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事情,我也是听我家老父亲提起的,而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膝丸是他的佩刀。
事实上,打从镰仓时代我家爷爷淡出人类世界之后,髭切和膝丸这一对源氏的重宝就一直为鬼族所有。虽然人类世界依然有着关于他们的传说,但自那之后流传于世的,实不过是偷梁换柱之后留下的复制品而已。
爷爷在一场争斗当中殒命之后,这一对重宝便归了我的父亲,而我父亲则是把其中之一的髭切当成加护的刀剑放到了当时尚且年幼的我身边,自己随身只带着膝丸。
当然,那个时候这两把刀都还没有化灵。
待我代替父亲继任了鬼族的史官之后,那位赋闲的老人家就卸下了佩刀,整日带着我妈满世界地游山玩水。
于是膝丸同志就光荣地在我家大厅里落了几百年的灰。
其实我爸对于重宝落灰这种事情也挺过意不去的,他甚至还问过我要不要出门把膝丸也带上搞一个双刀流之类的,惹得我翻了一连串的白眼。
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化灵的膝丸有些支支吾吾地跟我老父亲说了自己被时之政府邀请去帮忙的事情,我爸一听这感情好啊,能让自家宝刀物尽其用还能促进人鬼和谐,简直一举两得,于是当时拍板把膝丸和髭切两个付丧神打包送了过去。
这也是我父亲在茶余饭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出来的玩笑话了。据他所说,当时时政除了髭切和膝丸之外还邀请了风间千景家的付丧神童子切安纲,结果被风间千景干脆利落地拒绝掉了,导致那段时间髭切和膝丸总能收到来自童子切的幽怨目光。
“说起来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童子切了。”被送到膝丸准备好的房间安置好之后,我随口嘟哝了一句。
“我倒是不久之前才见过他。还有他的主人。”在一旁整理文件的髭切随口应了句。
这回答多少有点出人意料。毕竟髭切也有相当长的时间没在鬼族的地界显现过了。
“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察觉我的表情带着惊讶,髭切眨了眨眼:“打从你离开鬼族之后,童子切就一直守在不远处,虽然风间君似乎给他下了‘不许被你察觉’的命令,但我以为你不至于一点都没察觉呢。”
……兄弟我知道我很菜但你也没必要用这个语气嘲讽我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听他这样说,我到底还是有些吃味的。
——这算是什么,是风间千景对我的监视?
“风间君也是担心你出危险。不过童子切那家伙做起判断来总是顾头不顾尾的,在发觉你身边的家伙就是那个鬼头头之后,他就直接慌慌然地跑去给风间君送信了。”
“……”
不得不说,这种行为实在很童子切。
但是……
“他去找我家黑心老板了?”我反问了一句:“那么那家伙有什么行动吗?”
“撒,这种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髭切笑了笑,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总之是我先找到你的。”
“只是单纯的因为你离我更近吧?”我轻瞥了下嘴,略有些不客气地撕破了他的温柔:“就算半途被丢下了,可不管怎么说,总比童子切一来一回要便利许多。”
我不容许自己再陷得更深了。
髭切只是笑得明朗,并未置可否。
半晌,他才又开口:“不过说真的,关于那个家伙的事情……”
“怎么?”
“或许小千你还是不要插手的比较好。”髭切的表情难得地正经了起来:“这中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你不应该卷进来。”
“什么意思?”我也收起了嬉笑的心思,认真地看着髭切。
“因为小千的存在可能会改变人类的历史。”髭切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他是在人类的世界活动的,所以如果做得不够妥当,可能会彻底改写人类的历史。”
“但他们也是鬼,也注定不会出现在人类历史上的啊!”我试图反驳。
髭切却是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我的面前:“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秘史。”
“记录的是那些没有留在史书上的,却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比如说小千写的历史放在人类的世界里就是秘史。”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摆在我面前的文件夹翻开。
上面是带着插图的密密麻麻的记录,而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青年男人的画像。
鬼舞辻无惨。
“这是一段大正年间的秘史,记录的是跟那些食人鬼有关的事迹。”髭切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点了两下:“小千并没有出现在这段记录里,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段,小千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的,更不应该跟无惨产生接触。”
“但是……”我深吸了口气:“但是之前千景的确给我下了那样的命令,让我去把鬼舞辻无惨带回鬼族。”
“没错,这对于历史来说是一个偶然的变故。”髭切说:“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变故并不会对全局产生影响,但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的话,终究会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因为鬼舞辻无惨会杀死很多人,而他最后也注定会以特定的方式死去。有很多人因为他的死而得救。这些都是最普通,最脆弱的人类,在生死面前,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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