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咱们是一家人,我跟你三叔是亲姐弟俩。我应该多向着他少向着你。只是你三婶实在不像个样子。要是对外人也就算了,他对咱们自己家算盘也打的噼噼啪啪的。你做买卖的,以后还要做大。这种人要是参合进来,那问题可就越来越大了。”项燕也考虑着措辞,其实并不想让项骆觉得自己是故意在说钱书柔的坏话。可她也怕不提点到了,项骆以后会吃亏。
“她来找过你?”项骆问。
项骆有此一问,项燕暗道一声聪明,也没瞒着:
“我这不跟周文树离婚了吗?就剩我跟你小妹两个人了。事情才安静下来几天?昨儿她就上门来了。我跟周文树离婚了,没有爷们不行。他觉得既然是一家人,他们夫妻俩干脆带着小宗延一块住过来。以后相互扶持有个伴儿。回头她给婷婷找个好婆家嫁了,我们三口人一块养他大孙子,也不怕我没人养老了。”
项燕心底窝了一口火,把婷婷嫁了,然后养他孙子。这不就明摆着打算鸠占鹊巢,住在项燕家里用着项燕攒的东西养活他孙子吗?
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问题是这样的趁火打劫,在钱书柔的嘴里反而成了他们照顾项燕,占项燕便宜她还应该感激。
项骆冷笑:“劫匪那事儿,你不是得到那么多粮食赔偿吗?”
先前钱书柔去项骆家里闹事,一段时间项建国都没脸去项骆家里。后来买菌包,项骆也是要多少卖多少。正经做生意,没什么多交流。
项建国去项骆那里就更少了,买的菌包也不多。可见他家粮食也不多了,也买不起太多的菌包。
眼下算下来,他们家的粮食也应该不多了。
项骆这里明显是不想跟他们再多交集,钱书柔也知道项骆不是个让人占便宜的主。所以这才又将目光放在项燕身上。
项骆想了想,将当初钱书柔送孙子去他家,请他帮忙照看,结果接孩子的时候横挑眉毛竖挑眼还诬赖项骆偷奶粉的事情说了。听的项燕就地啐了两口。
“她也叫个人,这么多年了我还不认识她?你说平辈的兄弟姐妹也就算了,你个小辈的他还敢上门了去欺负。多大个脸! 当年怎么就把她娶进门了。你三叔就毁在娶她上头了。他以前多懂事,近几年也学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当姐姐的自然比谁都清楚弟弟身上的变化。只是身为一家人,钱书柔的表现又过于优秀,所以自然而然的觉得项建国是被带坏的。
项骆只说道:“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项燕眉毛一挑:“你是说……”
“您别忘了,她这么上蹿下跳的四处闹,要是真成了真正的受益人是谁?”
项燕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啊!不论是占项骆便宜,还是来项燕这里试图鸠占鹊巢,就算项建国不参与,这要是真成了受益人最大的也是项建国啊!
毕竟钱书柔是项建国的老婆,自然得到了什么都是放在项建国名下的。
要是他们一家三口真的住进来了,钱书柔给周婷婷随便找个男人一嫁,理所应当的占用项燕家里的一切来养自己孙子,项建国可能阻止吗?
不,他只会装作无知,然后默认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他才是最大受益人,他的孙子会获得所有的一切!
钱书柔成功了,他得意,失败了,他大可教训一下钱书柔,还能表现一下他娶妻不贤的可怜以及刚正不阿的人品。
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周文树在这个家庭中的崩塌,就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项燕这个原本局限于家庭之中的女人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从前胡乱糊弄过去的事情。
看世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项燕陷入沉思,认真想这件事,项骆也不再多言,而是道:“这些咱们自己点到为止说也就是说了,我也知道姑你这话只会跟我说。反正他们一家咱们也看明白了,防备这点就是了。更多的该有的表面脸面还是要留点。到底是姓项,只要他们不作死,咱们也不想因为他们被嚼舌根。”
听这话,项燕由衷道:“能说这样的话,可见你是真长大了。想事情也周到了。要是以前,不对付了直接往城里一般,这辈子都不往来。可在村里,一笔下去写不出两个项字来。他们出了什么事,最后都会算在咱们项家所有人头上。虽说关起门来各家过各家的。可被人嚼舌根到底不是好事,咱们能防还得防。”
这也算是他们姑侄俩第一次谈心了。
说来也是缘分。他们从前有那么大的隔阂,虽说相互之间有见面之情,却到底隔着老远。
现在发生了这些事,项燕有心跟这个侄子交心。项骆跟他虽说还隔着一层,却也拿她当自己人。
从项燕家里出来,去看看李宝国家里的生意。自家门口贴了条,让所有买东西的去斜对面,一开始还有人敲响门,时间长了就都知道去李宝国家里了。
现在从每天全天守着来人做生意,变成只需要每天晚上结算一下销售额就行了,工作量瞬间下来了,三人也没之前那么忙了。
当然,这份相对清闲,最多能坚持到木耳上市之前。
后面要是没有找到帮忙做菌包的人分担压力,那么三人又会进入忙碌。
原本这天中午项骆是打算趁着天气正好去一趟骆长生那里送菌包,结果村口停了一辆警用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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