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四现在依旧真实保留的那个低位马甲，就很惨了。
    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在这个高位马甲存在的同时，依旧保留了这个原本的普通马甲，隔一段时间就跟沈醉鱼联系一下，平均下来还挺频繁。
    沈醉鱼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男四的话里有什么用的不对的成语，她就直接给他指出来，然后让他去好好学习，少打扰自己工作，甚至还拉黑过他的几个电话号码。
    系统刚开始还有些迷惑，觉得沈醉鱼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毕竟现在高位马甲都出现了，沈醉鱼对男四的态度怎么都该好上一点儿；但是很显然，现在男四接受的毒打更狠。
    后来他自己捋了捋沈醉鱼给的逻辑公式，大概是明白了——男四既然是把高位马甲脱给了别人，并且选择自己保留原来的低位马甲。
    那现在沈醉鱼对他的态度就无比正常，符合逻辑，符合剧情。
    男四估计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但是，他为了之后的爽快，还是忍了。
    可以说是非常能忍辱负重了！
    到合作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双方坐在了谈判桌上，沈醉鱼一眼就看见了谈判桌对面一脸志得意满的男四。
    沈醉鱼皱了下眉，开口：“怎么是你？”
    江文彦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他等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气，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的手指在面前的文件夹上敲了敲，道：“我是这个项目的最高负责人，那些公司也是我名下的产业。之前和你联系的，是我找的代理。”
    沈醉鱼脸上露出怔愣的表情，江文彦的心疯狂的跳动起来，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舞。
    他这段时间里，是有让那个代理人给自己讲述他们日常商谈的情况的。很明显，杜青叶对于那个“身份显赫”的代理人更加的温和。
    现在真相大白，到她后悔哭泣的时候了！
    沈醉鱼皱了皱眉，问：“你们的合约期到了？”
    江文彦一愣：“什么？”
    沈醉鱼：“之前我都是跟他谈的，到最后快完成的时候突然换人，我们当然需要质询一下什么情况啊。”
    江文彦：“？？？”
    沈醉鱼：“他人呢？”
    江文彦直接卡住：“。。。。”怎么会这样！这跟他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怒道：“你找他干什么，我才是最高负责人。”
    沈醉鱼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他直接跟进的，突然换人，我们这边不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用之前的人最好；如果不行，那就等我们这边先按照流程重新查了，再说项目完成的事儿。”
    江文彦有些恍惚：“。。。。”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现在杜青叶不应该立刻就她之前的那些发言道歉，来祈求一个项目完美落地的机会吗？
    他暗示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沈醉鱼“唔”了一声，问：“这个项目你了解吗？我看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学中文的事情，现在看来成果还不错，也不乱用成语了，估计下了大功夫。这样的话，应该是没太多时间跟进项目的吧？但是，我们这个合作确实。。。。”
    男四在听到沈醉鱼说起学中文的事情的时候，还稍稍激扬了一下，觉得她这是想要委婉地道个歉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她就那么随口一提，提这个还是为了表明，他可能不了解项目，应该把之前的那个人喊回来。
    并且，还顺便嘲讽了他之前说话带成语的习惯。
    这算是什么发展！他之前的苦都白受了吗！
    一念及此，他气得眼眶都有些泛红。
    太难受了，一口气憋了那么久最后还发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猛地站起来，怒道：“之前的那个人。。…合约期到了！总之，要么我来跟进，要么，不做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他心气顺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还没签字，杜青叶就还在他手里握着。
    沈醉鱼：“。。。。”男四还真是被人宠坏的小孩子性格啊。
    沈醉鱼倒是不生气，她心平气和的翻开面前的合同，手指点在其中的一条上，道：“也不是不行。您来跟进的话要延期，这个钱需要贵方负责。不做的话，违约金更高。”
    江文彦再次卡住：“。。。。”
    啊啊啊刚刚才出去的一口气又被原路送回来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沈醉鱼微微一笑，道：“您打算怎么选？”
    江文彦：“。。。。”不管选哪个，他怎么都觉得那么憋屈呢。
    室内安静了数十秒，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之前的那位代理人喊来了。
    沈醉鱼倒还真没料到这个发展，但她还是接受良好，跟那位代理谈好了之后的相关事宜。
    男四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聊得热切，怎么都觉得不对。他之前觉得杜青叶是个拜高踩低自视甚高的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才是身份高的那一个，跟她谈事情的只是个代理人，可她对他的态度依旧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反而对于那个代理人挺温和。
    她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代理了吧！
    双方是在男四那边的公司谈的项目，谈完之后，沈醉鱼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