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满意这处?”牙郎见唐时安差不多看完了宅子,才适时出声。
“很合心意,不知道价钱几何?”依照河安府的市价,唐时安心里估算差不多一月就得十多两银子。
“这处宅子清幽,原来的先生保存的很好,每月需得十五两银子。”十五两银子在河安府算不上什么,对于唐时安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毕竟文家每月送来的银子,都够他在河安府买好几处宅子了。
“嗯,那租半年吧。”半年之后正好乡试也放完榜,便不需在河安府多待。
“那烦请公子和我在回一趟牙行签契。”牙郎面上高兴,半年就是九十两银子,他可拿的提成银子够他一个月的好酒了。
签了契,宅子的钥匙也就给了唐时安,宅子虽然看着不错,却又缺了些许东西,还要他动手添置,也不用多,但想被褥这些东西还是要买的。
比起别的学生对于即将出来的成绩都有些忐忑来说,唐时安便是在忙碌中度过,也没什么功夫担心自己考的到底如何。
放榜的时日转瞬即至,唐时安吸取了之前县试放榜的教训,这次是睡了到了天亮,在慢悠悠的吃了早饭才缓步过去。也正如唐时安预料的一样,一大早上来的人甚多,几千名学子不是开玩笑的。
要是家中有下人之类的随行,那定是早早的就派过来候着,就等差役把榜单一贴,在上面寻自家主子的名字。
唐时安来的时候,人已散去小半,但还是有很多人不甘心这上头没有自己的名字,又是一遍一遍的瞧,深怕自己看漏了。这场面该要是到中午去了,唐时安便坐在对面的茶楼里,等人群散去他在下去。
看榜的人自然是也有瞧瞧谁是榜首的,青山县的县案首白君远,这次自然也是拿了河安府的府案首。
“白君远是谁?怎的没听说过。”旁边一桌的人正在议论,说的声也不算大,但因为距离关系,唐时安听得倒是清楚。
“他是之前青山县的县案首,说是从京城来的。”有知情人告知,其他人听了直摇头。
“京城来的,为何不从国子监去谋本事,和我们抢什么科考的名额啊。”京城的公子多是去国子监学习的,之后可直接从国子监谋得官职,而且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谁知道,约是觉得自己能得状元,来这里大显身手一番罢了。”说话的人语气有些酸气。
“状元哪有那么容易,这次科考,我听闻江南一带有好几个已经有名气的学子都下场了,就算这人从京城来,这结果也不一定。”除开京城,这每年科考,多是江南一带的学生夺魁。
江南文风好,能培养出来的文士也多,甚多做官的先生辞官之后后江南养老也顺道培养江南的学生,自是有旁的人想不到的好处。而他们这北边的文学气候不及江南,很难出一个厉害的人物。
第53章 归期
听了会闲话,无非都是在说白君远怎么怎么样,有些无趣,唐时安便骗过头看着底下热闹的人堆。人挤人的也看不出谁是谁,就是不知道王全和温倦来了没有。
“唐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听到声音唐时安转回来,见来人是白君远身边的小厮,心下想白君远又想做什么,上次不是表明讨厌他了吗?
白君远喝茶的地儿是个雅间,在三楼,里头除了小厮,就他一人。
“白公子这是吹了什么风,想着要见我?”唐时安是个随意的主,拉开椅子就这么坐下去,也没个端正样。
“你考的很好。”白君远莫名其妙来了一句,着实让唐时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公子不是考的更好,府案首,要是院试在拿第一,可就是拿了个小三元。”要是唐时安是白君远,就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过了之后就在家当咸鱼了。
“你比我好。”白君远的父亲和河安府的府尹有旧交,成绩出来之后,钱大人找过白君远透露了这次他是府试第一。
只是交谈的时候,说这次府试有一个学生的策论写的可比白君远要好,只是杂文的分数低了些,因此不得不后排了了几个名次,而这个人正是唐时安。
“白公子谬赞了,好不好这府试成绩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排名,但白公子是第一的消息整个茶馆都在讨论。”这白君远不会脑子学糊涂了吧。
“你在第五名。”白君远一早就探听到了唐时安的名次,此次阅卷的先生中有对杂文要求极高的,唐时安旁的答得都是头一号,因为杂文被降了好几个名次有些可惜。
“第五?也还不错了。”也算是在他的预计之中,这名次也不差。府试除了头三名会给人点印象,其他的怕是没人能记着。
“院试来主持的大人重策论。”白君远是觉得此次他能得第一不过是存在侥幸的成分,越往后,杂文占得比重越低,到时候,唐时安的优势就会凸显出来。
唐时安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然后开始说着四五不着六的话,“白公子觉得自己考不过我?”
白君远看过来,一张脸上表情都是欠揍的模样,似乎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告诉你不过是让你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在哪儿罢了。
若是白家的人白君远这样难相处,唐时安觉得可能与白冉熙的父亲和哥哥怕是要掰,为了不让白冉熙为难,他还是拿白君远练练手,到时候要也有参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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