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两狐盯着夜空,盯得眼睛发涩,脖子酸痛,也不曾动弹。
小狐狸微微扭头,看见眼底透着光的焘坞,
“别看我,看天。”
岂料瞬间就被抓了包,它只好继续跟着天。
就想着,天有什么好看的啊,还不如旁边这位……
小狐狸心中冷笑,不再想其他,认真看着那片天,看焘坞要耍的是怎样一种把戏。
天空忽地化过一道亮光,季如风一激动,喊道:“来了!”
小狐狸闻声看去,还是错过了第一道流星。
季如风觉得有些可惜,叹了口气。
但很快,二道三道紧随其后,跟在后面的是数不清的流光,刹那间,天地宛如白昼,小狐狸浑身都融入白光中,只剩黑漆漆的瞳仁和眼底那片红痕。
季如风心情大好,在白光陨散的那一刻,伸手遮住了它的眼睛。
一秒,两秒,确定不会伤了眼睛后,撤开了手。
“再看看。”
小狐狸眼中映着影,看着数量减下来的流光,眸子闪了一下。
“好看吧,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流星雨;通常人们在看见流星时,都会许下自己的愿望。
等来年,等待愿望的实现,是吉兆!”
小狐狸重新趴下,他觉得季如风说得不对。
在这里,他口中的“流星”其实是叫“流光”才对。
流光出现也不是吉兆,它没有任何意义,就只是一种自然景象。
“那你许愿了吗?”
“……”季如风笑着的脸突然僵住,然后摇头。
“没有。”
小狐狸有些诧异,看向他:“为何?”
那人不语,应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等了半响,季如风也抬望着天,声音有点小。
“可能是我许下的愿望太多了吧,一次也没能实现。”
“次数多了,自然就不信了。”
“既然不信。”
他看过来的实在速度太快,伏蔺不自在地别过脸,听见他说:“那何苦还抱存着希冀呢。”
季如风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便道:“但我想,还是可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心中的光。”
他摩挲着指腹,思绪飘得很远。
“我一直想着一句话,只要心中有光,光明就会为你而存在。”
“哪怕那光只是因你而存在的虚光,它再暗,再淡。也能撑着你走下去,走过那段阴晦的路。”
“因我而存在的虚光”。
小狐狸默念着这句话,下意识紧了紧爪子。
是啊,哪怕是混浊的仇光,它亦然可以。
流星到最后只有一刻钟划过一颗,取而代之是银河和极光,季如风顿觉这个世界真是奇幻。
在现代,能看见流星都得靠工具和知识发推测。看见是幸运,看不见也算不上倒霉。
“你冷吗?”他轻飘飘问了一句。
小狐狸不知其何意,刚想摇头,那人却径直载在了地上。
额头狠狠磕到石头,发出悚人的闷响。
鲜血从眼角蔓延而下,滴到了石面上,浓浓的血腥味传入鼻腔,很快被风吹散。
它注意到,季如风衣摆上沾着几片干竭的血花。
眯眼:何时受的伤?在它睡着的那时间发生了什么。
季如风轻咳了几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他窘迫地擦擦血,唇色苍白,睫毛甚至凝出了冰霜。
伏蔺盯着他眼角血红的冰霜没有吭声。
“不好意思啊,这风太大,有些凉身子。”
季如风撑了下腰,靠在了石头上。“我也是没想到的。”
根据记忆,焘坞在心疾发作都疼得要命,整整三天,更别提他这个啥也没有的冒牌神仙了。
不过现在疼倒是不怕,他就是怕吓着小狐狸。
伏蔺是见过他心疾发作的,时隔几百年,再见一次,早已没有了初始的恐慌,就是有些唏嘘,还有一股……很莫名其妙的感觉。
看他没多大反应,季如风知道他没被吓着,松了一口气。
拿出一包东西道:“我先歇会,你要是冷,就钻进这个包袱里。”
小狐狸看没看那包袱一眼,踩上他肩膀蹲下,用自己厚厚的尾巴缠上了对方脖子。
它知道焘坞没有睡着。
季如风闭着眼,察觉到脖子上的柔软。
先是一惊,后来是暖,再后来,就连尾巴缠绕得越来越紧他都没有反抗。
他是睡得舒服了,“哼唧”一声,反倒把小狐狸唬了一跳。
卸掉力度,眼中红光淡去,拿出一颗果子啃了啃。
风轻轻淌过脸颊,季如风睡到半夜,突然察觉自己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他睁开眼,眼角的红让他分不清是衣服还是额头的血。
在抬头那一瞬间,听到奇妙的铃铛声,顷刻昏睡过去,只堪堪看见……性感的喉结?
伏蔺看着怀中人迷迷糊糊扒拉着眼睛也想看清自己,干脆拿块布扔到他脸上,挡个彻底。
季如风:“……”
路途遥远,要到宫殿,起码得走上一个半时辰,伏蔺本可施法直接去往目的地。
但他想到了季如风背着自己走过这么长一条路,不知怎的。
第24章 谣言
路上,在看见那堆血渍时,伏蔺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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