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夫妇一听,这还真是一个好法子。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明儿个上了朝堂,明王弄不好就要被政敌扣上一定逼迫功臣遗孀的罪名。可如果是因为贾家的奴才偷了御赐物件,那么明王就被摘出来了。
明王道:“贾王氏,你可知道丢失御赐物件是何等罪名。”
王熙凤道:“王爷,小妇人知道。可是若不抓紧机会把这事儿捅出来,日后这罪名就要扣在我公爹头上了。相反,若是今儿个闹出来,小妇人还能跟王爷讨个恩典。毕竟,这十多年来,住在荣禧堂里的,不是小妇人的公爹,而是那位工部员外郎贾政,这十多年来,手握着我们荣国府的库房钥匙、账本和印信等物的,也不是小妇人和小妇人的婆母,而是贾工部之妻大王氏。”
明王这才明白,贾琏和王熙凤早就有意借题发挥,同时解决贾家的亏空和贾政王夫人窃据荣国府一事。
可是他能说不吗?
固然这对小夫妻是利用了朝廷催缴亏空一事,可是救父,放到任何一个王朝,都是孝,都是值得嘉奖的。
明王道:“帮忙抓捕府上的豪奴,这倒是不妨事。只是我们王府没有这么多人呀。”
王熙凤立刻道:“回王爷的话,此事容易。小妇人的叔父王子腾乃是京营节度使,每年的灯节前后,京营官兵都要帮着守卫京师门户。”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道:“这是信物。王爷尽管带上小妇人的丫头平儿,叔父见了,自然会鼎力相助。”又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这是豪奴名单,包括他们的私宅以及亲眷名单,都在上面。”
明亲王还能如何?
他只能让长史带着信物簪子和平儿去见王子腾,自己全副冠带了,连夜进宫请示。
对于明王来说,丢失了御赐物件只能是一个借口,因为他想象不到,贾家会真的蠢到弄丢御赐物件。不想,还真叫邬长史在冷子兴的古董店里找到了御赐物件!
当邬长史护送着那只青铜狮子镇纸进宫的时候,明王的一颗心,落了地。
外头的种种,跟呆在明王府的王熙凤不相干。
因为丢失御赐物件这个罪名实在是太重了,这可是藐视君王的大不敬之罪!
那些勋爵贵胄之家立刻跳出来,说贾赦才是荣国府的爵爷,应该为此负责。
而另外又一拨官员则坚持,荣国府的当家人是贾政王夫人夫妇,东西是在他们手上丢失的,怎么能怪到贾赦头上。
勋爵贵胄之家立刻表示:国法就是国法。
对立派则表示:既然是国法,那么,贾政窃据荣国府更应该治罪!
双方在金銮殿上唾沫横飞,到了后来,吵上了火气,结论赫然变成了荣国府上上下下都有罪,应该被满门抄斩!
贾赦和贾琏被吓个半死,只能跪在宫门口请罪。
知道这个消息的皇帝满肚子气。
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这对父子,而是把王熙凤叫进了御书房。
王熙凤在御书房跪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听皇帝问她:“贾王氏,你知不知道丢失御赐之物乃是大罪?”
王熙凤答道:“回万岁,知道。”
“那,你还以此为借口,抄了下面的奴才?”
“启禀万岁,就是因为知道御赐之物要紧,小妇人才会急着找回来。非常之事行非常手段。明知道丢失了御赐之物却不想着找回来,这才是藐视皇家的大不敬。”
皇帝道:“你倒是个忠心耿耿的。”
王熙凤低着头,没说话。
皇帝又道:“贾王氏,你可知道,都是了御赐之物,你们家的爵位可就不保了。”
王熙凤这才抬头,看了看皇帝,道:“万岁,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这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说?”
王熙凤道:“回万岁的话,真话便是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这本是修身齐家治国之道。既然我们府里丢了御赐之物,陛下责罚,理所应当。若是说假话……”
“如何?”
“其实这念头盘桓在小妇人心中很久了。想我们贾氏一族一门双公,百年高门,竟然养出了无数豪奴出来。小妇人年轻,本事有限,奈何不了那些豪奴。万岁想收回我们府的爵位,小妇人感激不禁。此其一。其二,小妇人也想求万岁一个恩典。”
“你说。”
“丢失御赐之物,明面上是我们家那位二太太管家不利,让下面的奴才钻了空子,根子却是从我们府里尊卑失序上起。万岁要夺了我们家的爵位以示惩戒,小妇人只有愧领的份儿。只是看在我们贾家祖上曾经为朝廷出死入生的份儿上,求万岁开恩,下一道恩旨,许我们分家吧。”
其实贾代善去世的时候,贾赦和贾政就应该分家。别看贾母尊荣,这个世道对女人是极其不公平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才是女人应该遵守的三从四德!
贾母是贾赦的母亲又如何?贾代善没了,她就应该听贾赦的,这就是礼教。贾赦愿意孝顺她,愿意事事听从她的话,并不等于国法都要向她退让!
若是按照国法,贾代善死后,贾赦和贾政分了家,贾政就应该搬出荣国府,就不会有窃据荣禧堂的事儿了。
可是贾政不但没有搬出荣国府,还掩耳盗铃的住进了荣禧堂,王夫人更是把持荣国府的当家太太之位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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