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小心翼翼地问价格。
江秋十:“配音还需要另外出价钱吗?这已经算在角色完成度里了吧。”说罢,他又笑起来,“不过我时间确实不多,可能只能抽出两天。拍完戏之后花两天全部录好。”
制片人感动不已,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敬业的年轻演员了。别说戏外多花时间配音,上下班一个个都是加上路程卡着点走的。
和他们一对比,江秋十在他眼里就是天使。
天使表示了一番自己敬业程度后,同样向制片反映了一件事——剧组盒饭难吃程度有点超标了。
盒饭嘛,要味道多好肯定不可能,但是像副导这种为了省钱和锻炼剧组人员,而特意买那种挑战人类意志力的套餐的行为,也是抠门得罕见。
这本该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拍戏嘛,特别是电视剧,甭管上面发了多少钱,拍出的效果都差不多,还不是因为中间人一层层油水刮下来,能捞多少是多少。毕竟,省下的就是自己的。
只不过,这剧组里省得也太过分了点。从最初几个导演、副导、摄影师和几个重要员吃正常盒饭,其他人吃朴素版盒饭,再到每个人的的盒饭都逐渐绿色化。
直到后来,所有人的盒饭里都失去了蛋白质的身影。
几个高级工作人员立马抗议罢工,导演都想找副导算账,第二天盒饭立刻又变回了之前的标准。
只不过群演们和小工作人员们吃得更糟糕了。杜玫就经常和江秋十抱怨过,不过她拿那个副导也没办法,只能经常叫几个小姑娘和自己一块儿吃。
江秋十倒没直接说盒饭不好吃。
这部戏他只是主演,并不参与制作,要真说出去就会变成他耍大牌,太娇气了。
他换了种方式,先咨询制片怎么规划资金的,一天伙食费多少。这在剧组里不算秘密,制片很爽快地告诉了他。
因为这部剧属献礼剧,央视出品,上面拨款很大方,每个人的餐补都达到了平均水平。
“唔,好的,明白了。”江秋十了然点头。
他状似开玩笑道:“你要不要补贴一点给我?我可是请了剧组很多次吃饭呢。”
这话说得不假,夜宵隔三差五,时不时下午饭点时点一大桌外卖,要不是常常有加餐,其他人早就要闹了。
也正因如此,副导抠得更加理直气壮。他和出品方那边又有点儿沾亲带故的关系,导演平常骂一骂可以,无法赶人。
制片人若有所思。
江秋十施施然回座候场,夏天天热,妆容易花,化妆师一转眼就没见着人,看正主好不容易回来,松了口气,急忙给他补妆。
这部剧就是倒着拍的,从刘兴华去世倒拍至他幼时,今天拍完最后一点少年时期的戏份,再往前推,就是刘兴华父亲的年代了。
当晚,剧组就连夜换道具,家具也好、摆件也好,乃至服装,全都换上了更加古旧些的款式。
一切都要变,唯独拍戏的季节不变,他们依旧要穿冬天的大棉袄和皮氅。
服装组要给江秋十换装,一群短袖背心大裤衩的人慢慢把男主包裹得严严实实,化妆师拿来一条毛领,给江秋十围成一圈。
“啊……好可爱。”
江秋十还没上妆,一张脸干干净净,因为脑袋放空所以眼神同样有点儿空,一张小脸裹在白绒绒毛领子里莫名萌。
他和剧组里大多数人关系都挺好,否则化妆师也不敢当着他面这么说。闻言,江秋十放空的双眼瞬间回神,淡淡瞥化妆师一眼。
阿祥看着都觉得热,一见到老板这表情就笑了,跟着插嘴:“谁说我们老板可爱了,这明明就是帅好吗?”
“真是的,可爱这种词少用。”阿祥做媒婆状甩兰花指。
化妆师妹子冲他翻白眼:“呕……”
江秋十眨眨眼睛,扭头和其他人说话,不看这两个苦中作乐的逗比。
当天拍戏格外顺利……并不。
剧组多了个儿童演员,演幼年刘兴华,以及江秋十此时角色的儿子。
阿祥一看到那小孩儿就笑了,拿了点零食逗他玩。
也不知道剧组怎么找的,找来个和江秋十长得这么像的小男孩,刚十岁的年纪,大眼睛,小下巴,比江秋十好一点的就是他很爱笑,笑起来时那双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桥。
乍一看,两人还真有点像父子。
越看越逗,就连板起的表情都很像,阿祥左看右看,趁老板不在,禁不住拿着薯片逗孩子:“来来来小朋友,能不能叫我声哥啊?叫阿祥哥。”
普通逗孩子就算了,他这表情,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江秋十换完衣服,踱步过来,正巧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站他身后含蓄微笑。
阿祥抖了抖,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
小男孩并不想搭理他,看见他身后来人,眼睛一亮,张开手绕个弯扑过去:“江老师!”
阿祥抖抖索索回头,看见自家老板的微笑脸,腿一软,恭敬上交薯片:“老板,刚好我这有吃的,想给小朋友吃。”
小朋友名叫轩轩,格外不客气地收下零食,昂起头跑去找妈妈了。
毕竟是小孩,进组得有家长陪同,他妈妈正和导演说好话,希望儿子在剧组多受些照顾。
这倒也不需要她特别请求,剧组里基本都是成年人,没事干嘛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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