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于冰,怎么对哪个地方都很熟悉,都不用问路,直接就把他们送到了要去的地方。
河边,停靠着好多小木船,连绵的大片花草地,一圈圈木栅栏,一座座带风车的木屋,就连砖石混凝土构建的房屋也不忍破坏风格,都是红墙绿顶色彩缤纷,让人如同进入童话世界,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却又让人无法拒绝地接受诱惑。
应该是面包和牛奶起的作用,丁一竟然有力气趴在车窗上对着空地大喊:“奇奇!”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某一幢房屋里冲了出来,站在空地上左看右看,再一阵风似的冲向停车的这边,也大喊着:“一一妈妈。”探着头看到了笑*的丁妈妈,又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大叫“外婆。”
于冰反正就那副招牌脸,就别指望有表情了,丁一和丁妈妈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抱住奇奇又是亲又是摸的,只有闻赋贤,满脸的不高兴,干脆别过脸去。
“一一妈妈,妈妈说你给我捡了个爹,爹呢?”看看车里坐着的两人,想了想,拉开了于冰这边的车门,大喊:“爹!”
“奇奇,别乱叫,没有爹,你妈骗你的。”
“哦!”小孩子不高兴地噘起嘴。
“奇奇,妈没有骗你,你看哪个可以叫哥哥的,就叫哪个爹。”一位跟丁一差不多年龄,却完全是另一种韵味的少妇拉着一位书卷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熊抱住她,在她脸上使劲地亲着,“一一,没想到你真来了,成哥只是跟我们说你可能会来。”
一边推开她,一边擦脸上的口水,问:“他人呢!”
“就在阿姆斯特丹,只是具体位置不知道,他给我们打了个电话后,再就联系不上。你也知道,他哪次不是这样,只有他找你,没有你找他的。你家小老公还害羞,叫他出来见见面啊!”他哪知闻赋贤在车里生什么闷气,反正谁让自己不高兴,都不给面子,何况他只不过是一一的挂名老公,就算是真的,在我的地盘上,也得表现乖点儿。“啊,还不出来,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去拉。”说完,就对着车头引擎盖大力一拍,惊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中年男子拉住她:“嘉嘉,不要胡闹。”
“别管我。”少妇嘉嘉甩开他的手,拉开车门,“闻赋贤,你给我出来,到我这儿来还摆架子。我家一一不惜毁了名节为你闻家当牛做马,现在还让你白当个爹,你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如果你是以为奇奇是一一生的而生气,那么我原谅你,如果是其他原因,当心我把你丢河里喂鱼去。”
他们这一阵的对话,闻赋贤全听在耳里,但谁都没有明说奇奇是谁生的,他倒底是不是丁一生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丁一有这么大个儿子,一传开来,我闻家的脸面放哪儿?
“奇奇是谁的儿子?”这是他下车后板着脸问的第一句话。
嘉嘉不顾形象哈哈大笑,揽着丁一的腰说:“一一,你说他这算不算是吃醋啊?如果是,你干脆跟他生一个算了,别让他疑神疑鬼的。”
“他是怕我突然冒个儿子出来,闻家的面子挂不住。嘉嘉,我好不容易跟我妈解释清楚了,你别再乱说。”
“哦。丁妈妈。”她转身打算解释,却不见丁一她妈的人影,连同儿子奇奇也不见了,料定他俩肯定进屋了,就跟丁一说:“你妈跟奇奇进去了,刚才的话她没听到。就算听到了当真也没事,凭我,还哄不好她?”
“我就是知道你的嘴甜,加上我妈又想奇奇,才把她带来的,目的就是要跟她恢复到从前的关系。你都不知道,这件事让她生了多大的气。”
“我都生气呢!谁让你不哼一声就嫁人了,这笔帐我待会儿再你算!”
两人久别重逢,只顾着说话,把其他人都凉在一旁。于冰反正是无所谓,嘉嘉她老公也习以为常,只有闻赋贤,受不了人家冷落他,还有刚才的问题没有得到明确遥答案,心里很不舒服,差不多用半吼的声音再一次问:“他是谁的儿子?”
放开丁一,嘉嘉双手叉腰像个骂街的泼妇反吼回去:“吼什么吼?奇奇是我的儿子还是一一的儿子有区别吗?我倒是问问你,你是不是只顾着你闻家的面子?”
这么说,他真是丁一生的了?闻赋贤感觉刚才还抱着一丝希望破灭了,报复性地说:“对,闻家的面子很重要,我只顾闻家的面子。如果不是她现在姓闻,我管她跟谁生多少儿子。”
“她就是真嫁给你,你也管不着,凭你一个小孩子,能生儿子出来?你当她儿子还差不多。”
他不服气地更正:“我是她老公。”
“你只是挂了个名。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不是自愿嫁你,你们只有五年期限,而且这五年里,你根本就不能碰她。小朋友!”
她的话气得闻赋贤不知道怎么么应对,重新坐进车里,喊道:“于冰,我们走。”
丁一带着些微责备的眼光瞪了眼嘉嘉,对着开动的车影喊:“贤,回来,奇奇只是我干儿子。”
不知他听到了没有,车反正是没停。
六十九、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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