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尼的这句话,几个熟知剧本的工作人员全都一抖,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不过当事人罗莎娜却一脸坦然地转头看向唐尼,“没有,是什么?”
看到罗莎娜的动作,唐尼轻轻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后背,提醒了一句:“小心看台阶,你今天穿的可是大裙子和高跟鞋。”
“哦……”在罗莎娜乖乖听话之后,唐尼才满意地继续回答。
“是一本很有名的推理小说。故事发生的背景和我们现在差不多,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之中。杀人凶手就在一群人之中,但时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真凶。只能看着周围的人就这么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唐尼的台词功底一向很好,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一番话,却硬是让周围的“听众”们全都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
不过罗莎娜却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轻声念叨了一句:“与世隔绝的连环杀人案啊……”
导演与几个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吓得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唐尼随口的这一说,其实刚好说中了这次案件的‘真相’。
节目组交给罗莎娜的特殊剧本当然并不只是凶手牌这么简单而已。罗莎娜身上还背负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连环杀人。除了既定的‘死者’npc之外,其他的嘉宾也是罗莎娜的目标。
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对于普通玩家来说,只要找到罗莎娜这个真凶,就算是游戏胜利。而对于罗莎娜来说,她要‘杀’光在场的所有人,才能赢得比赛……多少有点孤狼屠城的意思。
在罗莎娜和唐尼说话的说话,贝拉的眼睛一直都死死地钉在她的后背上。这种不善的目光,让隐去身形站在一边‘造雪’的雪女,疑惑地皱起了眉。
妖怪们一向都能够很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类的喜怒哀乐等一切情绪。
在发现这个人类女人对阴阳师大人的敌意之后,雪女的嘴角下垂,周围那本就冰冰凉的气场,更是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
她趁着罗莎娜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悄悄地向贝拉的方向挪了几步。由冰雪凝结而成的妖怪,她一靠近,就让贝拉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抱怨了一句:“好冷。”
罗莎娜刚一坐下,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蛋糕,问:“刚才不是说要讨论各自的身份和时间线么?现在开始吧。”
“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唐尼无奈地看着罗莎娜像小仓鼠一样咬蛋糕的动作,一边默默地将自己手边的小蛋糕推到罗莎娜面前,一边符合自己律师人设的问了句,“你的父亲,家族的家主被人所害,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不难过啊,”唐尼以剧本人设进行发问,而罗莎娜也站在小女儿的立场上,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和他关系一向不好,甚至能够称得上是不熟。”
罗莎娜的话音一落,唐尼和赫兰德就几乎同时低下头,在本子上记下了‘罗莎娜与死者有矛盾’等关键词。他们都是第一次玩这种类型的‘游戏’,期待极了。平时演戏的时候,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厚厚的一摞剧本,按照既定的要求和台词来行事。这次总算能有机会自我发挥、放飞天性了。
而哈里在看到他们的动作之后,也后知后觉地慌忙低下头开始记笔记。
——只有贝拉仍然酸溜溜地看着罗莎娜吃东西的动作,然后狠狠地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腰围。一边打喷嚏,一边在内心咆哮:‘为什么她这么能吃,还是比我瘦这么多?!’
一定是吸脂了!要么就是吃完了之后要偷偷跑出去催吐!贝拉愤愤地想着。
而在唐尼开场之后,罗莎娜也很快进入了游戏状态,箭头一转,就对准了一边的贝拉,“而且我觉得律师先生你刚才的那个问题询问的对象不正确。”
“这个问题应该问一问我亲、爱、的姐姐,”罗莎娜笑眯眯地看向贝拉,“为什么你在看到父亲被杀之后,一点都不伤心呢?你不是最受他宠爱的女儿了吗?”
“啊?”贝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她愣愣地看着罗莎娜,“我……我……”
她为什么不难过?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忘了这件事情啊!原来她还要负责难过吗?!
在这几个嘉宾中,贝拉绝对是给所有人演技拖后腿的那一位。曾经她靠金主的关系进组拍戏,不知道被观众骂了多少遍,还好有水军们不断带节奏,才让她在演技方面的名声不至于太差。
可是现在听到罗莎娜的追问,她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贝拉支支吾吾半天,最终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指着罗莎娜骂:“你给我小心一点,父亲死了之后,我和我的未婚夫就是家里的主人。家里的所有遗产都是我们的了!如果你惹得我不开心了,我现在就能把你卖出去!”
——她这句话说得倒是非常入戏,毕竟这也是她的心声。
刁蛮任性不只是角色人设,也正是她本人。
“哦。”在贝拉吼完之后,罗莎娜和唐尼几个瞬间低下头,刷刷得开始记笔记,“她和未婚夫的杀机都是遗产。”
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剧本都说出来的贝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试图弥补:“我、我只是太生气了随口说说而已。”
“人在下意识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事情的真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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