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绾手下一个哆嗦,饶是多少年练就了脸皮,仍是免不得脸上发热。她端着脸盆就出去了,没敢接乔老三的话头。
她跟乔明渊是说好做兄妹的,兄妹之间有娃娃,这这这……这不是乱.伦吗?
乔明丽今天着实累坏了,晚饭随便吃了一点就睡了过去,于氏帮着慕绾绾将山药洗干净表面的泥土,都晾在阴凉的地方。慕绾绾收拾妥当后,便扎进了空间里,洗澡、敷脸一套下来,夜色已经深了,她爬上床榻,总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另一边,乔明渊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按照明阳学馆的定级,他的基础并不好,跟着小孩子们念了一个早晨,自然少不得被人嘲笑。丙班的学堂里,他一个人显得格外出类拔萃,路过丙班的人都会频频投来嘲笑的目光。乔明渊一开始被人看得脸热,可他实在太过珍惜这样的机会,旁人的言语哪里能影响他分毫?这一上午,他端坐如松,最后,那些嘲笑的人见没什么意思,也都纷纷住了嘴。
今日教学的是孔夫子。孔夫子教授《幼学琼林》,见他能将这书倒背如流,对他好感倍增,下了课后,独独将他留下。
“从前读过书?”孔夫子问。
乔明渊就将自己上过私塾,又学过《幼学琼林》以及在修文学馆的外墙听过先生们讲课的事情说了:“我只能背,不能写。另外,我在镇上的书店里帮忙抄过一些书,只是不会释义。”
第039章 另眼相待
“原来如此。”孔夫子捋着胡须,他略一沉吟:“王夫子让你来丙班不无道理,做学问和吃饭是一个道理,都得从简单的学起,才能保证根基稳固。你要先学会拿筷子,才能吃得优雅有趣。照你原来的那种读法,就好像是用手抓饭,虽说也能吃,终究失了礼仪气度,将来上不得台面。”
“学生明白。”乔明渊知道这是敲打他,连连点头。
那孔夫子见他态度真诚,对他越发有好感,又道:“不过,你要是一直跟着丙班这样读下去,进步就太慢了一些。下午是温书,响了铃,你就到藏书院在找我。”
明阳学馆的先生们都有一个好处,藏书院可以随便进,虽说比不得修文学馆的藏书院那么大,里面的书却也算齐全。平日里学生是不准来这里的,只有甲级一等的学生,才有这个资格到这里来读书。
孔夫子让他过来,明摆着是愿意给他开个小课,乔明渊喜从天降,再三作揖才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他依言去藏书院找孔夫子。
孔夫子也不多说,让他在廊下坐了,给了他一本《三字经》:“背熟。”
夫子自己就坐在书院里的小桌前,自己研读别的书。他们这些夫子也都在参加科举,自己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也是因此,乔明渊对孔夫子格外感激。
他在廊下坐着读书,刚开始时,不免心思杂乱,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辜负了孔夫子对他的期望,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过了好半天,翻着那泛黄的书,瞧见上面有不少注释,才慢慢看了进去。
那《三字经》曾经在修文学馆外听人讲过,他背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将背诵的东西跟手里的书对得上来。他自然是舍不得浪费屋子里的那些笔墨的,打了杯水来,蘸着在书桌上写。老实说,乔明渊写得一手好字,一横一竖格外工整。这些年抄书,他是下了些功夫练字的,加上世道沧桑,他的字便也跟着写得稳重,不同于少年人的稚气。他一边写一边读,一边看《三字经》里前人的注释,不知不觉日头偏西。
其间孔夫子出来看过几次,见状频频点头。
太阳快要下山时,学馆下学,孔夫子站起来,乔明渊心里焦急,也跟着站了起来:“夫子,我现在背给你听。”
“不用。”孔夫子摇摇头:“我下午都看过了。”
“那……”乔明渊有些无措,随后做了个揖:“还请夫子指点。”
“你是个有天赋的。”孔夫子很认真的看着他说:“老夫教了那么多年,像你这样有天赋又肯静下心来读书的极为少见。但你要记着我说的,做学问是急不来的事情,你需一步一个脚印。”
“是。”乔明渊知道自己下午的时候的确是太急躁了,被孔夫子教训得抬不起头来。
孔夫子摆摆手,让他先回去。
乔明渊沉默了一下,做了个揖,收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学馆。
诚如先生所言,急不得。可他又哪里还有时间浪费?能坐在学馆读书,每一刻都是他争取来的机会,他早一天下场参加科举,爹和绾绾就能早一天摆脱困境啊!
思及此,乔明渊在学馆门口站了片刻,转身就往镇上的书斋去。
“乔公子。”书斋的老板姓程,跟他也是相熟,见他来了就笑道:“最近很少见你来拿书去抄,怎么,码头上的活儿很忙?”
“调了工期。”乔明渊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就问程老板:“程老板这里还需要抄书吗?”
“真有。”程老板是很喜欢乔明渊的,他写的字好看,价格也不高,抄写的又是很多人不愿意接的入门级书本,这种书本需求量大,故而程老板能赚钱的空间也多,他笑眯眯的找出一本书来放在桌子上:“《诗经》,需要十本。还是老价格,一本九十文。”
“好。”乔明渊想了想,就接了这个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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