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孟氏的话让白族长都听不下去,他老脸烧得慌,歉意的看着乔家人,他回头,目光带了几分凶横和警告:“孟氏,你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去!”
“我想你搞错了。”乔族长眯起眼睛,看向说话的白安阳:“今儿我们乔家人来这里,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而是要你照着办的。”
乔松柏将和离书往桌子上一拍,爆喝一声:“按手印!”
事已至此,白旗一家连族里都惹恼了,白族长转过脸去,假装没看见。乔松柏和乔松禄见状,一人拉住白安阳的一只手,乔松柏力气大,抻着白安阳的手沾了印泥,就往落款签名的地方按去。白安阳还想挣扎,可他的力气哪里有这两位的大,被死死的拉住,准确无误的按了手印。
完事之后,乔松柏将他往地上一甩,收走了和离书,转身递给乔明渊。
乔明渊将和离书收到了怀里。
白安阳仿佛脱了力气,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发着狠话:“你们看着吧,我迟早有一天要弄死乔松月的!”
“我要杀了她!”
“我杀你们一家!”
“拖下去,”白族长懒得看疯狂的白安阳,他对白旗说:“管好你自己屋子里的,你若管不好,族里帮你管,那时候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大过年的,真是扫兴!”
乔族长知道这后面的一句话多半也是说给自己听,他不以为意,起身做了个揖,带着乔家人就浩浩汤汤的回去了。
骡车空着,乔明渊亲自将他和几个族老扶上车,自己拉着骡车往回走,真心实意的道谢:“族长,族老,谢谢你们啦!”
“你小子,跟祖爷还这么客气。”乔族长笑着跟他说话:“你大姑也是我们乔家的姑娘,这公道该给的。要不然以后十里八乡都当我们下河村没骨气,谁都可以打我们嫁出去的女儿家?好啦,以后这种事跟族里说,你安心读书。听明景说,你这次在学馆考试入了甲?”
“嗯。”乔明渊笑着点了点头:“夫子们看得起我,给我一个甲班的名额。”
“你不要太谦虚了,你聪明,祖爷都看在眼睛里的,好好读书,你的前途肯定不差。我都听明景说了,咱们明渊功课好,是这次季考的第一名呢。”乔族长转头给几个族老解释:“进了甲班就可以学着做文章,马上就可以下场考科举了。”
这也是乔族长这次坚定要帮乔家人的原因。
乔明渊正儿八经开始念书不过四个月,就能力压学馆里的其他学生夺得第一,假以时日,这必定是科考场上的明珠一颗。
帮乔家,就是帮乔明渊,而帮乔明渊,就是帮下河村的未来,帮他们自己。
这个道理,乔族长太明白。
所以他不介意跑这一趟,不介意用人头和权势去压一压白安阳,只要疏解了乔明渊心里的这口气,让乔明渊记着这份人情,那就值得。
因为承了族里的人情,当天乔家人请了饭,帮着去上河村讨要公道的都留在乔家吃晚饭,乔家几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二三四房和白氏操劳起做饭的大工程,从他们开始出门就烧制饭菜,等大家回来就开饭,乔家院子里坐了六桌人,男人喝酒吃饭,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有人感叹乔家女人贤惠,就又痛骂起那杀妻灭子的白安阳来。
第二天一早,乔明渊就出门了。
他去官府报案。
要报案就得去县里,路途远,一来一回得两个多时辰,慕绾绾不放心他,一定要跟着去,好在家务活都做得差不多,两个人去也不无聊,乔松岳给两人拿了饼,嘱咐两人早去早回,要是官府不接这个案子就算了,让他们不要跟衙役们起冲突。两人一路嚼着大饼一路去易县,天还没亮,风冷,乔明渊让慕绾绾进了车厢里坐着,他赶车,两人说起这件事来,慕绾绾不无感叹。
“明渊,大姑今年多大呀?”
“二十六了吧。”乔明渊说。
大姑十六岁嫁给白安阳,如今已十年了,虚岁二十七。
“其实大姑也还年轻,养好了身体,日子还能过下去。就是可怜了慧慧,那么小一个孩子,就亲眼看见了这些。”慕绾绾低声说。
在上河村谈拢的事情,乔松月的两个儿子是白家的子孙,自然得归白家,白旗和孟氏不爱这个媳妇,对那两个孙子却顶喜欢。至于女儿慧慧,在孟氏的眼睛里,那就是个赔钱货,他们压根不想要。白安阳想要,不过,他是想着要用慧慧威胁乔松月,可乔明渊不是傻子,留下慧慧,那孩子指不定得过多少苦日子,所以和离书上他写得清楚明白,慧慧得给乔松月。
对于这一条,白族长有些不高兴,白家的女儿流落给外姓人养,他怕名声不好听。
孟氏不干:“慧慧是我白家的女儿,以后嫁人了还有聘礼钱,白送你们乔家,你们倒是做得一手好买卖。”
“你以为谁家都是你们家,靠着卖女儿发财?”乔松禄当场冷笑:“你们既然这么想要聘礼,这事儿不难,没了慧慧,让你家白安阳和白安科赶紧再讨一个婆娘,抓紧了生女儿就行,生个十个八个的,长大了一卖,准能发家致富!”
“哦,也不用长大了卖,小丫头卖给镇上的人牙子也能挣几个血肉钱。”
这话尖锐极了,也是这段时间在超市磨砺出来了,下河村的人瞧着这一幕,解气之余,又有些纳闷:“谁说乔家老四木讷老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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