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知道刚才蹲在墙上发呆的少年,就是在哥谭地下王国杀出一条血路的无冕之王红头罩。
很多特殊职业的人都会有一个安全屋,这个地方是他们在遇到危险时最后的庇护之所,也是他们穷途末路之时唯一可靠的栖息地。
这个地方必须极其隐秘,多半连家人和队友都不会告知。
杰森当然也有这样一个安全屋。毕竟无论是‘罗宾’还是‘红头罩’,他都太需要这种地方了。
在打开房间门之后,杰森一边按开灯,一边懒洋洋地对房间内的家具们打招呼。似乎是刻意的,在向那些熟悉的床和衣柜问好之后,杰森直到最后才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他床边的那束花与‘小夜灯’之上。
“……晚上好。”
红头罩几乎给安全屋里的每一件家具都起了名字,只除了罗莎娜送给他的这两份礼物。
当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起名字,直接称呼它们为‘罗莎娜’似乎太……奇怪了。但杰森又无法接受其他的名字冠在它们身上。。
于是这束在妖力的报酬之下依然鲜艳娇嫩的玫瑰花与落在上面的那颗星星,只好惨兮兮地成了安全屋里少有的黑户无名氏。
结束了红头罩该有的工作,杰森在自己的床上躺好,一双修长的腿随意地搭起。床边的小夜灯依然散发着仿佛带着温度的光亮,让人忍不住就会转头投以目光。
在刚收到这个星星做礼物的时候,杰森害为罗莎娜的奇思妙想而感到非常无语。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认为红头罩需要小夜灯这种东西。
#他床上有小熊
#他会跟安全屋的家具打招呼
#他看《傲慢与偏见》但他还依然还是一个叛逆酷炫的坏男孩!——最近在小夜灯的庇护下每晚都睡得非常舒适的杰森托德如此笃定地想着。
不过这一次杰森没能够顺利睡着,他侧身盯着床边的‘小夜灯’看了很久。突然自言自语:“你是不是比之前暗了些?”
该充电了吧?
“……她没有给我充电器。”杰森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这温柔光团,“也找不到该怎么充电。”
那就让他看看,会不会有个红发少女今晚再次像是只撒欢的旅行青蛙一样,来哥谭散步。
然后让他有机会可以充电。
杰森想得还真是没错,罗莎娜的确来了。
进入夜晚之后的哥谭市就像是一块没擦干净的玻璃一样,总是阴云密布,沉沉地压在人的心上。哥特式的建筑如同一个个棋子一样缭乱地散落在这块藏污纳垢的土地之上。
这是一座听起来没有任何希望的城市。
然而就在这块土地上最罪孽可怕的那块地方——阿卡姆疯人院,罗莎娜正坐在围墙上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和歌。这次她倒没有穿红色的衣服,反而换上了一件白色风衣。
“……”杰森轻巧地落在罗莎娜的身后,一时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评价对方这种大半夜不睡觉要跑到这种危险地方唱歌的行为。
他刚才绕着哥谭市几乎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这个小姑娘的影子。还有些诧异于对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巧懂事居然不来危险地带了,结果这个想法还没有正式成型,就被狠狠打脸了。
原来罗莎娜不是总算意识到哥谭不适合自己散步,而是在多次散步过程中‘进化’了,直接将目标对准了阿卡姆疯人院。
……如果他们生活在恐怖片里,那么红发小姑娘一定是那个最勇最喜欢冒头搞事的主角。而且以恐怖片的定律来说,越是大胆的主角才越是最后唯一会活下来的人选。
听到红头罩落在自己身边的声音,罗莎娜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果扔给对方,“吃糖吗?”
还不等杰森回答,她又随口补充了一句:“我刚从医院里不知道哪间病房里摸出来的。”
“……”一听到这块糖果来自两人身后的阿卡姆,杰森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看着这块软绵绵的糖果,如同看着D药一般,“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吗?”
“但是真的很甜。”说话之间,糖果在罗莎娜的脸上鼓起一小块,把小玫瑰变得像是只小仓鼠一样。
“……”每次杰森再次遇到罗莎娜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重温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
这个红发小姑娘的脑回路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杰森面无表情地把对方扔过来的糖果塞进了自己制服的内侧口袋里,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对方那如同卖安利又或者是电视购物一般的劝说。
在收好糖果之后,杰森才低声说:“阿卡姆里可没有会爱护玫瑰花的花匠,里面只有一群疯子。”
听到红头罩的这一警告,罗莎娜像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通过之前烟烟罗与返魂香的入侵,罗莎娜已经彻底深入了解了杰森的这句话。
一群无恶不作的坏人好好活着,用‘你杀了我就说明你也已经步入罪恶,邪恶已经战胜了正义’当做免死金牌,过得逍遥自在;而抵制坏人的英雄却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就好像他们活该去死一样。然而再多正义的殉道者死在证道的路上,也抵不过恶人的引诱。
——人类世界真是疯批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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