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真气了,刘凤就笑了笑,瞧瞧这家大业大的,人家这底气十足啊,俩儿子都好,发展的如日中天的,西爱爸爸这边,据说是又往上走了一点,他往上走,靠张平给运作的,张平人家首钢的保安部长,多大的能耐啊。
起身,拎着包,“您要硬说是没关系,那以后两个人过日子的,能没关系吗?”
“您要是当我只为了我侄子考虑,那当我白好心了,您就只管看着眼前,孩子们瞎胡闹就是了。”
说不通,回去就跟姑父说了,“我就是白去一趟了,一家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从小就舍不得说一句不好,现在拿着当个宝贝一样的,来祸害我侄子是不是?”
姑父现在非常的谨慎,这些年他蜗居在这里,事事小心,为人谦和慎重,少有情绪外漏的时候,像是被打磨好的石头一样,捏在手里的时候,润的很,对着刘凤,不是不怨恨的,当初因为刘江的事情,他下来的。
可是眼看着这几年的世道,就是不是因为刘江的事情,别的事情他也得下来,多少战友就这么没了,比他惨的多了去了,他算是漏网之鱼了。
“西爱这个孩子聪明,你不要管太多,依着我看,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刘凤就摔脸子走了,她现在底气十足,为什么,她儿子们,都混出来了,长大成人了,以前怕姑父,靠着姑父,现在不行了,她也硬气,儿子撑腰。
姑父笑了笑,自己擦擦脚,刘凤那点心思他清楚,太清楚了,从当年接伸伸过来他就清楚,不就是想着借光,想着帮衬兄弟帮衬娘家。
说句不好听的,吃里扒外,有心思不对着自己家里用,都给娘家扒拉了。
但是他不在乎,这边很多事情刘凤打理,给人送礼拉关系,一开始他下不去面子,刘凤挨个跑的,拉关系网什么的,也不容易,互相体谅吧,老夫老妻的了,没有摩擦,但是对方想什么一清二楚的。
他自己倒洗脚水,看着外面天色,觉得什么时候能变天呢。
西爱恢复的很快,她输入了抗生素,就跟个小牛犊一样,说站就站起来了,就是看着瘦了不少,十几斤了,一直发烧水分都没了。
王红叶就去照顾,她不回北京,就贴着西爱,等着下飞机了,雪儿来接的,“阿姨,您是西爱妈妈吧,瞧着就有母女相。”
高长明顿了顿,看着地面。
西爱点点头,“是啊,我妈,这是我朋友,冯雪儿。”
指了指冯雪,你说王红叶的心啊,冯雪问的时候砰砰的跳,现在就下去了。
自己瞧瞧的打电话给张平,“说我是她妈呢,人家都觉得是一个样儿,跟母女一样的,张平啊,你说我这么多年,西爱也没个朋友,我那时候我就怕她说我不是。”
这在外人面前承认跟不承认,能一样吗?
这大妈跟妈能一样吗?
西爱那在南边的时候,她给伺候的,也没请阿姨没请护工的,一天两边擦洗,要吃什么看什么,她都能给做出来。
虎子黑的跟鬼一样,呲着牙,“姑姑,你来了。”
他就是晒得,西爱不在,这得一个月,他得干活啊,地里活都是他的,这秋天太阳,多晒啊。
西爱直接去地里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很好。
自己去地里,看着那玉米,已经有玉米瓤子在里面了,她想掰下来一个,等着看看里面颗粒情况来着,结果半天没舍得,去隔壁地里掰下来一个,缺粒子。
拿着给王红叶看,“你看,这是本地的玉米,它这个时候,现在顶部要是还没有粒子的话,那就不行,减产了。”
一个好好地玉米,很多情况就是最上面的粒子没长好,缺着那么一块儿,就有个瓤子在那里,再或者就是长的很小,瘪的。
那就是浪费。
一根减产二三十粒子,那一片玉米地数量就减产很客观了。
然后指着自己拿矮将军,“我跟你说,我的就不会。”
王红叶也没弄明白,自己看着那玉米地,好家伙,这么多啊,“都是你姐的?”
“嗯。”
她就没想到西爱是来种地的,“不是买了实验器材,很多钱,她不是做实验,是科学家?”
科学家,在实验室,做办公室就行了。
你看她爸她妈,都是这样子的,结果你跟我说你是种地的。
心里有落差。
她是想等伸伸来,伸伸来了再走的,结果宁宇森就来电话了,明菊那边生了,生个儿子。
多好啊,这家里就没个男孩子,生的时候还可以,主要是生完了问题太多,张平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在医院门口等着生孩子啊,宁宇森骑着板儿车给明菊带回来的。
家里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宋慧萍也没放在心上,她多大年纪了,就是做做饭了,其余的带孩子是带不了了,听着孩子哭就头疼,怕闹。
明菊也不会带小孩啊,宁宇森更不会了,他见过最小的孩子就是西爱,从小不爱哭。
“你晚上带会孩子吧,我受不了了,他一直哭,我好几天没睡觉了。”
宁宇森也不想带,可是明菊都说了,他就抱着去外面睡,结果一晚上没睡好,没等天亮就给明菊了,“我看不了,真的。”
明菊一下子就哭了,崩溃了,“你一晚上都看不了,我之前都是看着的,孩子就是闹,你上班走了,还得我看着,你就不能为我想想,要我好好睡一觉。”
她睡得正好,很久没有睡这么香了。
还有尿戒子,都在那里攒着呢,她不能碰冷水,宁宇森也不洗,宋慧萍给洗吧,但是孩子闹腾,一晚上都脏了,早上起来就没得用。
宁宇森也知道自己不对,吃早饭的时候闷不吭声的,明菊木着脸,就直接说了,“问问妈什么时候回来吧,西爱也好了,她跟着一起回东北去了。”
张平抬眼看一眼,他聪明,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了。
但是肚子里面呕了一口气,你说她去东北怎么了,这么多年没出门过,好容易出去一样,昨天还在那里哭呢,说西爱喊她妈,带着她到处玩,张建国都没有这待遇。
张建国跟着去一趟,纯粹就一个作用,就是护送他大嫂的,顺便付钱的。
他工作要紧,自己从南边回的北京,那钱啊,攒着的那么多,都给王红叶了。
“大嫂,这钱,你给把关留着,看看买什么吃补补,好好给她做饭吃。”
觉得大嫂做饭好吃会照顾人,给孩子好好补补,给西爱吧,怕西爱乱花了,花钱水一样的。
结果王红叶不争气,她给西爱多少钱都愿意,转眼都给西爱了,那西爱一下子就富婆了。
张建国跟张平真的是俩兄弟,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袜子都是补丁好几个,最体面的衣服就是身上那中山装,十年如一日,单位要是发个袜子什么的,高兴的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一样。
能攒钱。
家里王红叶又没问他要过生活费,他反正光棍一个,以后钱攒着也是给西爱的,这一大家子,你说因为共同的目标,相处的意外的和谐。
王红叶就没嫌弃过小叔子,伺候一大家子吃穿。
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西爱知道宁宇森打电话了,就不高兴,“妈在我这里,我们打算玩一玩,现在长白山那边看秋是最好的,冬天还有冰雕,先不回去了。”
“你嫂子坐月子,现在生了,家里也没有人看小孩,奶奶年纪那么大了。”
你说西爱直接话横着出来的,“自己有本事生,就有本事自己带,指望妈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现在谁家里老人不看小孩,大家都上班。”
家家户户小孩都是一家子看的,明菊也要上班,俩人怎么带啊?
西爱想都不想的,“那给送到青海湖去,给她爸妈看啊?”
她跟宁宇森有兄妹情,但是有限,比不上她跟家里人感情,宁宇森说白了就是个哥哥。
她没指望宁宇森在家里办事养老什么的,她觉得自己以后就是家里顶梁柱,王红叶戳她脑壳,“你得罪你大哥,你这嘴啊,给明菊知道了能气死。”
“我乐意,我又不指望他,你们也指望不上。”
“一家子,和和气气的最重要。”
“是呢,我蛮和气的,一开始我就不愿意你带小孩,你多大年纪了,给她带小孩,上天了是不是?有钱自己找保姆,没钱就给她爸妈好了,那小孩子你有功夫帮一把,没功夫也不欠她的。”
得好好享受。
西爱做的对吗?
她觉得对。
但是人家传统上来看,觉得不对。
你当婆婆的,这个时候不帮儿媳妇一把,以后人家怎么孝顺你,怎么教孙子啊。
明菊现在就疯了,她真看不了,这孩子,太能哭了,一直哭。
娘家妈给出主意,“你给小宁带,他自己带不了,你就去上班,你看家里人怎么办?”
明菊咬咬牙,月子不到,就去上班去了,她孩子就扔给宁玉森,觉得上班真好。
这孩子给人哭的,一点慈母之心也没有,她也看出来了,这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是心疼心疼自己的。
宁玉森怎么带啊
他请假时间也不能长了,看着那孩子,觉得心累。
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给王红叶打电话,“妈,你听听啊,这孩子哭的,我是没办法,您帮帮我,给我带一带,我谢谢您了。”
结果电话那边就有人鬼笑,“妈没有,您妹妹有一个,我帮她回绝了,您自己带。”
宁玉森青筋暴起,“张西爱你不要太过分,你凭什么不要妈给我带孩子,你打小就自私要强,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顺着你,现在妈给我看看孩子,你一直使什么坏?”
“你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我妈呢,我以后自己小孩都不给妈看着,你就想都别想了,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个事情,你信不信,你再打电话,我明天就生病。”
挂了电话。
她第二天就生病了,躺床上,说是浑身乏力,头疼,王红叶就保管不走出去一步,宁宇森再来电话,她就说西爱病了。
“她装的,妈。”
王红叶直接就骂了,“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妹妹身体不好,你不是不知道,她病了这么久更严重了,你还说她装的,你给我滚蛋。”
宁宇森最里面发苦。
他这人有一说一,没什么坏心眼,跟宋慧萍哭,宋慧萍掀起来眼皮子,看他一眼,“人家小两口带孩子,没有你们这样闹腾的,离开你妈就不行了是不是,孩子是给你妈生的啊?”
“那妈一开始不是说给我们带,结果生下来不带了。”明菊也觉得委屈,你们说要带的,结果就这样。
宋慧萍最后给钱算完,“给人家带,钱我们给出。”
明菊闭嘴了。
钱能解决万事,西爱是这么说的,她愿意给钱,没意见,她不计较钱。
她计较人。
她现在就想着带着人出去玩,出去享受,一辈子能有多少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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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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