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是真晕,浑身的力量都卸去,身体眼看着便要往下坠。
紧要关头,江以宁察觉到右肩压下来的重量变重了,腰间的手的力道似乎也小了一些,便轻覆其上。
无形中一股元气将苏先归稳当地托住了,免得她从剑上坠落。
尘灵鸟发现她晕了后,跟江以宁报告:“我是你爹晕了!”
“青木。”江以宁惯来冷淡的语气对上尘灵鸟却透着一丝温和,只是这声呼唤,隐约有些严厉。
尘灵鸟缩了缩脖子,片刻又昂着头道:“我乖!”
说完它跳到了苏先归的头上去蹲着。
江以宁也没去管它。苏先归晕了后,她觉得耳边总算是清净了些……也许早该将她弄晕的。
——
从层峦叠嶂的山峰上飞过,拨开层层云雾,便见青天白鹤、琼楼玉宇、飞阁流丹,四周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帝台到了!”学生们喜道。
感受到禁飞的禁制,江以宁御剑俯冲而下,在一石阶前停下,身姿轻盈地带着昏迷的人从剑上下来,再收起佩剑。
她本就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收剑的动作又如此雅逸,四周的行人纷纷忘了赶路,驻足痴痴地看着她。
江以宁对这种目光视若无睹,淡然道:“青木,叫醒她。”
尘灵鸟从苏先归的脑袋上起身,然后反复跳跃,一边跳一边叫:“天亮了,天亮了!”
它的爪子虽然不大,可每跳一下就跟往苏先归的脑袋上拍一巴掌似的,没两下苏先归就醒了。
“哎,痛!”
苏先归赶紧将这只鸟从自己的脑袋上抓下来。它锋利的爪子勾住了她几缕头发,这么一扯,原本盘得还算整齐的发髻便乱了。
她瞪着尘灵鸟,尘灵鸟一脸无辜地回视。一人一鸟默默对视,直到那群学生在她们身边降落,恭敬地对江以宁行礼:“多谢佩仙仙君为我等引路!”
苏先归回过神。晕倒前的记忆迅速涌进她的脑中,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脚踩两下,再低头确认已经回到地面后,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苏常闲。”江以宁开口。
“哎?”苏先归应了声。
随着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正搂抱着一具香软的娇躯。
“咳咳。”她松开江以宁的腰,将尘灵鸟给搁回江以宁的肩上后,再后退几步。
假装不曾发生任何事,她转身看着学生们,道:“瞧见这看不到头的阶梯没?这就是登天梯。阶梯的尽头是帝台的入口‘天门’。因帝台内禁飞……毕竟御剑飞行再高也不可能高过帝台的亭台楼阁,所以需要徒步登梯。”
学生们:“……”
你还不如继续装晕,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苏先归怎会觉得尴尬呢?反正只要脸皮够厚,尴尬的就不会是她。
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面小旗子挥了挥:“既然理解了,那么就跟我走吧!”
学生们面面相觑,基于苏先归太不靠谱了,他们下意识先看江以宁的反应。
被苏先归又是搂腰又是拥抱的占了便宜的万峰雪岭依旧保持那冷艳的模样。
春风拂来,遮挡在她脸上的面纱轻轻摆动,然而除了那明目秀眉,真容不曾让人窥见半分。可越是这般神秘,她在旁人的眼中便越是美艳不可方物。
她看了眼苏先归,不疾不徐地跟上。
学生们的心情再度复杂起来,他们不想承认江以宁这是默认了苏先归的话,所以纷纷在心底跟自己说:佩仙仙君也是要到帝台的,刚好顺路罢了!
她们这么一走,方才被江以宁吸引的行人也纷纷回过神,目光随着她远去:“那、那是佩仙仙君江以宁吧?!”
“应该是。我听见那尘灵鸟说话了。”
“这么说万峰阁今年带弟子参加孟春赛会的便是她了?”
“不对呀,我先前在镇上看见万峰阁的弟子了,带领他们前来参加孟春赛会的是天池仙君的真传弟子裴上人。”
“裴知敬裴上人?他的修为是无相境,足够护弟子周全了,那为何还会让高一个境界的佩仙仙君跟着过来?”
他们猜测:“莫非今年的孟春赛会有什么特别值得万峰阁注意的?”
众人议论纷纷,心思各异。
他们的目光也并非全放在江以宁的身上,有人注意到前头的苏先归,挠头搔耳许久,问道:“哎,你们觉不觉得那白衣女子有些眼熟?”
“哪个白衣女子?”有人接了一句。
这修仙界的人的审美有些单一,仿佛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逼格更仙气,许多宗门的制服都弄成了白色,再搭配不同的花纹、饰品以区分。
平日他们在各自的地盘活动,人数不多倒也罢了,可孟春赛会这种大活动,许多宗门齐聚一堂,白衣制服便显得特别多。
这会儿登天梯的白衣修士都占了七成,苏先归一头扎进人潮中,学生们发现自己不过是眨了下眼,瞬间就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要不是那青色的身影像盏明灯一样给他们指引着方向,他们怕是真的要走失了。
那个企图指出苏先归的身影的修士:“……,没什么,我看错了!”
也对,苏无名喜红色,时常穿着一身绛红色衣裳,说是因为杀了人被血溅到衣服也不会脏。那等乖张恣意、行事招摇的人又怎会穿最大众的白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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