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煦当初画这幅画,不过是在画娄启平常的状态,如今却有了新的灵感。他重新调了色,还欲盖弥彰地锁上画室的门,防止娄启突然进来。
这幅画可不能被他看到,一定会生气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画板上的画面也愈发完整。男人的黑色常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领口敞开,能看见锁骨上的小圆痣。他侧身望来,眼中寒冰融化,就连唇也红得发艳,禁/欲与渴求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却完美的结合。
原煦舔了舔唇,这是他近期最满意的作品,也是他前世今生最满意的一副肖像画。
“可惜你只能被藏在这。”原煦遗憾:“让娄启看到,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他沉思一会儿:“你和我的小命都要不保。”
今天画完比昨天早些,刚到一点。原煦打了个哈欠,用布把画盖的严严实实,抬脚往外走。
外面依旧是漆黑的走廊,原煦在这里摸黑走过好多次,半眯着眼打哈欠,脚下也不停顿。
他走离画室没多远,耳边忽的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眉头顿时皱起。
保安不会进入房子内部,佣人也不住在这,所以这栋小别墅中夜晚只有原煦和娄启两人。原煦并不觉得这是娄启弄出的动静,他放缓呼吸,收敛了气息隐藏在黑暗中,悄悄往画室那面看。
果然有一个人影。
哗啦啦的钥匙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很明显,原煦看那人在门前停留片刻,便推开了画室的门,顿时拧眉。
他每晚离开时都会锁上门,防止像上次那样被人随意进入,而来人似乎很清楚这一点,手里还拿有画室的钥匙。
原煦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侧耳倾听,画室中的动作很轻,没有随意翻找,反而像是目的明确。
那画室里唯一有价值的,除了颜料就只有他的画,这个贼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都不用细想便知道是娄奉凯找人来偷他的画。
原煦的心情变得有几分糟糕,他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进画室乱翻,就连佣人进去打扫卫生都会感觉领地受到侵犯,更别提是进来的人心怀不轨。
他听见纸张摩擦的声音,不再迟疑,当即几步跨来,啪的一下打开了画室的灯。
一个年轻的男生惊慌回头,手里还拿了一叠画。
他见原煦站在门口,脸色顿时变了几变,最后心里一狠,抱着画就朝原煦撞去。
原煦侧身,伸腿一勾,便将人绊倒,手里的画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娄奉凯找你来偷我的画,是在看不起娄启吗?”原煦垂眸看他,见他伸手去摸兜,眼疾脚快地啪的踩住他的手,然后伸手一摸,果然是一把水果刀。
原煦握着刀思索了一会儿:“你看起来有些眼熟,是这里的佣人吗?拿着一把水果刀就敢来偷画,勇气可嘉,但并不值得鼓励。”
“我错了。”男生的脸痛苦的扭曲着:“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我讨厌别人不经同意碰我的画。”原煦把玩着水果刀:“而且,手下的人被收买,你觉得娄启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我是自己起了歹念,和娄奉凯没关系。”男生拼命摇头。
原煦被他逗笑了:“我这的画可都是未完成品,你若是要钱,随便偷几个摆件,都比偷我的画好。”
可以转手卖掉的饰品和一叠未完成且作画者暂时并无名气的画,正常的小贼都会选饰品。
大晚上的,原煦不打算把时间耗在他身上,掏出手机想要叫外面的保安,楼上却先下来一个人。
娄启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按下呼叫器,不到五分钟,一队保安匆匆跑了进来。
为首的人指挥其他人把地上的男生架起来,不停地朝着娄启道歉。
“毕竟是住在旁边的佣人,恐怕筹谋了有几天,你们没发现也很正常。”原煦在旁边笑眯眯地道。
娄启不置可否,却没追究他们的失职,只是让他们将那男生关进屋子里,明早再处理。
还有保安想要帮原煦捡起地上的画,被他拒绝了,他们一队人架着不停哭喊求饶的男生迅速离去。
原煦蹲下去捡画,那些画掉在地上,但保安们刚才很小心地没有踩,所以仍旧干净。
他一边捡画一边问娄启:“你没睡?”
娄启将自己脚边的画捡起来,那上面画的是一处海面,整张纸都是深蓝色,像极了他的眼睛。
“失眠。”他道。
“睡不好的人生是不幸福的。”原煦煞有其事的道:“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就是睡觉。”
娄启轻嗤了一声。
原煦几下把画捡起来,随手堆在架子上:“走吧,回去睡觉,万一害你有了黑眼圈,我会愧疚一整天的。”
“刚才你为什么不叫人。”娄启忽然问:“自己动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事态紧急。”原煦半真半假地道:“他太迫不及待了,我刚离开画室他就想偷摸进来,当我不存在。”
“我以为你会直接抱上去。”娄启眯起眼。
原煦无辜脸:“那只是一种选择,这个还不用,他慌慌张张的,伸脚就绊倒了。”
娄启没再说话。
他在一开始就听到动静走出房间,站在昏暗的楼梯口,看了完整版,自然清楚事情不是如原煦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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