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万万不能被压下去,要不然往后这身份,就真的只能被摁成通房或者外室,这对她来说,是最坏的结果。
现下就算口头上得罪了太子妃,但她的身份不被锤死,对以后就是有利的。
锦屏却担忧的不成,她小心翼翼的觑着她,低声道:“太子妃的情形,您知道吗?”她问。
花溆侧眸望过来,挑眉示意她来说。
“太子妃出自郑贵妃的娘家,是她内侄女,也是最宠爱的姑娘,素来嚣张跋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显而易见,这个沙子就是她。
锦屏心生担忧,她扭了扭帕子,皱着眉头问:“还未进府就得罪了太子妃,往后可怎么办。”
她这么说,花溆也明白,伸出皙白的手指,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无事。”
以她的身份,进不去东宫,所以太子妃的威慑力,对她来说并不大。
除非她心心念念想进的,就是东宫。
若说宫外势力,若太子无能到旁人能突破防线,那么她就算没有得罪太子妃,那么照样活不下来。
花溆慢悠悠的吃着点心,糖渍牡丹花为馅儿,这水晶糯米为皮,不说味道怎样,这品相是一等一的好。
又甜又糯,好吃极了。
看着她这般稳善的态度,锦屏的心,也跟着镇定起来。
然而当有人来的时候,她就发现,方才还稳重的主子,手中那粉色花馅透明饼皮的牡丹花糕,就这般掉落在地。
“小将军来了。”门卫声音响起。
花溆手一抖,那牡丹花糕便掉落在地。
她倏地立直身子,转瞬却又坐下来,重新捻了一块糕点,稳稳当当的送进口中。
偶尔会怀念小将军,但她知道,她们二人在她勾引太子的时候,便再无可能。
当初段云凌将她送给封郁,她俩便也再无可能。
花溆又端起茶盏,猛灌了一盏茶。
她的情绪,这才平稳下来。
曾经。
那是她所有的希翼。
花溆在嘴里品了品这味儿,突然就笑了。
然而当小将军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发现,她笑不出来了。
“您来了。”她侧眸望过来,笑意清浅。
看着她这样,段云凌也跟着笑起来,软声道:“在太子这,你过的怎么样。”
花溆看了他一眼,侧眸道:“谁叫你来的。”
这话她其实不想问,她觉得不用问,定然是太子叫他来的,但心里仍旧忍不住想要问问。
“殿下。”他回。
直至此刻,他心情都挺好的。
花溆到底有些恨他,笑靥如花:“你跟我过来。”
这么说着,她笑眯眯的往内室走。
这幅行径看的小将军心口直跳。
“你……”他脸上那光风霁月的笑容,到底压下了。
满脸压抑的望过来,低声问:“什么意思?”
花溆瞧着他这个表情,缓缓的笑开了,她一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笑的花枝乱颤。
在她这个表现下,小将军终于回过味来。
“你和殿下。”他声音干涩。
花溆慢条斯理的抚了抚鬓边碎发,方才那报复心理终究消散,变的酸涩起来。
微微红了眼眶,她问:“你为何,将我送给他。”
短短一句话,花溆说的泣不成声。
声音梗在喉头,却怎么也出不来,最后勉强的说了出来。
小将军怔在原地:“我没送。”
他的心上人,他怎么会送。
“你仔细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溆道。
小将军喉音干涩,却还是一字一句,将事情给还原了,当说到只是演戏的时候,花溆没忍住闭了闭眼。
“孤男寡女,你信演戏?”
“你对着我的时候,不曾动过丝毫妄念?”
她挺直胸膛,鼓胀的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急了。
小将军登时怔在原地,他脸颊都红透了,但他终究什么都没做。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没有丝毫妄念。”
对上小将军闪躲的眼神,她忍不住笑着哭了:“那又怎么那般相信太子。”
段云凌隐忍的握紧拳头,他狠狠的一拳锤在门上,红着眼眶冲了出去。
花溆看着他的背影,光风霁月的小将军,又怎么玩得过阴险狡诈太子爷。
她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一石二鸟之计,不动声色,着实教人叹服。
等到晚间的时候,太子回来,就见花溆坐在窗下,郁郁寡欢。
“怎的了?”他问。
花溆看了他一眼,不曾说话,只懒洋洋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太子难得有三分耐心,哄道:“乖,明儿带你出去玩。”
花溆漫不经心的瞟他一眼,轻声问:“太子殿下,又有什么算计。”
他的性子,她不说十分拿捏,也知道三分,这般带她出去玩,要说是大发善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臣子尚要算计,更别提是她了。
花溆蹙着细细的眉尖,认真思索,难不成又要拿她去算计小将军,这也是说不好的事。
她觉得有很大可能,这么一想,她便满是紧张的看着他,人的心里,都有一颗朱砂痣,触之即伤,触之即痛。
努力将他忘在脑后,却不得其法。
她看向一旁的太子,迎来对方阴恻恻的一瞥,他心里也不高兴,今儿让小将军来,也是想让两人彻底断了,免得这姑娘身在曹营心在汉,到底不好。
下颌骨被用力捏住。
疼。
花溆春水桃花般的双眸,映出些许水意。
她就是有这个毛病,稍微疼一点,眼泪就出来了。
太子捏着她下巴,面沉似水的警告:“记清楚你的位置。”
两人之间的气氛,登时箭弩拔张起来。
锦屏唬了一跳,银屏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道:“求太子殿下怜惜姑娘年岁小,言语强了几句罢了。”
她越是求饶,太子的眸色越是阴沉。
因为花溆那眸色,便愈加倔强。
几人一时僵持住了,花溆不肯认输,她冷笑道:“想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竟也不知你情我愿是怎么写的。”
她这么一说,太子反而轻轻抚着她脸颊,笑了。
“孤想要的东西,必得。”
他不讲究你情我愿,他不知道强扭的瓜甜不甜,他就想把瓜扭下来,搂自己的怀里。
只有自己拥有,才知道情愿不情愿。
太子阴恻恻的笑了,那阴翳的眉眼带出几分奇异。
花溆垂眸,丝毫不怕,她勾唇笑了笑,猛然挣脱他的桎梏,冷笑:“必得?”她说着又想哭,眼泪还未出来,就被他堵了唇。
霸道而具有侵略性的亲吻,让她险些喘不上来气。
“别。”被堵了唇,就连求饶也是软软的。
这带着颤抖的尾音,让封郁心中愤懑登时消散一空,他动作也跟着温柔起来。
“不许哭。”他话语却冷硬。
花溆被他一凶,反而激起来反骨,她猛然一推,鼓着红艳艳的唇,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一边哭还一边抽出他袖子里衣,用那软布擦拭眼泪。
“……”封郁。
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竟一点面子都不顾。
第30章
他所见的,都是那些端庄贵女,莫说哭着用他的袖子擦眼泪,便是在他跟前,露出一点不优雅来。
然而花溆哭的梨花带雨,好看极了。
就算将他衣袖里衣泅湿,他心中竟然没有生出不悦。
动作轻柔的擦拭掉她腮边泪珠,封郁神色阴翳偏执:“跟了孤,化成灰也是孤的。”
花溆懒得搭理他。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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