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窘的,见他爹看到了他们,他挥手挥舞得更开心:“爹,我要骑马马!”
乔明渊听见了,他笑了笑,低头问牵着马的衙役可否下去。
衙役劝阻:“状元郎不可,跨马游街是喜庆事,半路下去是不吉利的。”
哦,懂了,下马就等于落马,没有仕途了。
乔明渊面露为难,指了指上面:“我儿子在上面,我怕他翻下来。”
他说话因为着急,语调着实不低,因此周围很多路人都听到了。待听说那上面是状元郎的儿子,大姑娘小媳妇不免都诧异,瞧着状元郎年纪不大还想着未婚,竟然连儿子都有了?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酒楼二楼怀抱着儿子的那女子生得美貌,孩子也是冰雪可爱的模样,一家人凑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便有人起哄:“让你媳妇抱孩子下来呀。”
这主意还出对了,乔明渊想这么干,招呼慕绾绾下来。
慕绾绾却不肯。
福宝能胡闹,她也能跟着胡闹吗?
她笑道:“好啦福宝,别闹,咱们回家包饺子等爹回家来吃饭饭。”
福宝不依:“马马,大马马,我要骑大马!”
乔明渊做出要翻身下马的举动,这下将衙役吓坏了,一个劲儿的阻拦。慕绾绾便也慌了神,她探出半个身体,呵他:“别乱来。好好游你的街,我回家去了!”
怕他又做出什么让人崩溃的举动来,她一咬牙,跨马游街都不看了,制止住了福宝乱动的手脚,一溜烟的从酒楼上下去,抄着后门离开了京都大道。福宝看不见他爹,哇哇的哭,直到慕绾绾说回家让他爹给他买大马才勉强哄了下来。至于先前嘲笑她的那些人,早在乔明渊说他儿子在上面的时候就灰头土脸的跑了。
媳妇走了,乔明渊的眼神还恋恋不舍。
人生风光时刻,他还挺想跟媳妇分享来着!
衙役悄然松了口气,赶着牵着马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抹着汗。
林西澜在他身后闷笑不止。
乔明渊这么一闹,不知道多少姑娘要碎了心肠……
这一幕却没被高娴静看到。
乔明渊的马走过后,她便借口说不舒服,没再继续跟闺蜜团的人玩在一起。她一个人下了酒楼,身边的丫鬟问她怎么不看了,她红着脸摇了摇头。听着身后的喧嚣声,她踏上马车时,只觉得一颗心还跳得飞快。
她突然有了个想法。
一个从前不敢想的念头在心底升了起来,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激动。
高家的马车走远了,乔明渊也走远了,此时乔明渊还不知道,有些人一旦闯入生命里,哪怕自己压根不愿意,也会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交集。
…………
跨马游街之后,一行人再度被送回了鸿胪寺。之后各个省份会馆的人都会邀请自己省份的进士来参加宴席,一是为了祝贺大家,二来是为了以后同朝为官加强联系。乔明渊来自岳西省,跟他一道中的还有几个通山书院的人,加上林则惜他们几个,岳西会馆其实还算热闹。不过,按照规律,到了这一日会馆都会邀请已经在朝廷里的高官来坐镇,今年却无人来。
岳西省最大的官员莫过于谈敬谈阁老,可他早前在天启帝跟前就说他同老家的联系淡了,不可能食言打自己脸。
除了谈敬之外,谈家一派还有不少朝廷命官。可谈敬都不出来,其他人自然不会冒这个风头。
最后来参加宴席的最大只有一个四品官,反而不及旁边的江东会馆热闹。
江东会馆今次不过三人考上进士,听着却歌舞升平、人声鼎沸的,跟岳西省的冷清对比起来,荡漾一股诡异的波动。
乔明渊自然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犯了整个朝廷,得罪了满朝文武,谁来都得掂量掂量的。
因此他没在会馆多呆,喝了点酒就跟大家告辞出来。
丁宝林、沈秋池、董路他们也在受邀请的行列,听说他要走,几人送出门口来。然而站在冷清的街道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丁宝林叹了口气:“回家早些歇着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老师也少喝一些。”乔明渊点头。
沈秋池抓着他的手:“明渊,我……”
“好啦,之后还有馆选和铨选,则惜和白澍他们很大可能是要外放做官,你们多陪陪他们。我没事的。”乔明渊倒显得开怀,他笑了笑,跟友人挥手告别,独自往家里走。
他这话倒也不假。
林则惜能考上进士已经很不容易,要过铨选应该很难,京官每一年的名额就那么几个,要从中脱颖而出太难。更何况他们没有人脉可以走动,那些位置多半也是预留给世家子的,得到的可能性不大。几人不敢奢求像董路、杨玠那样的好运气,都想着外放做官也不错,好歹已经是朝廷命官,以后慢慢爬,从底层做起,总是会有机会的。
他们心态好,比起很多人来,都觉得自己幸运。
乔明渊慢慢往家里走,路上吹来的风灌入喉咙里,带着夏日的炎热气息。他的酒气稍稍醒了醒,觉得头脑很清醒,脚步越来越快。
到了家门口,拍了们,是乔松岳来开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中了状元是喜事,想跟家里人多呆一会儿。”乔明渊笑着问:“绾绾和福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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