阿禾的主意,他原本是想向娟儿坦白他的行为,只不过,为了能够成功超度二人,我对台词做了点改变,扣了点分。”
南源一脸震惊。
他再次回想起了娟儿的那句台词。
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我……
她所说的“这样”,并不是撞墙而亡,而是用欺骗的方式与她在暗室中独处,并和她成了那样的关系。
所以,当时先撞墙身亡的人,并不是阿禾,而是娟儿……
因为对阿禾感到失望,对自己付诸的感情感到不值,才选择了死亡……
倘若他们不用为两人进行超度,南源倒是觉得,让娟儿认清阿禾的真面目,或许更好。
听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旁的安思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情说爱,能抽点时间帮忙把这些藤蔓解决了吗?”
南源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她,
“什么藤蔓?”
安思瑜伸手指向了前方。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南源看到了这后院的一处角落缠绕着一大片荆棘状的藤蔓,而在这些藤蔓的深处,似乎还有一口井。
此刻,南源想到了之前邹景澄总结的规律。
能够触发死亡剧情,除了需要有与死者相关的怨气之外,还需要有尸体。
所以,这里必定有尸体在。
邹景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抬头望向谢漪道:
“谢会长,难道你是怀疑樊樱姑娘的尸体在这口井里?”
谢漪点了点头,“我们几乎把这座青楼的房间都去了个遍,题目也做到第五天了,但依旧还是没找到她的尸体。”
南源不由奇道,
“这第一天附身的怨灵还能延续到第五天?”
邹景澄:“自然可以,秋葵姑娘体内的胎儿也还在我的身上。”
听到这句话,南源不由再次瞅了邹景澄一眼。
他差点忘了,邹景澄的身上还有一名胎儿。
此刻,却见邹景澄望向谢漪道,
“谢会长,这个樊樱或许并不是你的前女友,在这座青楼中的确有叫樊樱的这个角色存在,而这个樊樱,是这座青楼的幕后掌权人。”
听闻此言,众人都不由一愣,
南源愣道:“她是掌权人?掌权人难道不是老鸨吗?”
谢漪蹙起眉头,“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南源附和道,“老鸨的那本青楼名册里所有女性我几乎都翻过,也没找到她的名字啊?”
邹景澄:“女性的名册里自然不会有,因为,这个樊樱,是个男人。”
这句话,却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南源伸手想把那铜镜拿出来照一照谢漪,但看到安思瑜在边上,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南源:“会不会是名册上写错了啊?”
此刻,只见邹景澄拿出了一张画像。
“即使名册上记载错误,但画像应该不会有错吧?”
南源望向了这幅画。
他想了起来,他曾经在孟艺的画中见过这个男人。
在孟艺进入青楼的几幅画中,都出现了这个男人的身影。
当时他并没有留意,但联系邹景澄所说的话,那时将孟艺招揽进来作画的人,或许并不是老鸨,而是这个叫樊樱的人。
此刻,仔细看那几张画,只见那男人的下方写着一个小字——老板樊樱。
没想到,邹景澄从那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名字,并将这几张画收了起来。
怪不得他那时要用床单缠住身子,还缠地这么紧了……
此刻,却见谢漪的神色越发变得凝重。
“不,不可能……”
她伸手指向画中的那个男人,
“这分明就是小樱的脸庞,她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她的声音……也分明是小樱的声音……”
说着,她的情绪再次开始不稳定了起来,整个身子不停地发颤……
安思瑜低头安抚着她的情绪,抬头望向南源和邹景澄,一脸恳求道,
“她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如果再没有找到那具尸体,我担心她会出事……”
南源和邹景澄相继点了下头。
两个人分别回屋里找了砍伐的工具,奋力朝着那井口前面的藤蔓砍去。
两人年轻气盛,又都是练家子,很快,那些缠绕在井口的障碍尽数被两人砍去。
在推开了井口上的井盖后,一股浓郁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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