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书去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又重新备了一套睡衣。
准备出门,离开时荀钦再次叮嘱的温宁书千万不要和恶灵走近。
下午的阳光比晚上更猛烈,阴冷的地下室里,车厢内都燥热不适。
温宁书系上安全带。
车厢狭小的空间内,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温宁书接起电话,手指点了一下公放,温宁鹤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从听筒里传出。
“什么时候回医院?距离你离开都三个小时了,我还没有在你病床上看见你,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一方面要我回去,一方面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回去……”
“我那么大的人,不会丢,第一时间回医院就来找你。”
“你说的,我等着你!开车小心点,你知道我的性格急,最重要的还是……”
还没等弟弟说完,温宁书就挂掉电话。
他在安静下来的车厢内一声长吁,指尖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
家距离医院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温宁书下车走到电梯口,就见到了温宇鹤。
这完全不是弟弟,这就是操心操肺的老父亲。
“你是担心我在地下停车场迷路吗?”温宁书无奈道。
“我知道你嫌我烦,我不是怕你骗我吗?你身体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总要我说,我哪有……”
“我没有,只是……”
温宇鹤:“别狡辩,还有一件事,我仔细想了那个孩子年纪轻不懂事,你身体也不好,两个人真在一起,是他照顾你,还是你照顾他,还有……”
电梯上,温宁书都听不清温宇鹤在说些什么。
只是眼角的余光随时都能看见到温宇鹤的嘴动个不停。
“哥,你听进去了吗?”
“啊?恩,听清了。”
“呵,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没听,你这个身体得好好休养,我和你说……”
又是长篇大论。
走在临近病房的走栏上。
温宇鹤刚交托到医嘱,温宁书脚步在走栏上停住,不得不打断道。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别想提前出院,你这次在工作岗位上昏过去,差点就没抢救过来,我们两个人在这件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商量。”温宇鹤一脸认真的警告。
“只是想问你这附近是不是刚走了一个老人家,看起来六十多岁,经常喜欢在这条路上自己推着轮椅走?”
温宁书问道,就算荀钦再三警告,他还是想要弄清楚有关于老人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不过人已经死了一个多月,家里也没人过来认领,留的电话没有一个能联系上的,不过我们这边正打算和警局还有殡仪馆交接,毕竟人不能一直留在停尸间。”
温宁书皱紧眉头:“他住院期间就没有人来看他吗?”
“没有,我听护士说那老人家经常自己过来看病,身边也没什么亲人,不知道是不是这附近的孤寡老人。”温宇鹤搂住温宁书的肩膀,“哥你忽然打听起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
温宁书笑了笑没说话。
温宇鹤将温宁书送回病房,边让温宁书在床上躺着,离开前还为温宁书量了体温。
嘴里还嘀咕着让温宁书的感情问题。
“而且我觉得他恋爱不一定非要找男的,同性恋很辛苦的。”
第9章 说起来我们可是同学
“这些都是我的私事,选择权也该在我自身才对。”
温宇鹤点头:“你的事情我是管不了。”
“理论上是的。”
无法交谈下,仅剩下隔绝开二人的关门声……
夜深,外面的轮椅声响起。
温宁书下床朝着门外走去。
老人双手推着轮子在走廊上来来回回,低着头,空荡荡的裤脚随着轮椅微微摇晃。
温宁书打开病房门,在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下。
老人双手转动着轮子回身,最终轮椅停在温宁书面前,四目相对下相对时,灰白色的脸上的笑容慈爱温和。
“又见面了。”
“恩,说来我住院这几天,晚上常听见你在走廊上散心的轮椅声。”温宁书面带微笑,暂时不打算说破老人已死的身份。
老人低下头,手轻拍着轮椅扶手:“每晚能听见我的声音,可不是件好事。”
与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精神力交谈,自然不是好事。
温宁书隐约想起殡仪馆见到的红衣小女孩,那句将死之人不住轻笑。
“年轻人你该不会以为我这番话,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我记得上一次我们还没把话说完。”温宁书答非所问。
老人一愣,手轻拍着轮椅扶手,欲言又止后只是不住笑着摇头。
“难言之隐?”温宁书起身,老人双手攥紧成拳,浑浊的双眼看向走廊。
“没用的,他不会来为我送终。”
话音刚落,老人消失了。
温宁书转身回房,刚推开门。
不远处响起声响。
他脚步一顿,裹紧身上的风衣,缓步朝着声源处走去。
越靠近安全通道,声音就越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尽全力的挣扎。
温宁书缓步上前透过安全通道门上的玻璃圆窗,触目惊心的血迹沾染在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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