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屋子的方向迈出步子,说:走吧。
林初的动作很慢很轻,十分专注。
运动手环挡住他一块划伤,她解下,见那块伤口有点发脓,说:最近先别戴了。
陈执低眸,不是说要监督我?
她买的时候说过,要监督他,看他每天几点睡觉,走的步数。
林初:总不能一直监督。
他眉头一皱,眼眸半眯,什么?
她将棉签丢掉,说:我去了暄城怎么办?
他眼里几道情绪纠在一起化不开,去了暄城也可以,去哪都可以。
她动作慢了几拍,目光从他的伤到眼睛,又偏移落在他肩上。正巧看到一片红肿。
她拿过袋子从里面找喷剂。但是没找到,陈执猜到她要找什么,说:在床头柜里。
他起身要去拿,她说:我去拿吧。
她坐的离卧室更近。
他房间的味道一点都没变。
简单的,清冽的。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床头柜上的多肉植物长得出奇的好,每一瓣看着比刚买的时候还要饱满生机。
她浅浅弯了下唇,从抽屉里拿出喷剂。
帮他处理完伤口,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去洗手,出来后就站在桌边,看着他说:我们学习吧。
陈执那一刻真的没反应过来。
林初:监督你是希望你好好学习。现在,我们该学习了。
她从他卧室拿出复习的书本,出来看到他正在擦书桌。看见餐巾纸上的灰尘,林初静默了两秒,又找出抹布。
林初带他过了一遍之前学的内容,发现他都记得,便将涵盖每一章重要知识的题挑出来给他做。
在家的这段时间,林初尝试过学习,学大学的课程内容,但是她怎么都看不进去。
而此刻,她教陈执学习,看着他做题,突然有种莫名地安稳感。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太阳落下的光染上了橘色,林初看着窗外发呆,陈执做完手边的题在看她。
好一会,林初说:橘子这个颜色的时候,一定很甜。
陈执低低嗯了声。
回过神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离开,要在林趋说的五点前回家。
他皱着眉没有说话,走到门口,他忽然问:要骑自行车吗?
林初推开门的手缓了缓,嗯。
我带你。
好。
自行车不快不慢地前进,林初看着风景发呆,脑袋无意识贴到他的背上。
等车子到了半坡,高度和路边小区的三楼差不多高时,她才意识到这在上桥,想说下去不给他增添重量,却发现他骑得毫不费力。
自行车骑到桥中央,两边空旷,视野宽广,长河荡着曲曲弯弯的波浪,落日的光洒在河面,打碎成钻。
林初一只腿小心翼翼跨过去,后车轮两边有个堪堪能踩的地方,她踩稳,慢慢站起来。
同时一时间,自行车进入下坡的弧度。
陈执感受到身后人的动静,握稳车头。
坐在桥梁上钓鱼的人抛出鱼线,看不清的一道弧度,风无形,不知道以什么形状迎面扑来。
林初扶着陈执的肩,被风盖住脸快要不能呼吸,她的发尾在脑后荡来荡去,眼睛一直睁着看前方。
她站在高处,看到前方因阳光而清晰的路,路的蜿蜒,建筑的形状,人们来来往往,一切都可以看在眼里,而他们都是温暖的橘红色。
林初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到陈执凌乱的黄发,又看到身上被风吹得鼓起的纯棉T恤。
无形的风从衣角钻进她的衣服里,从裤腿钻进她的裤子里胸罩里,内裤里
风也在强.奸我。
没什么是干净的,没什么是肮脏的。
对吗?陈执。
耳边呼啸的风中突然飘来她的这句话。
陈执不知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的语气,从她扶着他肩的力道,他能感觉到。
于是他点头,对。
林初弯起嘴角,眼里的水光映着橘红色的世界。
距离健身街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林初喊他停下。现在天还没黑,又是饭点,她担心被林趋看到。
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站在车子的一边,对另一边的陈执说。
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拜拜。
陈执将车子停稳,在她转身离开前隔着一辆自行车抱住她。
他抱的很紧,她几乎要透不过气,这让她不自觉深呼吸,于是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
林初闭上眼,缓缓抬起手,顺着他的背上移回抱住他。
隔日林初又以要散心的借口出门,林趋想到昨天她回来时莫名好了许多的脸色,没多说什么。
但还是要求:下午五点之前要回来。
林初早上七点到达陈执家,在沙发上看到了这个点不会起床的陈执。而且看起来毫无困意,挺精神。
她将早餐放到桌子上,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他本来想说等你,到了嘴边改成,昨天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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