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脸上一白:“咋?你受伤了?”
项骆摇摇头:“没有皮外伤,就是咳嗽起来了。应该不是感染病毒。不过保险起见也要隔离一段时间。好在是居家隔离,过几天就好了。”
如此,项燕松了口气。项家的基因不错,项燕虽说大女儿都二十了,可她人瞧着也跟三十多岁差不多。纹了眉和眼线,穿着又比较讲究,看着比大部分同龄人都好些。
“你说你本来就一个人住,也不知道照顾好你自己。那你家还能住人吗?”
项骆看向祝炎的方向,好像明白祝炎为什么让他装咳嗽了。
顺势道:“肯定是不行了。而且我不是一个人住,我俩哥们住我那里。之前我朋友烧了好几天这刚好,我也怀疑我是被传染了。等隔离几天就好了。”
项燕遗憾说道:“原本还想着收拾房子去你家对付两宿呢。不过那房子每年过年都收拾,烧把火应该就没问题了。娜娜婷婷,你们过来,这是你们哥。小时候一块玩过,应该还记得吧。”
两个姑娘都穿着运动装,姐姐周娜娜扎着利落的马尾,妹妹周婷婷短发及肩,瞧着十六七的模样更有活力些。
他们确实玩过,不过也仅限于小时候。大概小学四五年级。后来项骆沉迷学习当了学霸。这学习一好成了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他本人又不太擅长社交,跟同龄、亲戚家孩子就越来越远了。
相互打了招呼,可巧祝炎出来了,立刻吸引了两个小姑娘的目光。
祝炎一手搭在项骆的肩膀上:“回去?”
项骆也没打算多留,笑道:“回家。”
项燕多看了祝炎两眼,也不知心底再想什么,只对项骆道:“这就是你朋友?长得怪俊的。”
祝炎对他们挥了挥手,拉着项骆回车里。沟壑已经架上了桥,开车先进村了。
项骆要“隔离”,确实不太适合跟别人说太多。
回家的路上,项骆不禁给祝炎比了个大拇哥:“反应够快的,你跟我老姑就见过一次吧,这都记得?”
祝炎只道:“我不想跟别人同在一个屋檐下。”
而且往后这世道,一旦住进去只怕就很难再搬出去了。项骆家里东西多,更有秘密。家里住进别人肯定有麻烦。
项燕虽然不是外人,却也不算太亲近。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关系亲密,等“隔离期”过去了可以再说。至少眼下祝炎给了项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机会。
见识过了项建国,祝炎对项燕可没什么信心。
“放心吧,不会。”项骆道,“我跟我二姑还行,但也只是还行。更何况还有二姑夫。我爹妈还有奶刚死那会儿,就跟他闹掰了,这些年他们没帮衬过我,现在这世道能自保就不错了,跟他们,也就有一层亲戚情分吧。”
项骆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相反,他在感情上面是一个极度清楚的人。他能更理智干净的解决这些问题。
“那你现在就该开始想以后怎么对付他们的亲情攻势了。‘都是一家人’这五个字,只要说出借口基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祝炎说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到了家门口,项骆下车打开车库将车子开进去,随后二人一块将东西折腾进屋。
安维出来帮忙,项骆将背包带进屋子就先坐下来休息了。
后背的疼痛并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明显,不仅仅是疼,这份无孔不入的折磨更让人心烦意乱。
脱个光膀子,项骆对着穿衣镜看自己后背、一条十厘米宽的淤青向下延伸,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长。仔细一看,青紫的皮肤上还有些渗血,显然这一撞不清。
整个后背不敢动,不过应该没有骨折。
这要是骨折了,这世道可没地方去医。
找出医药箱的跌打酒,可后背的位置不容易碰到,反手去碰扯到受伤部分更是疼痛难忍。
啧,这伤受的还真巧妙。
祝炎跟安维搬得差不多了,看见项骆正光着上身背对着镜子比划着,可能是怕疼,动作轻柔瞧着还颇有几分妖娆。
祝炎走过去拿起跌打酒,调侃道:“娘娘梳头呢?”
项骆抽抽唇角,道:“够不着。”
祝炎抬抬下巴对着床:“躺过去。”
项骆一怔,受宠若惊道:“你帮我?”
“不然你这一出明早也涂不上。”祝炎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嫌弃的皱皱眉。
项骆忙躺上床,下巴枕着手背。他跟祝炎可是好久没这么亲近接触了。就算是五年前,这样贴近也是少之又少。
项骆给手上倒了一点搓开,手摸了摸受伤的位置,微凉的手指就让项骆不禁一哆嗦。
这手指的触感也太好了吧,一想到祝炎纤长的手指沾着药酒触碰他的背,项骆就难免想入非非。
而就在这时候,祝炎的声音忽然在项骆的头顶凉凉的响起。
“那我开始了……”
项骆被这一句话刺激的一激灵,可下一秒便被钻心的疼痛刺激的叫出了声。
祝炎下手是真的黑,只按了这么一下,项骆就觉得就算好地方来这么一下也青了。
祝炎却仿佛完全没察觉自己下手重了,无辜的问道:“受不住了?”
项骆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露怯?咬紧了牙关嘴硬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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