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睡着一个大美人,却是不能碰,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折磨,聂涛怎么睡也睡不着,他时不时的尝试着去碰碰牛凤岚,可是一碰牛凤岚就醒,只要她一醒,牛凤岚就会用很是警惕的眼神看着聂涛,虽然她没说什么,可是那样子已经在说明,只要聂涛敢对她不利,她就会跟他没完,聂涛这么试了三四次之后,为了不破坏牛凤岚的睡眠质量,他只能就此罢手。
俗话说,孤枕难眠,聂涛现在是双枕更难眠,躺在床上,只能看着睡得香甜无比的美女发呆,以此来打发时间,所幸的是牛凤岚的睡相真的很有爱,而且也很宁静,这倒是帮聂涛慢慢的释去了心中的躁动,心中没有了荡漾,他也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只不过这般折腾下来,聂涛睡着上的时候,差不多是早上五点多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涛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再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钟了。
“谁打来的呀?为什么不接?”牛凤岚睡眼迷离地问道,那慵懒的样子有着无尽的美态,看得聂涛不由得有些呆了。
“看什么看,赶快接电话呀!”牛凤岚瞪了聂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碰又不能碰,现在好了,连看都不让看了,你还让人活不活呀?你不要忘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美的事物有着天生的向往。”聂涛委屈地说道。
牛凤岚粉脸一红,轻轻地说道:“我知道小涛涛最乖啦,不会占姐姐的便宜,等这件案子结束之后,姐姐一定帮你介绍个美女,到时候你想碰就碰,没人会说你。”
“我的心中只有岚姐,才不要你给我介绍呢!”聂涛郁闷地说道。
牛凤岚听到聂涛这么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你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响,赶快接,说不定别人有急事找你呢!”
“一个陌生电话,能有什么急事找我?估计是打错了吧!”
“那你也得接呀!”牛凤岚没好气地说道。
聂涛连连点头:“好啦好啦,我接。”话音落地,聂涛直接接听了来电:“喂,谁呀?”
“小老弟,我是你嫂子莫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聂涛立马就听出这是任天行老婆的声音,原本的懒散立马消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大嫂呀!大嫂,是不是大哥要出殡了呢?”
“嗯。等了这么多天,今天是最好的黄道吉日,你大哥今天就会出殡。小老弟,你还在南州市吗?要是在的话,就前来参加你大哥的葬礼吧!”
“大哥的葬礼我肯定会参加,所以这些天我一直都留在南州市。大嫂,大哥的葬礼在什么地方举行呀?我现在就赶过来。”聂涛急急地说道。
“天国墓园,你大哥的身后事都是在这里举行。上午十点开始是追悼会,可能会有很多道上的人前来悼念,你大哥不想让你跟道上的人扯上关系,你可以下午来,直接跟你大哥见最后一面,我们才给你大哥下葬!”
“大嫂,我想全程送大哥最后一尘,我马上就过来,可以吗?”
“既然这样,那你就过来吧!反正只不过是追悼会,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嗯嗯,我马上就赶过来。大嫂,等会儿见。”
牛凤岚也已经起身,坐在聂涛的身旁,眼见他挂掉电话,她不由得皱着眉头轻轻地问道:“聂涛,你大哥去世了吗?”
聂涛沉郁着脸点了点头:“嗯。去世好几天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帮我呢?你应该留在你大哥的身边,帮他处理身后事呀!”牛凤岚很是疑惑地问道。
聂涛无奈地摇了摇头:“岚姐,我也想留在我大哥的身边呀!可是我大哥临死之前交待过,不让我去过多的涉足他的事情。”
“你大哥干什么的呀?”牛凤岚越发的奇怪了。
聂涛也不想对牛凤岚有任何的隐瞒:“岚姐,实话告诉你,我大哥是天鹰社前坐馆任天行。”
“啊——”牛凤岚彻底震惊,愣愣地坐在桌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聂涛:“任天行一直都在坐牢,前几天才在监狱中被砍杀,他怎么会是你大哥呢?”
聂涛起床收拾的时候,将自己跟任天行结拜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最后才一脸痛苦地说道:“如果没有大哥出面帮我,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坐牢呢!甚至有可能被赵木真那畜生给害死在牢中。所以大哥对于我来说,恩同再造。”
“真没有想到,赵木真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而且在事情的真相调查出来之后,还没有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南州市的司法体系,真的已经被他们败坏得百孔千疮了。”牛凤岚愤怒无比地说道。
“你身为警察,一直都生存于警察的队伍之中,这样的事情相信也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愤怒,因为这样的事情,你根本就愤怒不过来。”
“唉,这个我当然明白。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利用我手中仅有的权力,尽量做好每一件事情,这也算是一种余热的发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对了聂涛,任天行不管怎么说也是社团大佬,他说得很对,你不能插手道上的事情,知道吗?”
“岚姐,南州市已经乌烟瘴气,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解决,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我认为社团的力量相比于政府的机构来说,会更加有用,我不认为涉足社会就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来,有黑就有白,任何形态的存在,都有对立的一面,而且在这种社会的形态之中,并不是说白一定好,黑一定坏,主要还是看各自存在的意义。”
“聂涛,说句真心话,我不想有一天,会跟你站在对立的场面上。你能不插手社团的事情,就尽量不要插手到社团中去,好吗?”牛凤岚用一双美目怔怔地看着聂涛柔声说道。
看到牛凤岚这样,聂涛的心立马就软了,微微一笑,说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插手社团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而且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我也不想将来我们会对立。”
“嗯,那就好。只不过以我的个性,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当多久的警察。太多的人觉得我碍眼,今天我还能做一个派出所所长,说不定明天我就被他们弄下来了。”
“岚姐,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也不敢保证后面的路会怎么样,你现在的手中,还有一点权力,你只要尽量做好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算真有一天,你被逼下来,也会问心无愧。”
“说得也对。聂涛,你不用再安慰我了,赶快洗嗽一番,去送你大哥最后一尘吧!”
聂涛轻应了一声,就直接拿着毛巾等物品,走出了房间,到外面洗漱去了。
牛凤岚怔怔地坐在床上,看着那道已经轻轻关上的大门,喃喃地说道:“真希望你不要参与社团的事情,就算真的陷了进去,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被他们给逼下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到时候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不会成为敌对的存在了。”
……
天国墓园,大门两旁放满了花圈,道路两侧,分别站立着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汉子,他们的手臂之上都缠着一条白布,脸上布满了哀伤的神色。
聂涛下得出租车后,直接就疾步向天国墓园中奔去,进入大门,直接奔入灵堂。
任天行的灵堂很大,足有千余米平方,灵堂之中,各位也站满了神色凝重的西装汉子,如临大敌一般,在有着任天行黑白照片的灵堂之前,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右侧正跪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任天行的老婆莫兰,另一人低重着脑袋,一头短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样子,估计就是任天行的女儿。
只不守让聂涛没有想到的是,任天行的女儿居然会这么大,一直以来,在他的心目中,任天行的女儿最多不过十来岁,可是看着莫兰身边的女孩,跟莫兰的身高差不多,至少也应该十六七岁了。
聂涛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倒也没有闲心来想这些,他直奔到灵前,来到莫兰的面前。
“小兄弟,你真有心,谢谢你来送你大哥最后一尘。”莫兰很是感激地说道。
“大嫂,你这是什么话呢?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对我有着无尽的恩情,现在他不幸离世,我前来送他最后一尘也是应该的。大嫂,我想为大哥披麻戴孝,贴身送大哥最后一尘,可以吗?”
“这个……于情于理有些不合,我怕你日后有人会笑话你呀!”
“大嫂言重了。就算有人笑话于我,我也愿意为大哥披麻戴孝,虽然我们名为兄弟,可大哥的年纪却跟我老爸差不多大,披麻戴孝也完全说得过去。如果没有大哥帮我,我这一生就完蛋了,所以我愿意为大哥做任何事情。”聂涛轻轻地说道。
“嗯,那好吧!”说到这里,莫兰微微一顿,急急伸手拉了拉身旁的女孩,轻轻地说道:“茜儿,这是你老爸临死之前的结拜兄弟,算是你的小叔,认识一下吧!”
在莫兰的轻语声中,一直低着脑袋的女孩缓缓地抬起了头,当聂涛与那女孩看到彼此的样子之后,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第一百一十九章天国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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