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峰一怔,项骆又道:“您既然找到这里了,就应该知道我家生意是政府扶持的。就算是张叔这边的,也是官方给拉的线。我跟谁做生意,做什么样的生意,官方想知道随时都能知道。那么请问您是哪个圈子的。”
这话何等危险,就算是祝峰听了都不禁流下了冷汗。
这样的话,放在过去都很危险,何况是现在几乎所有人的生意都是在官方的笼罩之下,又怎么可能让这样危险的言论继续下去?
“你不要上纲上线!”祝峰恼怒道。
“我只是将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罢了。
如果您觉得您的意愿搞过了官方,那我无话可说。以后你所在的地方我也会退避三舍,即便是官方组织的,我也会很知趣的不参加。我不会再招你的忌讳,这难道不贴心吗?请问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总会让你满意而归。”
项骆以退为进,可说出来的话却将祝峰推上了一个更高的悬崖。
项骆这样针锋相对,张近南也看明白了,再看看也在恼怒之中的祝峰,犹豫些许,开口帮了个忙:“他也是有口无心,要是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找来这里了。他瞧着还比你小,还是当没听见吧。”
张近南其实是帮了一把祝峰,可祝峰却觉得他这话就坐实了这是他的错。当即恼怒道:“原来你是帮他的!”
张近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又没欠着祝峰的,当即反唇相讥道:“你要是非要承认刚刚说的是你的真实想法那我也没办法。我还有事就告辞了。”
张近南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说走就真的走了。
祝峰脑子有点乱,他明白是被项骆针对了,只是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心下愤恨不已,但也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只冷冷开口:
“既然您不屑于做这单生意,又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是我们不配了,就此别过!”
祝峰也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他们说话的地方还是在村委会,出去以后门外还站了几个人。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尴尬。祝峰也懒得再与他们浪费时间,只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等人离开了,周振华才谨慎的走上前:“就真不做这个生意了?”
人家到底是生意人,有钱有势的,得罪了终究不好。
“那人没安什么好心,谁合作谁倒霉。我一再说了,就算是张叔过来了也是一样,他依旧一口咬定是我不给面子。这种占便宜没够还觉得吃亏的人,跟他客气纯粹是浪费时间。以后他来就别再往村里放了,省得一身腥。”
要是以前,周振华可能还会跟项骆争辩几分,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也让他明白了项骆就是对的这一事实。
“行,我会安排,战士那头我也会说一声。只是有点可惜,损失了一条销路。”
论理,这样的世道下,就算是合作伙伴难缠了些,也应该是能忍则忍的。不应该跟钱过不去。
不过这既然是项骆的决定,那应该是没错的,听着就是了。
项骆多解释了一句:“咱们现在的规模还是不值一提,销路打开得多了也是贪多嚼不烂。要我说,还是官方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来吧。不给上面添麻烦,咱们自己也别自找麻烦。”
这么说,周振华也彻底不说话了,回头去安排了。
项骆想到那祝峰转身离开时表情中的恼怒,不禁想到了祝炎。想到祝炎跟大爷(大伯)两家死的只剩下祝炎一个人。即便祝炎活着长大了,也是各种波折不断。
不论是高中时候,被陷害进了戒同所有了痛不欲生的一个月,还是被撞骨折险些瘫痪,亦或是他们刚重遇时,那辆明显想要祝炎性命的大货车。
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项骆能够活到今天,这是他自己的本事,更是他的造化。可他没死,就不代表伤害他的人就可以就此脱罪。
更何况,那夫妻俩只怕双手早已血痕累累。
只是可笑的是,他们不惜用血铺路,杀人如麻。所为的不外乎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这个祝峰,却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这样一个嚣张跋扈,不知好歹的人,却干让他出门来拉线谈生意。
是他们对儿子太自信,还是觉得小地方的人没见过市面,哪怕他们用鼻孔看人,被他们施舍着要合作的时候,也会哭着喊着感激涕零的主动扑上来。
其实,若是他们的儿子就这副德行,项骆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反正等他们百年之后,这样一个废物是绝对守不住他们这一辈子拼搏下来的财富。
不过项骆这么想,至于祝炎怎么想,就是祝炎的问题了。
祝炎向来睚眦必报,未来他总会堂堂正正的回到祝家,等到那时,场面一定很精彩。
只是不知道祝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此处,项骆不觉心中又有些慌乱。
他应该跟着去的,怎么就听了那个兔崽子的话在家守家呢?不过也是幸亏他在家,可以及时面见祝峰。否则若是村子里人接待的话,只怕什么话都说出去了。那项骆也无异于提前暴露了。
不过现在至少可以肯定他们是不知道祝炎在村子里的。
也许在他们眼里,祝炎早已经死在了那个被锁死的办公楼里。那是他们亲自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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