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抬步便往里面走,心里边思索着苏永悦也不知爱吃甜些的还是清淡些的,之前也忘了问上一问。
兴许是心里想着事儿,他一时不察也没注意看路,迎面便撞上一人,对方与他都因为冲击力后退了半步。
少爷!
哪来的狗东西不长眼,连小爷也敢撞?!!
常乐才刚扑到余峰身边将人扶住,对面那人便恼怒的骂出声,他顿时竖起眉毛,伸手便指过去, 喝了茶水也漱不干净你这张臭嘴,当真是浪费了好东西!
余峰本来就没有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人来人往的茶楼门口有个碰撞十分正常,他确实也没注意看路,道个歉这事儿便也过去了,谁知这小子脾气还挺躁。
嘿,不跪下磕头道歉也就算了,还敢还嘴?!正在拍打似乎被弄脏了衣服的人显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抬眸扫了余峰一眼,露出冷笑,这茶楼当真是越来越掉价了,一个泥腿子也能进出,喝得起这里的一杯茶吗?
你这个
是在下方才没有看路,给这位公子赔不是了,我家弟弟年纪尚小不懂事,莫要见怪。没等身边的人继续呛声,余峰便伸手一拦他,拱手跟人道了歉。
哼,现在才道歉?晚了!那人得了理更是不饶人,冷哼着蔑视了他一眼,看向他身边的小子,这家伙惹了我,总得付出代价!
常乐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他家少爷对他致歉他不赶紧收着,还敢找麻烦,哼,在自家门前还能被欺负了去不成。
余峰放下手,脸上的笑容未曾收敛,问道:那公子要如何?
如何?自然是要掌他的嘴!那人眼神一狠,抬手便要冲那顶嘴的小子挥手过去,打定了主意要给他教训。
只是他的手还未落下,便被人擒住了腕子,一阵钻心的疼传来,让他一下软了手上的力道,疼疼你快放开小爷!
余峰捏着他的手腕,唇边的笑容浅淡了很多,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能出入这里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即给了台阶公子便接下吧,莫要以貌取人,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对你我都不好。
手腕攥在人家的手里,疼痛之余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那人咬着牙跟他对视了会儿,终是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紧扣着他的手一松,他立刻就把胳膊收了回去,覆手上去揉了几下,抬头又瞪了两人一眼,沉着脸擦过他们身边离开。
这一身粗布衣裳的人说的没错,他穿的虽差,那个小子却是一身绸衣,若是先前没听错,他是叫这人少爷的。
富裕人家的日子过得无聊,难免便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小乐趣,扮扮穷人找些乐子什么的也不特别,继续下去指不定就要更难看,他也不是个蠢的。
下次莫要这般冲动,有些争执全无必要。见对方走了余峰才扭头看向身边似乎愣住的人,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率先跨进门内。
常乐的视线呆呆的随着他,那副身形挺拔的背影一瞬间让他有些陌生,不禁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他家少爷身体不好,脾性惯常温和,待人进退有礼,便是一句重话都不会与人说,是真正的翩翩君子,为何失了记忆就像是换了个人?
方才他看着那人的眼神锋利的就如同一把刀,对上便觉心颤,是以前从不会有的刚强模样,就好像、好像对,像他曾经远远见过的归城将士,身上还未散去刚下战场的肃杀之气。
你呆站在那里做甚,为何不进来?走出几步的余峰没见人跟上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却发现他不知在发什么呆。
啊?哦,来、来了!常乐听到他的声音回神,看到对方面容平和的站在不远处看他,哪里还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肃杀之气,他连忙小跑着迎过去。
待得到了人身边并行,他拉了拉肩上箩筐的绳子,暗骂自己竟想些乱七八糟的,少爷便是少爷,即使是忘了事情失了忆导致性情大变,那也终究是他,自己只需记得这点便好。
按理说茶馆的生意一般是下午稍好,那时大多人都闲来无事,可以在这里消磨消磨时间,顺道喝上一杯好茶。
现下尚还不到晌午,再过些时候便是吃午饭的时间,来这里喝茶吃点心便会影响午时胃口,大多是不会选择来茶楼的,但此时楼里迎来送往的客人却已不在少数,几乎没有几张空桌。
少爷,楼里除了平常的酥点之外,亦有不少品类的热点,故而有些客人也便当作餐食用了,并不奇怪。常乐兴许是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很有眼色的率先给出了解释。
余峰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几桌离得近的客人,他们面前的桌面上确实摆着些蒸笼一类的东西,倒是跟他以前吃过的港式茶点有些相似。
常乐公子,今日怎的有空来了?楼里招待人的伙计迎上来时认出了人,微拱手行了礼,视线在他身边的人身上落了落。
找张桌子与我们,之后让掌柜来一趟,就说少爷来了。常乐冲他点点头,肃下脸对人吩咐。
伙计微微一顿,又转头看了看一身粗布衣裳的人,虽心中有疑惑,但到底是懂规矩的没有多问,将两人领到一处僻静的桌前,躬了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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