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ut !”
卓少安毫不吝惜赞美,啪啪鼓掌,顺道喊道具组过来准备道具。
“可以呀你,怪不得我爸夸你夸上天了。”
后面涂床单这条全靠自己发挥,剧本可没有这么详细。
江秋十还未完全从何望舒角色中脱离,睁着涣散的眼睛看她,笑容虚弱:“你爸在片场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嗨,他这人啊,表面上不说,私底下跟我夸呢,你知道吧。我和他不一样,我想夸我就当面夸了。”卓少安抱胸说道,胳膊肘撞撞对方,“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呀,和你拍戏挺愉快的。”
“好,有机会再合作。”
好的导演会苦于找不着好演员,而演员又苦于得不到导演赏识,导演和演员之间彼此都存在高品质需求。
卓少安难得碰上这么个合拍的,当然希望先下手为强。她和不通俗物的老爸可不一样,卓少安非常明白江秋十这样的演员有多么抢手。
“哎哎,道具组的人呢,血浆呢?早上不是让你们做了吗?拿出来。”
“来了,来了,刚刚找到了。”
工作人员开始抹血。
剧组有钱,道具制作相当精心,血浆调配也很专业,比一些电视剧里出现的高饱和粉色血浆或干脆拿枸杞充数的好多了。
因为是外用血浆,不需要含嘴里吐血,道具组便没加什么口味,色素调配完事儿,抹在刀刃地板上,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恐怖片里的病房。
江秋十手腕上也涂得满满当当,脸上溅出几点血渍。
毕竟要过审,不能直接拍出画面,所以挥刀部分细节很可能被剪。借着镜头遮掩,江秋十腕上也贴了个小小的血包,只要戳破,让血流在手上,就可以营造出鲜血淋漓的效果。
“好,各部门准备,再来一遍。”
“咔!”场记牌落下。
江秋十原样复制了一遍动作。
为防止穿帮,这类用不同机位镜头重拍一次的情况下,他总是将自己先前动作像复制黏贴似的重新做一遍。
就连面部微表情,也还原地一模一样。
红色血液在白色床单上,缓慢地画出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接下来是一场爆发戏,何望舒的母亲感觉不对劲,冲进病房,和何望舒发生激烈争吵。
杜玫在房间里扭扭腰,活动活动筋骨,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都显得格外舒展。
杜玫:“哎呀,好久没拍这样子的哭戏了。”说着,她深呼吸几次,还摁着喉咙啊几声吊了吊嗓子。
哭戏费神,费嗓子,哭得不好还容易被骂。杜玫年轻时就是被骂过来的,见江秋十没什么准备的样子,还特地指导给年轻人自己哭戏的技巧,比如怎样哭嗓子不会疼,眼泪流出来更好看还不会流出其他液体之类。
江秋十认认真真听,末了冲她笑:“谢谢杜老师,很有用,我到时候试试。”
他的眉毛浓长,压低时显得格外冷淡不好惹。可一旦这样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看上去就格外柔和真诚。
戏里演母子,戏外杜玫还真有点儿把他当自家孩子疼了。在江秋十又说了些话哄她开心后,杜玫回想起自家儿子,只觉得那个臭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闺女也是,越大越不乖了。
她寻摸着,拍完戏之后能不能介绍一下,虽然自家闺女脾气臭,但是长得漂亮,又年轻。而且小江脾气好啊,年龄大点,懂得疼人。
年轻人嘛,互补。
江秋十还不知道这位前辈心里抱着做媒的念头,两人对了几句戏,江秋十依旧坐在病房里等待,导演带着杜玫和另外几位摄影去楼下准备开拍。
这场戏可不像何望舒独处时那么安分,江秋十在房间里默默深呼吸。
哪怕这时没有他的戏份,江秋十依旧沉浸在何望舒的世界里,直到他的肩被什么人轻轻碰了碰。
是姜蓉。
“你怎么进来了?”江秋十问。
病房门关着,他下意识就要起身去开门。
绝对不能和女性在密闭空间里独处!
姜蓉没想太多,见人要走,急忙拉住对方,而后讪讪松开:“我就找你说个事,说完了马上走,不会让人误会的。”
她拦在门口。
近距离看,姜蓉的眼睛格外不自然,她低着眼皮,有点不自在地和江秋十打招呼,然后小声地发出乞求。
“小秋,看在我们一同拍戏的份上,你能不能让我也演一个角色?我知道,你投资了这部电影的。”
十多年前,姜蓉就是这么叫这个比自己小半岁多的弟弟的。她和公司争过,也求过不知道多少人,唯独在面对他时,这份请求也格外不自在。
“求你了,求你再帮帮我。”姜蓉泫然欲泣。
整容恢复期还没完全过去,眼皮埋线的部分总有些不自然,鼻梁也透光。正因为这样,卓少安虽然喜欢她,甚至想和她去国外领证,但她只说等恢复期过了给她找电视剧拍,现在这部电影是死活不肯松口的。
她尝过爆红的滋味,也受过跌到谷底的冷眼。姜蓉知道卓少安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眼前有一条捷径,她无法抵制住诱惑。
同一部电影出来的男女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也不贪那么多,只是想让他帮个小忙而已。
只要这部电影有个“友情出演”的名头,打酱油也好什么都好,人们一定会想起十多年前那部大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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