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要考虑到路挖了以后外面回村的人或是官方下来车还要过来,所以宽度必须计算好,还要准备足够的板子,留着到时候放行的时候铺上去。
等天光大量,天上依旧弥漫着灰蒙蒙的一片偏红的乌云。那是火山灰和有害气体进入平流层留下的痕迹。他们遮挡了太阳光,却丝毫没有降低地面的酷热。
人们汗流浃背的干着活,到后面。等天一亮,稳下心的女人们也加入了进来,挖完了路面挖陷阱,将木头削尖了插在陷阱里头,甚至一些抗战时期的老兵都出来,亲自指挥这些陷阱怎么挖。
这些陷阱当年对付过鬼子和反·d·派,建国初期还抓过野猪。现在就抓得了丧尸。
全村上下活动起来,将所有的恐惧和紧张都投入到劳动之中。
女人们准备了饭菜。谁饿了就去对付一口饭菜,喝一口热腾腾的汤,这日子,就还有奔头。
才七点多的时候,村口就迎来了第一辆车。
是搬去县里定居的一户人家。等车子从木板上开过进了村,这回来的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先是大哭了一场。
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城里也爆发丧尸了。原本每个小区都留了几个解放军战士或是武警官兵做守卫。结果有的战士都变成丧尸了。原本他们还要去超市抢物资,结果有丧尸混进了超市里。所有人都疯狂往外涌,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街道上好多丧尸,他们开车回来还遇见了不少,甚至还直接碾了一个丧尸走过。
他们恐惧到了极点。可是此时看见了村里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哭了出来。
项骆还是听别人说的,第一辆车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同锯子锯着木头。村里会木匠活的年轻人不多了。在一群大爷里项骆这个唯一的年轻人显得扎眼极了。不过周围大爷对项骆是相当欣赏,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一直到了上午八点,村里回来人达到了巅峰。村前排起了长长的长龙打算进来。而村干部们堵在村口一个一个的检查。将那些身上有伤口的人,全部挡在么门外。
有人的跪下来祈求,有人要硬闯。萧一鸣拿着斧子挡在村口,如果有人敢暴力闯入,就只能以暴制暴。
那些有伤口感染的人,都暂时安置在村外面的塑料大棚里头。可后续要怎么做,还是要等官方下来人再说。
项骆刚喝了一口水,正钉着路障,有人过来叫他一声:
“项骆,我看见你三叔好像回来了。你不过去看看吗?”
项骆停下动作,想一想还是摇摇头。
他跟三叔一家好多年不来往了。而且他三婶人尖酸刻薄,没理也要闹三分的主,这世道人心复杂,既然这些年都生分了,乱世就没必要再亲近了。
第15章 第 15 章
项骆没理这件事,可没多久人家就自己找过来了。
项骆正在打最后一个路障。木头削尖,岔开钉在一起,稳定、牢固,丧尸要是硬闯还能伤到丧尸。这还是参考游戏里的样子做出来的。
最后再往木头上钉钉子,让杀伤力更大一点,也能防止有人开车硬闯。
这时一辆崭新的雪佛兰停在不远处,车门一开,下来了俩中年人报这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项骆听声扫过去一眼,一眼就认出了正是他的三叔三婶,项建国和钱书柔。他们怀中抱着的是他们费尽心思得来的小孙子,是在儿子死后六个月出生的,今年应该刚满周岁。
“小骆啊,这干活呢!”远远还没到近前。钱书柔那极具特色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光听这语气态度,项骆就知道她有事求人。不然她那凡事都觉得别人欠自己的个性,不求人的时候能热情起来比太阳打西边出来都罕见。
认命的放下手里的工具,回头看向他们,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
“哎呦!可得让我看看,这又高了,你说你这有二十三了吧,正好比我家兴文大两岁,这瞧着就一年一个样!”钱书柔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强撑着热情对项骆寒暄。
项骆看一眼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孩子有点瘦,不过气色比大人强些。
这时候才听三叔项建国道:“你最近怎么样啊?现在事情多,你又一个人住,吃苦了吧!”
这还算句人话,项骆刚要回话,钱书柔却忽然开口截住了项骆的话头,笑道:“这还用说,没看这都瘦了!去年回来的时候白胖白胖的,现在又黑又瘦。哎……到底是没人照顾,你也不知道找个对象结个婚。现在城里也不知道怎么着了,竟闹疯子四处咬人,我们这不就回来了吗?正好家里要收拾两天,我跟你叔就想着咱们是一家人啊,正好住你家两天。正好也照顾照顾你,给你做点好吃的。”
这话说的好听,可住进去以后什么光景就是钱书柔说的算了。
项骆没理他,看向项建国,项建国面带愁容,对项骆点点头,是真的有求于项骆。
项骆可不往家里引这个麻烦:“我家里算上我已经住三个人了。一个屋住不下没办法把西屋折腾出来勉强住了。你们要来那当然好,可住不下。”
明眼人都知道项骆这是托词,真要想留,别说他们祖孙三个,就算十个也住得下。
钱书柔的表情僵了些:“这时候睡住你家啊!这么给人添麻烦?不知道回自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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