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苏院长一拍桌子，吓得大伙儿浑身一颤，他们齐刷刷地看着他。
    “你讲得太好了！继续，继续讲！”
    望着苏院长满脸的激动劲儿，有些人忍不住偷偷笑了。
    但更多的人被苏院长的情绪感染，纷纷把目光再次聚集到香兰子身上。
    得到了苏院长的赞许，香兰子之前的紧张劲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心绪变得轻松起来。
    “我问过销售方，购买我们杂志的读者，其实大学生只占很小的比例。”
    “呃？”
    “不会吧？”
    “笑话！大学的杂志，怎么大学生看得少呢？”
    “天方夜谭，我看她在瞎说！”
    “逞能！闭着眼睛说胡话，看她一会儿怎么圆起来吧！”
    ……
    众人议论纷纷，苏院长也觉得稀奇，明明这本杂志的定位就是面向大学生的，反而大学生不看？
    “香兰子，你这样说话，可否有充足的证据吗？”
    苏院长替大伙儿说出了疑虑。
    “对啊！口说无凭，最好拿出证据来。”
    “拿出来！”
    “不拿出来就是瞎咧咧！”
    “哈哈，拿不出证据来，就是谎话癖！跟某位明星一样……”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毫不给香兰子面子。
    苏院长望着大伙儿，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还是替香兰子捏了一把汗，如果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恐怕香兰子会名誉扫地，以后再主持编辑工作，可能有些难度。
    苏院长甚至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心里在盘算着，换下香兰子后，谁能胜任杂志主编这一职位。
    听着大伙儿议论纷纷，香兰子一点儿也不紧张，嘴角上分明还挂着一丝微笑。
    等到大伙儿的声音慢慢沉静下来。
    香兰子这才捏起一张纸来，给大伙儿亮了相。
    “我昨晚按照这份经销商的名单和联系方式，挨个儿打了一通电话。”
    香兰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场鸦雀无声。
    苏院长点了点头，心中放弃了换人的打算。
    香兰子接着拿起了另外一张纸。“这是我电话回访记录的购买我们杂志的读者的占比。购买我们杂志的重要读者是白领，是农民工，占比第二的是中小学生，而占比最低的才是我们的大学生。”
    香兰子刚说完，现场如炸了锅一般纷纷议论起来。
    “天呢！我们的杂志出什么问题了？大学生怎么不看我们的杂志呢？”
    “这根本不可能！我看到我们学校小卖铺里的杂志都是同学抢购的啊，去玩了还买不到呢！”
    “就是啊！我每次都抢不到，非得脱其他学校的同学才能买得到。”
    ……
    香兰子笑了笑，提高嗓门问道：“我想问一下，在坐的你们，假设下一期杂志上没有我们的作品，只有社会人士或者其他学校同学的作品，你们还考虑购买吗？说心里话！”
    “买！或者不买……”
    同学们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你们每次买了杂志后，看了自己的作品后，还会去关注别人的作品吗？谁能想起第一期杂志中，让你印象深刻的作品，五篇以上的，请举手。”
    现场再次鸦雀无声。
    大伙儿面面相觑，互相吐舌头。
    “是啊，除了关心自己的作品能否变为铅字外，谁还关心别人的作品呢……”
    “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小胖，我记得上期你写了一篇散文，写你小学的时候午休还尿床了，尿床之后怕别人笑话，愣是装模作样，把被子卷了起来，忐忑了一晚上，结果到放学后身后一摸，结果全干了！原来是夏天太热，尿都蒸发了！”
    一个人说完，引来周边的人嘿嘿傻笑。
    “那不是我，那是林小凡！你看热闹，也没把名字记住啊！我上期只发了一篇诗歌，很优美的诗歌，你有印象不？”
    对方默然地摇了摇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