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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把上阳宫搬来了。
青崖愣愣的抬头,看着檐牙高耸,恢弘无尽头的庞大唐代建筑,一时失语。
“站在外面干什么?你们灵修者还有出国不能与英灵同处一地的规定吗?”正准备踏进宫门的武瞾不经意一瞥,发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灵修者,竟然傻站在上阳宫外,看上去蠢极了。
青崖听到声音,直愣愣的收回视线看向武瞾,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后人废掉了。
“陛下,好像傻了。要不送回万灵殿换一个吧。”上官婉儿认真打量了青崖一圈,回身向武瞾真诚建议。
少见这位处事沉稳得力的灵修者这样的状态,也激起了武瞾的恶趣味。
她眨眨眼,勾起一个笑容。
“行啊,不过不需要那么麻烦,点化白鹿即可。”
听到白鹿,青崖一激灵,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武瞾的眼神,委屈而幽怨。
“陛下,这不能怪我。您怎么把上阳宫搬来了啊?”
“您出国的事,官方流程还没有走完。万灵殿秘书处还在就您应享有的待遇问题,在和魔术协会撕……咳,友好交谈呢。”
青崖摸了摸鼻子,试图掩饰自己御前失仪的小口误。
武瞾挑了挑眉,卷袖回身,直接踏进宫殿。
“那就是你们做臣子的应该思考的事情了。”
语气任性而霸道。
青崖苦哈哈的鞠躬行礼。再直起身时,冰冷的苍青色眼瞳扫过上阳宫附近。
自以为藏得隐蔽的使魔从者,在他眼中,一览无遗。
——真是位任性的陛下呀。
不必说,有关陛下的消息,一定早已被密切监视冬木市动态的御主们得知。恐怕对陛下身份和真名的猜测,会让这些人寝食难安好多天了。
“陛下哟,您连上阳宫这种要塞防御都搬来了,圣杯战争,还怎么打?”
青崖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联络工具,开始与东方万灵殿秘书处联系,处理后续事宜。
“啊啾!”青崖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
“谁在念叨我?”
上阳宫,终年花木不秋,牡丹盛放。
见证过数代皇帝的出生与死亡,并与盛唐的衰亡一起沉沦。
“朕就是在此死去的。”武瞾并不忌讳说起自己的死亡,甚至颇有兴致的重游上阳宫。
“在万灵殿待的太久,朕都快忘了上阳宫长什么样子。”
上官婉儿抱剑,沉默的跟在武瞾身后。
“陛下薨后,臣的心也跟着死在了上阳宫。只是臣无能,未能守住陛下的子嗣。”
忽然听到声调冷硬的告罪,武瞾笑颜回身,并不在意的冲上官婉儿轻轻摇头。
正想说什么,却看到青崖面色凝重的走来。
“陛下,刚刚圣堂教会向所有御主发布消息,以令咒为奖赏,要求御主们除掉违规英灵,维护圣杯战争的公平。”
“并向杀害御三家之一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的凶手,发出通缉令。”
“陛下,他们这是想逼迫您退出圣杯战争。”
武瞾轻笑,容颜可令繁花失色。
但更耀眼的,是她的那双璀璨如日月光辉的明眸。
“蝼蚁抱团而行,自以为身躯庞大,可吓退虎狼。”
“可惜自不量力之物,从最开始,就注定了败落。”
她的视线越过青崖,看向上阳宫外。
那里,监视的英灵使魔退下,飞速向各自的御主传递消息。
“知道了。”
听完使魔传递回来的有关突然出现的庞大建筑,以及第八位英灵的消息,远坂时臣捏碎手中的宝石。
感知到从者的返回,光芒消失在他的手里,站起身。
“英雄王。”
远坂时臣恭敬的叫住刚回到远坂宅的吉尔伽美什。
“您刚刚与那位不知名的第八位英灵,在圣堂教会进行战斗了吗?”
吉尔伽美什眉头狠狠皱在一起,回身看过去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杀意。
“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时臣。”
“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监视本王的行踪,嗯?”
远坂时臣暗叫不好,立即鞠躬,行礼谢罪,恭敬的姿态一丝不苟。
“您误会了,王。我只是您的仆从,并无冒犯您之意。”
“我只是想向您询问有关于第八位英灵的情况,她的真名和战斗数据,以便于更了解敌人,制定对敌策略,帮助我们赢得圣杯战争。”
“胆子不小啊,时臣。”吉尔伽美什怒极,连声音里都染上了怒火。
“圣杯不过是从本王的宝库中散落出去之物,乃是本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何须去争夺!”
“圣杯战争也不过是本王无聊时的间幕剧。时臣,别搞错了,本王允许圣杯战争进行,不是本王宽容你们的放肆。如果没有能令本王愉悦之物,本王随时都可以终止这场可笑的争夺。”
“是,我明白了,王。”
远坂时臣连忙应声,生怕惹怒了这位实力强劲却任性的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圣杯,不是你们争夺到的,而是本王给予的,懂吗?”
远坂时臣直起身,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走廊,长舒一口气,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
然而远坂时臣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发怒的原因,并非是他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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