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亿:“有毒吧?团队是傻的吗?别人刚写的词你们就要对号入座?明明知道有人要黑,不懂得低调吗?”
团队:不懂得低调的究竟是谁啊!
……
阿祥边开车,手机语音声情并茂地朗诵着网友们的话。江秋十闭着眼坐后排,听到对方笑声吭哧吭哧如摩托车发动机,倍感无奈。
阿祥笑够了,才小心发问:“老板,这谁要整他啊?”
江秋十:“你猜?”
阿祥抠脑壳:“我猜不出来啊,也没听说他得罪谁。”
徐飞白在感情上虽然滥情,但情商挺高,能屈能伸,在惹不起的人面前很能来事儿,不少人都愿意卖他个人情。
阿祥没想明白。
幕后黑手就坐在后座,语气和善:“谁知道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阿祥把人送到片场,从车上拿东西跟着一块儿进组,帮着打打下手。
民国戏妆发不重,江秋十做好妆发,套上长马褂,一颦一笑都像活在上个世纪战火纷飞中的文人。
只是,他演的不是文人,是商人。
商人重利,黄白之物不可无。然商人有时也不重利,重视国人特有的几千年来的家国情怀。五四运动时,也有商人罢市,日军入侵时,也有商人抵制日货。
江秋十演的,只是那个年代千千万万人中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色。
钱不是他的信仰,国家才是。
两面打光板架上,四个机位环绕,店铺外,换好了服装的群演走来走去。有些临时群演小姑娘头一回见着明星,又兴奋又忐忑,被副导骂了几句要哭不哭。但场记板一打下时,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认真对待。
江秋十仍旧坐在柜台前算账。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正前方摄像头拉近,拍下他微微斜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神情。
一位头发花白,穿着碎花布裳的中年女人匆匆忙忙走进来,直奔柜台:“掌柜的,不好了!”
她压低了声音:“学生又上街闹了,你这店要不要先关上?”
没等来要等的人,却得知这么个消息,刘兴华点点头,谢过大婶好意,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关店。
他这家店做了些洋人生意,不时有年轻气盛的学生,受了三两句挑拨就来闹事。偏偏他不能拿人怎么样,警察把人关了,也大多是他托着关系把人放出来,要不,非死在牢里不可。
刘兴华关上店铺门,自内间楼梯上楼避避,他家铺子临街,一共三层楼,楼上给自己留下一屋做临时住处,剩下的租给了不少苦命人。
摄像机跟着上楼,一前一后拍摄。
“李嫂子,你的脸怎么了?”
刚上楼,迎头撞上满面泪水,鼻青脸肿的女人。
刘兴华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她回答,随即扶着楼梯口冲里间喊:“老李家,我早就说过,这里不兴打女人,你怎么又动手?”
“咋?小刘掌柜管天管地,还管人打老婆?”
“你们搬进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这里不许打架。我再听到的话,你们一家都给我搬出去,我看你们住哪儿?”玻璃眼镜下,刘兴华眼神冷漠。男人没声了,女人捂脸冲他拜一拜,匆匆下楼去。
刘兴华目送女人离开,才一步步走向走廊尽头,他推开一丝窗户,沿着缝往外看。
有学生聚集,就有警察,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枪,这里的警察都是军阀的走狗,是不会管的。
长街尽头,已经出现了整整齐齐的口号声。
搭在窗棂上的手一点点绷紧,年轻男人眼神复杂。
……
今天拍戏任务不重,没有夜戏,下戏后,江秋十回酒店开小组视频会议,讨论下一步工作。
[荒唐辩护]与[看不见的朋友]正在进行后期制作,前者已经拿到了龙标,后者不出意外今年也可以上映。因此,下半年他个人的首要任务就是电影宣传。
蓝火与一叶知秋合资第一部 戏,作为两个公司的心血,双方都会下血本做宣传。
值得一提的是,他去年那部电影[夺命追击]报名了今年金鸡奖和金马奖,背后相关单位正在争取。
游缘亦打算将[荒唐辩护]送去参展比赛。金鸡奖报名截止在五月底,他赶不上,精心剪好电影后专报名了金马奖。
金马奖全称为台湾电影金马奖,报名截止在七月底。为此,出品方特地请了台湾籍著名歌手演唱片尾曲。
除了国际电影奖奥斯卡外,大多数电影节都允许未公映的电影参展比赛。不少电影都选择这么做,要是能在电影节上获奖,哪怕只是提名,对将来的公映票房都有极大助力。
游缘对自己的电影很有信心,他早早剪辑完,赶在金马奖报名截止前送往参展。
他很久没有拿奖了,只希望靠这部电影一举翻身。
就算……就算这次不成,提名总是有的,靠主演和片尾曲歌手的知名度,票房总不会太难看。
更何况,这部电影他打了些小小的擦边球。
出品方将当初江秋十承诺的“个人电影获利百分之二十全部捐赠给贫困女童”炒了又炒。
司法、女性、儿童、公益……从这些方面来看,几乎处在绝对的政治正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为这部电影的获奖押上强力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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