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和费奥多尔本来就是恋人。
想要和对方黏在一起完全是正常的行为吧?但无论是伊万还是普希金都用那种他无可救药、病入膏肓的目光打量他。
“主人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
好像他的脑子没了。
这个死屋之鼠除了费佳以外的人脑子都坏掉了吧?
“那就过来吧。”病弱的青年没有拒绝岛侑的亲近, 戴在脖颈上的颈圈微微晃动,他的脖颈十分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就连商店里都没有适合他的尺码, 费奥多尔拒绝了店员好心要订做尺寸的提议,被颈圈束缚着, 好像他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标记。
他将颈圈的存在感压到了最低。
颈圈在他的脖子上, 露出了一小节与皮肤的空隙,岛侑披着被子在费奥多尔身边落座,视线随着颈圈的摆动而随之移动。
“睡不着的话。”费奥多尔整个人缩在座位上, 没戴着护耳帽,黑发顺着脸部的线条落下,柔顺地贴脸侧,他的右手大拇指被咬得血肉模糊,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桌子上有药。”
费奥多尔一直有帮岛侑准备安定药剂,青年作为医生从不怀疑费奥多尔别有用心,除了安定剂以外,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勉强抑制岛侑的失眠。遗憾的是,费佳需要睡眠的时间太少,岛侑总是睡不够。
梦里面那个面容模糊的少年一直祈求着岛侑动手杀了他,岛侑盯着自己举着手术刀的手,无论如何都无法往对方的心脏再进一分。
岛侑莫名地将对方与费奥多尔对上了号。
可当询问费奥多尔时,得到了对方否定的答复。
或许可能是他很重要的存在,可他搜刮过所有记忆,根本没有这样的存在。
“这很重要吗?”被骚扰的费奥多尔完全没有气恼,他早就知道岛侑是什么性格的人了,“关心你梦里的人是谁这个问题。”
他甚至还耐心地抽出了时间,陪伴着岛侑。
对于会依赖的对象会乖巧,但难免有不听话的时候,他纵容着对方入侵着自己的生活,打理着他的衣食住行,做着比私人医生更为亲密的行为。
养晴天娃娃不是养一只老鼠那么简单,不只需要给足食物和水,就可以放任对方在老鼠洞里逍遥快活。
许久没有充分日照过的青年脸色看上去异常苍白,身形也逐渐朝着瘦削靠拢,
他养得确实没有中原中也那么好,好在岛侑并不在意这一点。或者说中原中也这个人,也已经彻底从岛侑脑海中消失了,自然也无从对比。
颈圈的存在是一种暗示。
‘记得按时吃药。’
费奥多尔只需要提醒这么一句话,对方自然会乖乖吞服下药,
地下的基地潮湿阴冷,岛侑裹在被子里还是打了个寒颤,他和费佳表现出一致的畏寒,桌子上还摆放着他看到一半的书籍,房间的地板上堆叠着岛侑看完的书。
“倒也没有那么重要,但总归是有些好奇是谁。”
岛侑放弃了询问费奥多尔有关噩梦的事,一手轻拽过对方咬出血还浑然不觉的右手,开始处理伤口。
费奥多尔睁大了紫色的眸新奇地观察着岛侑的动作,青年消毒上药包扎的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将费奥多尔的手指包得严严实实。
“痛吗?”
费奥多尔思索了一下到底该怎么回答,在实话实说和不想听岛侑担忧的念叨中迟疑。
“不那么痛。”
岛侑因这个理性和感。性.交.杂的回答笑了起来,“那就是痛。”
“再有下次我会在费佳的手指头上涂上芥末和辣椒的。”
费奥多尔咕哝道:“这种管教婴儿的方式不适用于我。”
涩泽龙彦引起的横滨大灾难还是被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险险化解了,费奥多尔轻叹着,想要达成目的还是需要那本‘书’的必要,而身边的青年,是他绝对不能交由对方的一张底牌。
比起放任底牌在敌人手中肆意使用,不如自己攥着。
他限制了岛侑的出行,现在横滨市里至少有三股势力还在大肆搜查着岛侑的踪迹,这时候的岛侑贸然在外出现,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好在岛侑并不介意舍弃阳光这一点。
隔天,费奥多尔的桌子上多了一篮子手工道具,似乎是用来给岛侑打发时间的,他提议道:“不如做一个晴天娃娃出来吧。”
“晴天娃娃?”岛侑有几分莫名,晴天娃娃与这个不开灯连五指都看不清的地下洞窟完全不搭调,不过这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出于脑中忽然浮现的莫名想法,他挑选了一块灰色的布料。
仿佛做过上百次一样,他的手捏着针在布料上来回穿梭,没有脸的晴天娃娃逐渐在岛侑的手中成型,他看着这只灰扑扑的存在,和费奥多尔抱怨,“我怎么觉得我做得有点丑啊?”
费奥多尔瞥了一眼说道:“我不觉得丑。”
“老鼠就该是这个颜色的不是么?”费奥多尔笑着说道:“阿侑你继续做下去吧,我很期待会出现怎么样的晴天娃娃。”
岛侑小心谨慎地在圆鼓鼓的脑袋上下了笔,怎么画都觉得笔触微妙,晴天娃娃的五官初步有了个轮廓,但他怎么画都不觉得满意,准备将其外层的布料扒下,重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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