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社几乎喜极而泣:“太好了!那我可以走了吗?这几天能借住你的公寓养伤真是太感谢了。”
“慢着。”武曌慢吞吞的伸出修长手臂,拦住拔腿欲走的伊佐那社。
“虽然我认为你不是,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你的样貌会出现在影像里——这些片段取自十束多多良的照相机,绝对不是造假或者恶作剧。”
“所有,”她接着说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少年,脱,衣,服吧。”
伊佐那社:“…………”
伊佐那社:“哈??你是变态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她的,青崖先生,放下拳头,我们好好说QAQ。”
武曌歪了歪头,恶意卖萌:“做个灵魂检查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是杀害十束多多良的凶手,才会心虚?”
伊佐那社疯狂摇头否定:“不是我!”
过了片刻,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诶?是检查啊——灵魂也能检查啊?”
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武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难道……?”
伊佐那社:!!她是恶魔没有错了!!
“啊啊啊啊!!我们快点来检查吧!别说了!我迫不及待想证明我的清白了!”
伊佐那社动作迅疾的“啊哒——!”一声,脱/下/了白衬衫。
如同壮士赴死,他含着泪倔强仰起头。
“来吧!!”
武曌:“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伊佐那社,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伊佐那社:……嗷的就是一个爆哭!
·
吠舞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笑声了。
因为那个带来笑容的少年,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作为人类的短暂时光,被永久留存在了吠舞罗的墙上——在所有人明亮笑容的包围中。
武曌推开门时,周防尊正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
吠舞罗众人一向对武曌的到来反应激烈——十束多多良会笑着和她打招呼,周防尊会懒洋洋的向她挥手,安娜会开心的扑进她的怀里。然后武曌总是会坏心眼的逗得八田美咲炸毛,草薙出云就笑着递给武曌一杯酒,和她一起笑眯眯的看其他人劝阻八田美咲。
“八田哥,算了算了,何必呢?每次都打,每次都打不过。”
“你别拦我!我今天是认真的——陛下你太过分了,我宣布我要反抗!”
……
但是现在,只有满室寂静。
武曌看着这样沉闷的吠舞罗,叹了口气:“就好像,十束把你们微笑的能力都带走了一样。”
周防尊迟缓地转动脖颈,那双已经几乎转为暗色的金色眼眸无神的看向武曌。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塑像活了过来。
“来干嘛?”
武曌耸耸肩,熟练的一把抄起高脚椅上的安娜抱进怀里,然后在周防尊对面坐下。
“草薙打电话给我,说你状态不是很好,我来看看。”
武曌怀里的安娜强忍着自己脸上不安的表情,将自己埋进她的脖颈间。
但是,安娜不自觉攥紧黑色礼服裙的手,却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武曌安抚地揉了揉安娜柔软的长发,说道:“安娜也很担心你,还有八田他们。不只是吠舞罗,Scepter 4,非时院,政/府官方……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势力组织都很担心你。”
周防尊不屑地撇撇嘴:“他们,担心我?呵,是担心他们的钱和权利才对吧。至于蓝衣服的那帮人……”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宗像礼司,他们只对‘秩序’有兴趣。”
武曌点了点头,对周防尊的说法极为认可:“没有理由不担心吧?毕竟看看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徒手拆高楼,火烧黑帮分子,暴揍街头帮派,烧融整片玻璃幕墙……”
“歪,能把周围三个医院全塞满鬼哭狼嚎的暴力分子,尊你也算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彻底出名了。非时院的那些倒霉“兔子”们和Scepter 4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还要负责威胁媒体。他们不崩溃才奇怪呢。”
武曌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啧”了一声。
“你最近展开“圣域”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兔子”们能消除掉媒体们的声音,但是这东西高高悬挂在天上,总不能整座城市所有人都威胁过去吧?况且。”
她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的王剑怎么回事?”
周防尊沉默的听完,不在乎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复,就将身躯整个向后靠去。他面前正对着的,正是挂着十束多多良和吠舞罗众人照片的墙面。
武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了解他在想什么。
“你要想好,任其发展而不加阻止的话,后果……只会是王剑破碎,坠落天空。”
周防尊掀了掀眼睛,分给武曌一个眼神,让她看清自己的态度:“随便吧。”
武曌看着以往骄傲的青年,不过短短几日就已颓废至,不由有些唏嘘。
“我曾见过一位光辉的英灵,她本受着精灵的祝福,而当永生。却因为遗失了自己的剑鞘,而经受苦痛,蒙受死亡的阴影——过刚易折。”
周防尊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道:“赤之王的剑鞘,是,十束多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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