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峰显然也十分满意,伸手在那页纸上点了点,道:我们要像这名字一般,余生携手才是。
听到此言的苏永悦抬眸看向汉子,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睛也正看着他,而后缓缓的靠近过来,唇上贴到了一片温润。
握着本子的手微抖了抖,差点拿不住掉落在床铺上,他的双眼微微睁大,看着汉子微合的眼睛近在咫尺,一时间不知所措,这是第一次,他在清醒的情况下这般亲近自己。
余峰在他的唇上稍稍停留便退开,看见他呆愣愣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爱,随后在心中暗叹口气,还太小了
伸手帮着还未回神的人将本子合上,仔细用皮绳系好,与笔一起放在双儿的枕下,摸了摸对方的头,天晚了,早些休息吧。
苏永悦被他这一碰唤回神,还未曾反应便被汉子扶着肩膀躺倒在床上,十分贴心的帮他盖好被子,自己转身下床去吹灭烛火。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他睁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色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摸索着折回来上了床,在他身边躺好。
晚安。
随着对方的声音响起,还有伸过来又帮他盖了盖被子的手,随后屋里便寂静下去,逐渐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苏永悦挪了挪身体侧躺,没有惊动似乎已经熟睡的人,盯着他模糊不清的侧脸看了会儿,缓缓的合上眼睛。
他不知自己方才在期待些什么,也不知此刻又在失望些什么
脑海中盘旋着各种思绪,迷迷糊糊间似乎睡的并不踏实,待身边有了动静时便清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过去。
正轻手轻脚起身的余峰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停下已经迈出床铺的腿,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现在还是漆黑一片,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双儿的视线。
寻着位置摸索过去,手掌刚好落在对方的头上,他往人身边矮近了些弯下腰,轻轻亲了双儿的额头,你睡吧,我去跑步。
说完话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余峰收回手转身下床,还不忘将被子盖回去掖好,也没有掌灯,在逐渐适应的黑暗中穿好衣服出门。
门板被合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一片寂静中苏永悦还能听到汉子在院中的脚步声,直到另一道关门声响起。
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翻身平躺在床上,仿佛后知后觉般抬手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的额头。
距他们成亲也过去大半个月了,余峰偶尔会对他作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抱一抱,或是轻轻的亲上一下,但是夫妻房事却是再没有过,像昨夜那般稍亲近些的亲吻也只这一次。
他的指尖在额头上摩擦几下,隔壁的嫂子说,汉子成亲后便如狼似虎,对那等事总是热衷的,三天两头便想如何
那婶子脾性向来豪放,说起这等事来也毫不避讳,他听时只觉面红耳赤,心中暗道余峰那般性情莫不是也会如此,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对于房事苏永悦算不上多么喜欢,新婚之夜后甚至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毫无经验又醉酒的汉子给不了什么美好的体验。
只是他不爱碰自己,是本身便对此事淡泊,还是不那么喜欢呢?
说到底,虽是都能育子,但双儿的身体到底不如女子柔软,感受自是不同,大多男人还是更愿意娶女人为妻。
他以前无意间听到过两个汉子谈论此事,那时只觉他们满脑子肮脏龌龊,没听几句就加快脚步走开。
现下再回想心里却是有些在意,余峰会不会也更加喜欢女子呢?
他倒也不是怀疑对方的心意,昨日能那般用心为自己庆贺生辰,此番情谊自是不作伪的,只是
苏永悦的眉头不自觉的拧起,他收回还放在额上的手摇摇头,撑着床铺做起身,他发愣的功夫,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屋子里透了光线进来。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与其躺在这里想七想八还不如早些去准备吃食,记得前些天常乐念叨着想吃烙饼,今日刚好给他做了。
这般时候早晌的冷是有些刺人的,刚从热乎被窝里出来的苏永悦一拉来开门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心道今儿的天似乎更凉了些,汉子出去也不知穿的衣裳够不够。
转身拉上房门,他搓了搓手往灶房去,先生了火烧锅热水灌进能短暂保温的瓦罐里,又在锅里添了水煮上粥。
第一张烙饼出锅的时候常乐的屋子就有了动静,他顶着一张刚睡醒的迷糊脸走进灶房,吸着鼻子往他身边凑,好香啊。
见他探出手就打算去拿,苏永悦一巴掌拍过去,对方发出一声痛叫缩回手,哀怨的瘪着嘴看他。
常乐揉着手背,在对方瞪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乖乖的转身先去打水洗簌,少夫郎太强大他惹不起。
等余峰大汗淋漓的推开院门,烙饼的香味就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他嗅了几下脸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家夫郎又在做好吃的。
他进灶房时就看见常乐守在灶边吃的满嘴流油,看见他回来含糊不清的招呼了声,腮帮子都是鼓鼓的。
余峰笑他真是没半点样子,堂屋好好的桌椅不做非蹲在这儿,对方立刻回道就是刚出锅的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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