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啊,去我房里将梳妆台上的锦盒取来。”
“哦。”
闻赋贤按她妈的话向楼梯走去,留下丁一独自面对闻夫人。丁一使劲地对她全身上下进行扫描,越看越想越觉得卖身契是上天赐与自己的奇遇,自己没有毁约是明智之举,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期盼。
“丁一,你是叫丁一吧?”未等她点头,她已继续说道:“你的名字起得真好,怕是世上笔划最少的名字了吧?这个一字,看似简单,实则非凡。”
“我妈给我起这名字,就是图个简单,哪来什么非凡。”丁一在心里小声嘀咕。
闻夫人当然听不到她心里的话了,自顾说道:“一为首,也为全,一,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
“啊?”什么意思,一句没听懂。
闻夫人只是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救命啊!丁一在心里喊着。
她这疯得也太有水平了吧?
以后,我不会天天都对着这文绉绉的语言吧?
我看,接下来疯的就是我了。
丁一心呼的救命声还真让人听到了。闻赋贤大呼小叫地从楼上咚咚咚地快步跑下来,看来他受的震动也不小。丁一有丝绝望的感觉:指望他救命肯定无望,只希望他别给自己带来的是场海啸。
当他将手捧的大大小小一摞盒子放到古色古香的红檀木茶案上时,丁一知道,即将发生的不是海啸也是台风了。
退一步再期望一下:这场台风不要把自已刮到西伯利亚去。
“妈,你说的是哪一个,我不知道就全拿来了。”闻赋贤挨着丁一一屁股坐下,略带喘息地指着那形状各异,但无一不尽显贵气古典的盒子说道。
“不愧是我的儿子,知道全拿来。”闻夫人随口赞赏了一句,看也没看,随手拿起一个就塞到丁一手里,“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丁一依言打开,跃入眼的是一对龙凤镯,暂且这样称之吧,因为跟平常在珠宝店看到的大不相同,那龙和凤不是在圆环上贴着雕刻出来的,更像是用镂空技术雕出的龙绕圆环和凤尾相衔。先不说沉甸甸的自身价值,就那巧夺天宫的工艺,怕是已不能用金额来估价的。
不过,有一点是遗憾的,这造形作为艺术品收藏绝对珍品,戴手上,不硌个皮青腕肿,也得被人揍个鼻青脸肿,没准儿还得断腕保命---这样的珍品,谁不眼红得想打劫啊?
闻夫人笑*地将那一摞盒子向她面前一推,满意地说:“就知道你会爱不释手,待会儿拿回房慢慢看,这些都是送你的。”
不是吧?随便拿一件只看看已把我惊个半死,这一堆,送我,不是要我小命吗?钱财乃身外物,还是小命要紧。
看看盒子,绝对让人惊赞的艺术品,像是黄杨木,却又带着檀香味儿,百鸟朝凤的图案栩栩如生,幸好没再镶嵌珍珠宝石,不然定会贵气*人。取出龙凤镯放到茶案上,把盒子放在双腿上,“我就要这个就行了。”
“你不是学郑人买椟还珠吧?”
面对闻赋贤的取笑,她眼一瞪,“天上掉个大馅饼到嘴里,会噎死人的。”
闻夫人听后拿起好几个盒子打开,一一看过之后,得出个结论:“这里没有馅饼啊!”
丁一轻拍脑门,做了个晕倒的动作,向后一仰,头枕在椅背上,才缓缓说道:“对于钱财这个东西是有讲究的,突然得到命里注定压不住的横财时,往往是财在人亡。我可不想我死了钱还没花完这么悲哀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闻赋贤真搞不懂她的想法为什么与常人不同,还是将人生看得透彻,对她升起浓厚的兴趣。“你就不怕你还在却没钱花吗?”
“也好过没命的强。”
“真是个好姑娘,不为钱财所迷惑。”闻夫人在一旁赞赏地说。
“闻姐,人哪有不爱财的?我只是有我的原则而己。”
“什么原则?”
“钱财必须是自已亲手所挣。”然后就将头转向闻赋贤,意有所指的说:“如果老板大方点儿,给我的报酬高一点儿,我也还是能心安理得的。对不对,赋贤!”
闻夫人可不同意她的观点,抓住她的手拉她离自己坐得更近,很肯定地跟她说:“哪有让女人去挣钱的道理?丁一啊,你就好好在家做你的少奶奶,家里的事才是你要管的,女主内、男主外,挣钱养家的事有他们男人呢!”
啊?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娶媳妇的用意?不会是两人一唱一和吧?协议里只写了打理你家生意,他不好意思把管家的事强加给我,让你出马,你是真疯还是装疯啊?
丁一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从她眼里看不出一丝谎言的慌乱。
十八、再受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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