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禹枫这时终于坐到了石头上面,只是摇头,“没……现在没什么事了。”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不想起来,就想这么一直坐下去,再也不动地方。
“你是腿疼吗?”江霰又注意到司禹枫偷偷给自己按摩放松腿部肌肉的小动作,便又问他。
“没有,我就是走累了,想休息一下。”司禹枫下意识地不想说出实话,他讪笑道:“我的腿不怎么疼的,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司禹枫的本意是不想让江霰知道自己腿疼的。虽然他心知自己很废,但他那颗强烈的自尊心却并不想让自己在江霰面前表现得那么弱。
虽然,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司禹枫有时候会想,自己在江霰那里应该就是一个“拖油瓶”的形象吧。
但江霰显然不信他的这番说辞。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司禹枫却心虚地觉得他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信息是“难道你觉得我眼睛是摆设吗?”
所幸江霰听了他的这番“欲盖弥彰”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们之间的融洽相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江霰的佛系态度——对待两人的同居生活,对待一起执行的任务,还有对待一直隐藏真实身份的司禹枫。
一时无话。
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周围环境的寂静,仿佛周围只剩下了潺潺的流水声。
——听起来就像司禹枫说话时发出的堂音。
江霰不知怎的,忽然将这两样不同种类的事物联系到了一起。
现在,他正坐在另一块石头上面,目光并没有看向自己身边的司禹枫。
他的眼神一直都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留神周围可能会发生的任何意外情况。
不远处那条小溪的河床很浅,江霰想,这条小溪或许是在暴雨之后才出现的,里面应该不会存在什么危险的生物。
在热带雨林的雨季,暴雨总是说来就来,所以总会产生成千上万条像这样的小溪,不过它们存在的时间都非常短暂。但是这个问题,应该也要成为他们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之一。
江霰和司禹枫跑进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没有食欲没有水源,总之,他们当时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
如果他们能够快速离开这片热带雨林,那这些问题都还好说;可是,一旦他们不能尽快脱离这里,或者是一直被困在这片神秘的云海林中,那食物还有水源就是他们先要解决的最大问题。
当然,也还会有像他刚才想到的那些暴雨之类的自然生态问题,也都需要他们去不断面临,然后逐一地进行解决。
想到这里,江霰不由抬头,形状漂亮的狭长眼睛不适应地微眯。已经深陷雨林之中的他,此刻仍是看不清自己头顶上空太阳的真正模样。
而他身边的司禹枫也一直在不断地思索着逃生的方法。
他和江霰进入云海林之后,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向东前行的,当然这一点在生存者之城的城外不可靠,因为它的方向随时都有可能变化,就像是奇门遁甲中的迷阵一样。
而奇门遁甲的生门在东北艮方,而死门在西南坤方。他们在进入之前一直是向东,大概方向应该不会出错,若是现在能看到太阳就好了,按照北方走,应该就是逃生之路所在。
于是,他忽然开口,问江霰:“江霰,你能爬到树顶上去看一下太阳吗?我们要是知道北方的方向,应该就能够走出这里了。”
江霰听到司禹枫的问题,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他,眸中眼神轻动,像是在考虑司禹枫是如何得出的生路在北方这一结论的。
但他最后还是摇头道:“不能。我之前试过了。”他刚才在娑罗树上时,便已经尝试过能不能达到树木的最顶端。
不过很可惜,这些树木虽然看起来是有着一定的高度,但江霰却无论如何也爬不到顶部。应该是类似于“鬼打墙”一类的阵法。
其实司禹枫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从江霰口中否定的答案时,他倒也没怎么沮丧。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而且等他们与其他三人汇合之后,说不定大家集思广益就能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了呢。
所以他的脸上又露出一个微笑,说的话像是宽慰江霰,也像是宽慰自己,“‘人定胜天’,之前在任务中,我们都能成功逃脱出来,我相信现在我们也一定能够找到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的!”
“而且,我觉得情况应该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司禹枫觉得自己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双腿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了,便打算先离开这里,和江霰一起继续前行,“江霰,我们走吧?我休息得差不多了……”
话刚说到一半,司禹枫就发现江霰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
更准确点说,江霰的目光没有聚焦在他身上,应该是看向他身后的方向。
于是司禹枫便也向着江霰所看的方向看去——
在那条河床尚浅的清澈小溪中,正缓慢地游动过来一只黑黝黝的“庞然大物”。
那只“庞然大物”像是很享受来自这两个陌生物种向它投来的惊讶目光,它慢腾腾地徜徉在温暖的溪流中,像是聚光灯追逐主角一样,准备闪亮登场。
它忽然玩心大起,冲着那两个站在岸边猴子一样的陌生物种张开自己的嘴巴,仿佛只是在午休中打个哈欠——那端生的八十颗牙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像是在向他们展示自己强达120150公斤的恐怖咬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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