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闻大影后这么博爱,对冒牌的还这么上心,我都要为你们的母子情感动了。”
“又是你?”闻燕来目眦欲裂,目光恨不得撕碎了许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许淮第一次这么干了,但每次都是小打小闹,不会真伤到闻燕来。
他就是要让闻燕来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她越是痛苦,许淮就越是高兴。
在他妈怀着他的时候,他爸出轨这个女人,还生下一个杂种。
从小到大,他很尊重他的父亲,因为这件事许弘文的形象在他心里轰然坍塌。
那个时候,他特别恨自己这个道貌岸然的父亲,更怨恨闻燕来这个贱女人。
为了逃避现实,远离这个家,放元旦假时,许淮跟朋友去国外滑雪。
后来因为跟几个外国人打架,他被迫留在国外,接受警方调查。
等许淮回国时,他爸已经去世了,他不仅没赶上丧礼,还错过见他爸最后一面。
他们父子的关系一直很亲,所以许淮才不能接受许弘文这个瑕疵。
他对他妈不忠,背叛了家庭,还是在他妈怀着他的时候背叛的。
许淮压低眼眸,层层阴鸷从里面倾泻而出,“闻燕来,我是不会让你痛快的,有本事你就报警抓我。”
他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知道闻燕来不会报警。
只要她报警,许淮就要让她身败名裂,而他顶多就是故意伤害未遂。
因为没有实际伤害到闻燕来,找个好律师一年半载就能从里面放出来。
他出来了,还能让闻燕来不痛快。
“这就是你破坏别人家庭活该遭的罪,我要让你时时刻刻都为当年的事赎罪。”
许淮阴冷地剐了一眼闻燕来,调转车头离开了。
见许淮嚣张地开着跑车扬长而去,苏云景拧眉问闻燕来,“他一直这么恐吓你?”
闻燕来难堪地别开了视线。
现在她已经清醒了,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闻辞。
虽然只是长得像,但这感觉也像是闻辞亲自问她。
破坏别人的家庭是闻燕来人生最不堪的过去,她不愿跟别人提,尤其不愿意跟苏云景提。
闻燕来在茶社里人生攻击傅寒舟,骂他是精神病,触到了苏云景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让他有点生气。
但看她现在这样,又觉得不是滋味。
苏云景五味杂陈地把瘫在地上的闻燕来扶了起来,怕别人认出她,苏云景一直挡着闻燕来。
好在这个路段行人很少,看热闹的没几个。
苏云景忍不住提醒她,“我觉得你最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车,看有没有跟踪器。”
许淮不可能这么巧合也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知道闻燕来和苏云景今天要来这里见面。
苏云景刚把闻燕来扶起来,身后突然笼罩了一道阴影。
他一回头,就瞧见了齿颊紧绷,唇瓣抖得很神经质的傅寒舟。
苏云景心道坏了。
他让傅寒舟在前面的停车位等他,刚才许淮险些撞上他,小酷娇肯定看见了。
傅寒舟本来就一直担心苏云景会离开,刚才那幕很有可能会刺激到他。
“寒舟。”苏云景走近他,“我没事,他没撞到我。”
闻燕来看出傅寒舟精神不正常,怕他伤害到苏云景,连忙去拉苏云景。
“别过去,他犯病了,他以前住过精神疗养院。”闻燕来提醒苏云景。
见闻燕来抓着苏云景的手臂,傅寒舟双眸猩红。
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捍卫自己的地盘,嘶吼都带着痛苦,“滚开,别碰他!”
谁别碰他!
苏云景被傅寒舟紧紧地抱着。
从外面回来,傅寒舟锁上了卧室的门,躺在床上就这么一直抱着苏云景。
他蜷缩在苏云景身边的姿势,很像当年苏云景车祸去世后,抱着他尸体的样子。
傅寒舟就像寒风中的一片枯叶,身体瑟瑟发抖,紧贴着苏云景,似乎想镶嵌进他的身体。
感受到傅寒舟的痛苦,苏云景不停安抚他的恐惧。
但效果甚微,傅寒舟的手臂越锢越紧,勒得苏云景有点疼。
“寒舟。”苏云景捧起了傅寒舟的脸。
他浓长的睫毛被泪完全打湿,下眼睫也缀着泪痕,看起来绝望无助。
苏云景眸里流露着心疼,“你看看我,我没受伤。别怕,我这次不会离开你了。”
傅寒舟的黑眸颤了颤,他看着苏云景那张干净清俊的脸,迅速爬满烧伤的痕迹。
翻开的皮肉里,是猩红的血肉,边缘被烧的焦黑。
那些白色的丑陋虫子,像是闻到鲜血的味道,兴奋地爬满了苏云景的全身。
傅寒舟没有说话,突然吻住了苏云景。
他的动作强势焦躁,仿佛害怕失去苏云景,急迫地想要感受他的存在。
苏云景唇上一阵刺痛,但他没反抗傅寒舟,抬手摩挲着傅寒舟的后颈,企图安抚他。
可傅寒舟却越来越暴躁,不断深入地吻着苏云景。
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在咬。
在他们俩唇齿交缠时,苏云景身上那些虫子,钻进了傅寒舟的身体里,撕咬着他的脏腑。
让傅寒舟越发暴戾,往日那些压抑的恐惧不安,在他心里不断翻涌,从喉间溢出,眼底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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