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考生们皆愕然。
几人转念一想,是啊,入学短的学问不见得低,入学久的,学问不见得好,如果真的以时间长短来定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青老年人来参加县试?
几人皆是羞愧,连连作揖,不吭声了。
头牌出来后,大家都不急着走,说白了,考场上谁还没三五个好友,他们都得等着。同时,也是想看看二牌、三牌出来的人是个什么水平,有什么相熟的没有。
只是对乔明渊说的话,倒不完全放在心上。
开什么玩笑,只考一场就取的虽说不是没有,但那对考官和考试之人的要求都很高,不是才华横溢的不能要,不是人品端正的不能要。同时,考官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这里给了个头名,就得服众,否则到了院试那儿,被自己保送的人考不上什么好成绩,岂不是打了自己的颜面,承认自己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
几乎是没有一个考官愿意去冒这个风险的。
大家都不当真,也就认真等着了。
乔松平免不得责怪乔明渊:“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喏,平白无故的惹人笑话。你才第一次下场,就敢说这种大话,瞧瞧,成了大家的笑柄了吧?”
原是第一次考啊!
有人又感叹。
乔明渊却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他拉着慕绾绾走到一边,同他们一起站着,等沈秋池他们出来。算算时间,沈秋池应该很快就来了。
就在这时,县衙的门又开了。
众人全是吃惊,一般来说,头牌出来后,二牌一般没有那么快就放出来的,这前后才多久,一炷香都不到,众人踮着脚尖看去,却只见到衙役,并未看到有考生出来。大家都觉得奇怪,见那衙役直奔乔明渊跟前,脸上露出几分笑:“乔公子,县令大人让小的来通知您,后面几场您不用来了,安心等放榜就好。”
此话一出,衙门前全是哗然。
大家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幕说不出话。
衙役的意思明明白白——
县令保了乔明渊,县试,他过了!
众人这时候再看乔明渊,便觉得人方才的话一句都不错,年纪小小就这般才华,当真是了不得。那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考生皆红了脸颊,看着乔明渊站在那儿,就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们不敢看乔明渊,做了个揖,连人都不等,就全缩了。
也有傲气的,心中较这劲儿,等放榜时,非得看看这人写的什么文章,能让县令大人力排众议的保他进院试。
乔明渊拱了拱手,他客气的跟衙役道了谢,仍旧是站在那儿等着,全然看不出骄纵。
乔松平心里很复杂。
衙门里的动静没有了,他的儿子没赶上头牌,他就盼着二牌,结果,二牌也没人,反而是明阳学馆的一些人出来了,沈秋池、刘秀山都在二牌,两人并肩走出来,就听说了乔明渊不用再考剩下四场的事情,顿时表情复杂,刘秀山是跟乔明渊打过赌的,这回不得不服气,做了个揖:“明渊,你那题是怎么答的?”
“就是说……”
乔明渊将自己四书题的答案简单说了一遍,刘秀山听后觉得愕然,他知道自己跟乔明渊的差距在哪里了。
沈秋池只是笑,他觉得自己跟乔明渊的差距不大的,哪怕不能像乔明渊这样一场就让县令大人惊艳,后面几场下来,应该不成问题。
刘秀山问了答案,绷不住先去休息,沈秋池和乔明渊继续等候。
两人站在一起说悄悄话:“不知道林则惜怎么样了!”
四个好友之中,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林则惜,林则惜聪明是聪明,可平日里不怎么用功,董路只要发挥稳定,问题应该不大,他们委实对林则惜不放心。
慕绾绾则很高兴,她拉着乔明渊的手,脸上全是骄傲的笑,看乔明渊一眼,眼底全是他的模样。这样子很酸,沈秋池最终话也说不下去了,跑到一边跟乔明景聊天,留空间给这小两口。两人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就你扣一扣我的掌心,我捏捏你的手指,那种压抑不住的喜悦感,就能感染很多人。
“县令大人眼光不错!”慕绾绾眉开眼笑。
她就知道乔明渊一定能考上!
殊不知,此刻县衙里的马太良脑门上也是有些冷汗的!
县试的考卷很多,考试的规格是第一天要淘汰一部分人,所以,当天的试卷当天要批阅出来,乔明渊第一个交卷,人一走,马太良就开始看他的答卷。一开始想着是不是乔明渊不会做题,乱写一气,可随后就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一来,他心里认定乔明渊同谈益是有交情,断然不可能是个草包,文章一定是会写的。二来,是他已经看到了乔明渊的字。
那字个个圆润,好看至极,看着就赏心悦目。
他专心的阅卷。
第一题是四书题,乔明渊答得极为漂亮。马太良忍住了想拍案叫绝的心,脸上涌出了几分喜色。
他心中直说,这试卷答得光明端正,歌功颂德得恰到好处,表忠心也表得人热血沸腾,堪称完美的答案,就是他自己下场也写不出这么好的来。
也不是说乔明渊写得文章的逻辑多绝妙,而是说……
所谓科考,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入仕途,但要走这一步,多少人一辈子都处在云雾之中,摸不到头脑。就是马太良自己也是考了十几次,才渐渐明白科考里的关窍来。你要想考中,就必须要让人看到你的聪明之处,看到你是一个适合做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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