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只要露出一丁点关心,就像是火星子撒在干草·堆里,让他完全没办法招架,非得以自身血液筋骨甚至所有的一切去迎·合。
混乱中,他听到纪廷森低·促的喘·息,混杂着含混而紧绷的声音:“不·要......秦......秦镇......”
秦镇松开攥着纪廷森手腕的手,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唇·舌凭借本·能侵·入进而肆·意汲取,兴·奋到灵魂都在颤·栗。
极度的激动中,他仅有的理智在想,要抓紧时间。
也许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温柔又隽雅的人踹到一边......下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第49章 别再乱碰(捉虫)
纪廷森有过追求者,最出格的一位,从国外追到国内,借着谈生意的名目混进纪家的宴会,和他握手时手指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那一下将纪廷森恶心的够呛,尤其是那人自诩风流多情,私生活却着实糜烂。
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纪家作为主家的宴会,他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宴会之后,将被碰过的手冲洗了半个小时。
作为回报,纪廷森在商场上动了些许手脚,那人连带家族的企业,在国内转了半年都没有谈成一笔生意,最后损失惨重狼狈出国,听说后来还因此失去了家族继承人的位置。
只是曾经的最出格,对上秦镇现在做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气息被掠夺,自由被禁锢,纪廷森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呼吸急促到脑袋嗡鸣,肌肉僵硬的像灌注了水泥,心跳快到像要炸裂,仿佛在无限接近死亡......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手臂松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秦镇推开,而后一拽一压,膝盖垫背,将人死死压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快的时间内,不过即使速度再快,以纪廷森的正常水平,也只能将秦镇推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压犯人一样将人轻易的怼到墙上。
这其中少不了秦镇没有丝毫反抗的缘故。
秦镇脸贴着冰凉的瓷砖,一点都不恼,哪怕胳膊被拧的快脱臼,舔了舔唇,声音里还带着柔哑的温度:“森哥,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一个人,像捧着一块暖玉,又像掬着一捧水,怎么样都体味不够。
心道难怪有君王不早朝的话,倒不是自比君王,只是要是能将纪廷森抱在怀里,他连自己是谁都不太想记,更不要说什么名利地位之类,通通都要靠边站。
身后只有深重的呼吸声,没有人回答他。
秦镇想看看纪廷森的样子,动起手来像猎豹一样,其实皮肤比谁都娇嫩,稍用力就留印子,他又亲又抱又蹭的,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还自动举白旗:“你要打要骂都行,让我转过来还不好,我想看看你。”
背上压制的力道一下子就轻了,秦镇心道也许没那么糟糕,回头一看魂都飞了。
被吓飞的。
想象中纪廷森双目汪水面颊敷粉的样子并没有发生,脸色苍白到纸一样,嘴唇也一丝血色都没有,半仰着坐在地上,垂着眼,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单薄的像随时都会碎掉。
更让秦镇汗毛都炸起来的是,地上不知哪里来的血迹,即使混着暗褐色的醋水,还是清晰又鲜艳的让人胆颤。
受伤了?
以前断条胳膊的时候,秦镇都没觉得怎么样,可一想到那是纪廷森的血.....连站起来都忘了,手忙脚乱的挨过去:“哪儿受伤了?”
下一瞬,秦镇就被纪廷森一脚踹回了墙根。
这一脚可狠,腿部肌肉不自觉强直爆发出来的力气,差点没将秦镇踹吐血。
纪廷森也不想,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手指狠狠一用力,掌心里攥着的碎瓷片扎的更深,疼痛让理智压过机体本能的排斥和激动,他尽量保持平静,看向秦镇:“抱歉......你先......出去。”
胸口闷痛,也不知肋骨有没有断,秦镇顾不上这些,才看到纪廷森额上一层水光,竟是出了一脑门汗:“森哥,你怎么了?”
想起以前也见过纪廷森冒冷汗,没被踹过似的又靠过去,毫无防备的上下左右看:“低血糖了?哪儿受伤了”
纪廷森看着眼前焦急的面容,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浑身的肌肉还僵硬着,但力气却是卸了,大概是知道秦镇不会伤害他,最起码和曾经企图占他便宜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心底最隐·秘的事自然不能说,近乎无奈的道:“是......低血糖......”
都承认是低血糖了,掌心被划破的碎瓷片,就也从特意捡的变成了不小心碰到的。
再后来,纪廷森就被秦镇抱去客厅了。
低血糖这中事可大可小,有时候会要人的命,秦镇几乎是跑着去冰箱找了蛋糕,然后喂到纪廷森嘴边。
看秦镇脸白的像鬼,纪廷森勉强吃了两口,又接过来:“我自己可以。”
秦镇也不坚持,拿了医药箱,让吴阿姨弄来清水给纪廷森手掌擦血,然后快速又精准的消毒和包扎。
手掌的口子不大但扎的挺深,难怪血流那么多。
一番折腾下来,秦镇出了一身的汗,眼睛好像也不怎么疼了。。
看纪廷森坐在沙发上捧着小碟慢吞吞的吃蛋糕,嘴唇恢复了血色,脸色还是有些白但不那么吓人了,就问:“带着湿巾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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