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那许多的礼物还堆积在客厅。
宋迩买得太多了,她不是每种都买一件,比如按摩仪,她买了好几个牌子,好几种功能不同的,酒也是,买了各种知名酒庄,不同年份的,其余的更是数都数不清,看得人眼花缭乱。
“以后每次去老师家,都带一件。”裴霁说。
宋迩听出这是以后会经常带她去老师家的意思,顿时心情就非常好,但她还是说:“这怎么行,这些都太贵了,第一次去,需要贵重些的礼物压一压,但以后再带这么贵重的礼物,就很见外了。我再挑,这些明天我让我朋友都搬走。”
裴霁没意见,反正都是她买的,她当然可以做主怎么处置。只是听她说到明天,裴霁想起一件事。
“明天我要去一趟我父母家。”
宋迩愣了一下,像是很意外,过了会儿,她像是若有所思。
原本应该带宋迩一起去的,这样就不用担心她的午餐了。可是裴霁猜想,父母大概不知道裴艺和宋迩的关系,裴艺将宋迩托付给她,而不是她更亲近的爸爸妈妈,应该就是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
死者为大。裴霁决定尊重裴艺的遗愿。
且另一方面,宋迩还不知道裴艺已经过世了。爸爸妈妈家里大概还在悲伤弥漫中,宋迩去的话,肯定会察觉的。
由于宋迩很不开心周六不能和裴霁一起过,睡前就很不配合,不想和裴霁说晚安了。
裴霁已经养成了习惯,不想规律被打破,只好答应宋迩,允许她周六早上晚一个小时起床。
但周六起床后,宋迩没有再不开心了,更没有借口午餐没人管,让裴霁下午再去。相反,她主动说,她约了朋友中午来搬走这些礼物,顺带可以给她带午饭,让裴霁尽管回家,不用担心她。
裴霁出了家门,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宋迩。
她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看一眼手机。
宋迩有时会给她发微信,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什么正经微信,有时候只是叫她一声,有时候是告诉她,她今天想吃什么,也有时,只是无聊了,软软地说一句:“想听教授的声音。”
裴霁大部分时候都会配合她,当然也有配合不上的时候,比如宋迩在手机那端说:“好困,想睡午觉,想听教授讲睡前故事。”
宋迩想听她讲故事很久了,裴霁尝试过给她找一本有趣的有声书,但宋迩认为这是作弊,还义正言辞地批评她:“这是投机取巧,做学术研究的科学家,应该脚踏实地才对。”
裴霁觉得宋迩很不可理喻,但她还是会担心她。
车上开了导航。裴霁对空间的记忆能力有些薄弱。父母现在住的家,她只去过一次,还不能完全记下路线。
她是九点钟出发的,到了小区外,刚过了十点。
她停下车,在门卫室做访客登记,仔细填写了她的个人信息后,保安放了她进去。
距离上一次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小区里没什么变化。
裴霁在一栋栋相似的房屋间找到了她父母的房子,把车停在外边的访客停车区。在敲响大门前,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屏幕上没有新的消息提示,宋迩没有找她。
来开门的是保姆。保姆是裴艺葬礼后新来的,她不认识裴霁,笑着问她:“您是来找谁的?”
裴霁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叫裴霁,你进去说一下,他们知道我的。”
保姆就进去了。
裴霁想,这大半个月里,爸爸妈妈都没有在家里提起过她。
她站在大门前,门里小花园中不知名的花开得正艳,可裴霁却不觉得好看,她有点想走了。
她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眼手机,宋迩依然没有找她。
裴霁有些失望。
沈知舟今天没有空,来的是宋迩的助理球球,和沈知舟一样,都是在宋迩出道时,就跟着她一起工作的。
球球姓裘,本来叫小裘,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变的,总之就变成了球球。
球球指使着两个工作人员,把东西搬下去。
宋迩坐在一边,听着响动。
“好多,你没有送出去吗?”球球在一边,和宋迩说话。她的语气很小心,说话的时候,也会留意宋迩的表情。
“送了一件。”宋迩说道,唇边有笑意。
“这么大张旗鼓的,只送一件啊,退货可能要退一整天。”球球状似抱怨,其实是笑着说的,话语很活泼,更像是在打听宋迩的八卦,想知道她把礼物送给谁了,哪位能让她这么大张旗鼓。
宋迩当然听出来了,但她不说:“不用退了,把礼品的包装盒拆一拆,拿去福利院,送给有需要的老人吧。”
球球立刻正色了起来:“要联系记者吗?”
这些物品的价值已经够得上一场小型捐赠的规模了。
宋迩摇了摇头。她平时也会做慈善,知道慈善的意义在于把有限的钱有效地花在尽可能多的人身上。帮助到尽可能多的需要帮助的人。
但这些捐赠物品,显然不符合要求,也就没必要宣扬了。
物品渐渐搬空了,球球看了看这间屋子,刚刚东西堆在客厅中的时候,还没发现,现在搬完了,球球突然说:“小迩,裴教授是不是有强迫症还有洁癖啊?”
这屋子太干净了,桌子亮得能反光,一点灰尘都看不到,所有物品的摆放都是有规律,比如椅子和椅子之间的距离,一眼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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