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闻言,秀美的眉紧紧一蹙。
季应闲的脾气是真差,说生气就生气。
“放我下来。”
秦宁轻微挣动双腿,“我自己能行,你这样抱着我下去,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那就误会。”
季应闲忽然说。
秦宁顿住,转眸诧异的看着他。
季应闲没有低头,他目视前方,轻描淡写道:“你脚受伤而已,能误会什么?”
秦宁一时哑言。
季应闲也没有再说什么,抱着秦宁去往地下停车场。
墓地在另外一处,中间大概有半小时路程,需要驱车前往。
开车司机早已候在车上,他见季应闲抱着秦宁走来时,下巴都快惊愕落地。
副驾驶的刘助理倒是十分坦然,他将司机的下巴抬回去。
“别大惊小怪,季总的事,也别多八卦。”
司机点点头,似乎仍旧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两人退婚,过去也没一个月吧?
他心底简直有无数个疑问。
季应闲抱着秦宁停在车门边。
刘助理下车为两人打开车门,季应闲将秦宁小心放入后排,自己绕至另一边,上车。
一车四人,各怀心事。
半小时过后,抵达墓地停车场。
最近不是清明节,祭拜的人没几个,因秦宁坚持,季应闲没有再抱着他走去墓地,而是扶着秦宁。
两人慢慢走去秦老爷子的墓碑处。
季老爷子提前过来,他们到时,季老爷子正在擦拭墓碑。
秦老爷子墓碑覆盖着厚厚积雪,沙雪下,是青苔留下的印记,季老爷子正在清理。
墓碑上有一张黑白旧照,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年岁已高,但面容看上去很硬朗。
与秦宁在原主记忆中看过的秦老爷子一样。
季老爷子见秦宁是季应闲掺扶走来,脚步一重一轻,走路显得很费劲。
他看了眼秦宁的左腿,问:“这是怎么了?”
秦宁一笑,“不小心崴了下。”
“严重么?”
“不严重,抹过药,过几天就好了。”
季老爷子仍是满目担忧,秦宁又安慰几句,他勉强放下心。
随后,秦宁在季老爷子的指示下,进行祭奠。
祭奠方式并不复杂,十分钟左右便结束。
秦宁接过季老爷子的活,一点一点,认真擦拭着墓碑。
原主不在这个世界,但有些事,他会替他继续下去。
临近晌午,结束祭奠,几人开始返程。
季老爷子跟秦宁他们不同路,他需要去机场,乘坐最近航班飞国外。
秦宁则跟季应闲同行。
途中,刘助理透过内视镜,察觉两人见的距离似乎没那么远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
他们从淮山下山时,路遇积雪压断树木,阻挡前行道路。
刘助理立即联系道路疏通部门,对方表示会马上派工作人员过来,让他们将车驱往安全地带。
司机又带着他们折返,回到酒店。
双秦公司。
老钱站在一台高端精密仪器面前,手中捏着文件夹。
他隔着口罩挠了挠脸颊,继而拿笔在文件夹的资料上勾画记录。
按照秦先生所说的两种方式,他们选择两者同时进行研究。
这次不再出现先前的问题,数据波动也逐渐趋近,而非呈现陡增陡减的情况,大体走向很平缓。
老钱非常满意。
旁边的技术人员也递来最近的观察记录表,老钱顺手捞过,翻阅着精细的记录数据。
整个研发实验室的人都在紧张忙碌。
这时,大门突然被叩响。
动静很大。
研发实验室一向安静无声,突来的敲门声,特别突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
靠近大门的一位研究技术人员,起身将门打开。
豁然间,衣着制服的几个人走了进来。
“都停下。”
“有人检举你们公司研发实验室,非法研究项目,该项目没有经过相关部门审批。”
为首者,亮出工作证件。
“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检查。”
又下起大雪。
天际灰蒙蒙的,沉闷得可怕。
秦宁视线从落地窗回笼,浅抿唇瓣,继而低头喝着面前的温水。
玻璃水杯中飘着一叶薄荷尖,清香扑鼻。
季应闲抬眼,目光鬼使神差落在秦宁的浅淡唇瓣。
秦宁唇色很浅,泛着不太健康的白,但抿过温水,看上去却红润几分,宛如初春枝头的红樱桃,鲜艳欲滴。
季应闲忽地有点口干舌燥。
他端起面前的柠檬茶,一口饮尽。
顿了顿,又斟了几杯,端起来,接连豪饮。
秦宁心说,他怎么这么渴?
季应闲自然不知秦宁心底在腹诽什么。
他移开视线,余光看了眼秦宁的侧脸,顿了一息。
接着,季应闲眺目望向窗外,灰蓝眼瞳映着皑皑白雪,看不透情绪。
不多时,秦宁手机倏然响起。
他拿出来一看。
来电人是【老钱】。
秦宁以为是生物瓣膜材料的研究又出现新问题,滑锁解开,接听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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