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侑知道蛞蝓是太宰治称呼中原中也的外号,他迟疑道:“中也不是……宠物吧?”
他抬起脑袋直视着太宰治,发觉今天仰起的角度比以往更加费劲些,青年的脸上带着让人难以知晓深意的笑容,不知是不是错觉,岛侑总觉得今天的太宰治比之前还要更让人难以看透些。
“怎么了,阿侑?”太宰治面带笑意道。
“不……没什么。”
“耳朵很疼吧?”太宰治神情自然地勾弄着百般蹂.躏的耳垂,岛侑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青年按住了手腕,被他钳制在原地。
“别动。”太宰治的声音放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让我看看。”
青年俯下身,距离观察岛侑的耳垂,他撩开少年耳鬓的碎发,看出了上面不止一个人的痕迹,青年敛去眼中的计量,慢悠悠地对着那里吹了口气,如愿以偿地看到少年浑身一抖。
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不断弥漫,岛侑犹疑着是否该说些什么,只听太宰治说道:“除了红了点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无关紧要的话语让岛侑彻底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青年还抓着他的手腕,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了些,相连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太宰治面不改色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岛侑注视着这个与往常似乎没有什么差异的太宰治,“麻烦请放开我,太宰先生。”
太宰治故作不解,“怎么了吗,阿侑?”
“你是这个世界22岁的太宰先生吧。”岛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差别很大?”太宰治从头到尾就没打算伪装成过去的自己。
岛侑说道:“模样和说话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那果然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些属于对方共同的秘密吧。”
“让我猜猜。”太宰治依旧没有松开手,他了然笑道:“果然是因为耳朵上的痕迹是那个我造成的吧?”
太宰治没有把自己特意划分开,只是选择了往常一样的说话方式。
他知道,哪怕只是这样,还是有人会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差别,没想到岛侑出乎意料地进入了那条界限之中。
被说中的岛侑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辨认着这位四年后的太宰治,两者换上一样的衣服后差别真的不大,甚至相较于现在18岁的少年,目前的青年还显得更和蔼可亲了些。但岛侑还是能从青年望向自己毫无波澜宛若一片死水的目光中看到他初见太宰治的影子。
青年对他的试探和全然的陌生,他们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又是同一个人。从始至终,可能就从未改变过。
有人说道:“松手。”
在还残存的建筑物残骸中走出了一个人,岛侑看到他眼睛一亮,“太宰先生。”
太宰治没穿那件沙色风衣,风衣被他挂在臂弯之中,他径直走来,盯着青年抓着岛侑的手腕,再度强调道:“松手。”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占有欲太强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关你什么事。”太宰治对自己毫不客气道:“我可没有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习惯。”
听上去怨气好像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岛侑发觉,无论是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对另外一个自己的敌意不是一般的重。
“债多不压身嘛。”青年摊摊手,如愿松开了抓着岛侑的手腕。
“阿侑。”太宰治朝岛侑招招手,“过来。”
听着有点像是在叫狗,岛侑不大情愿地走了过去。
岛侑被青年撩起来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放下,看到他耳垂上多了别人的齿痕,太宰治的目光染上冰冷。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说道:“印记被人覆盖了啊……”
岛侑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牢牢盯上了一样。
和另一个太宰治的关注点同样,你们不愧是同一个人。
“阿侑分不清两个中也。”太宰治的语气愉悦,“却能轻易分辨出不同世界的我呢。”
“你以为我愿意吗?”岛侑干巴巴地说道:“麻烦你也放开我,太宰先生。”
他总不能说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来依靠的是……明明他的耳朵会这样是……他做的,现在怎么可能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说着‘除了红点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这种话出来。
再加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岛侑慌张到躲太宰治躲了一天了,不过没关定位器躲了也等于白躲。
只要太宰治想来寻他,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太宰治觉得自己还算好心,稍微把岛侑放了放,愿意给他一天时间请整理思绪。
不过谁也没能想到,当他找到岛侑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明明做好了长期在这里度假的准备来着。”太宰治碎碎念道:“这只该死的蛞蝓又来打断我的计划,不管是哪只蛞蝓都可恶至极。”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阻止两个人继续打下去吧。”岛侑提醒道。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一时间难以分清谁是谁,更看不出谁占据了上风,短时间内更是没办法分出胜负。
“让他们打到死算了。”
两个太宰治发出了一致的言论。
岛侑拽了太宰治一下,黑发干部可比青年调查员好讲话的多了。
他慢吞吞地掏出了一个扩音喇叭,打开的电源拖长音调说道:“中也,再不下来的话,我就要带着阿侑私奔去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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