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伯,哪有脏东西。”郑单指指任芯,噘着嘴说:“要说脏东西,也是她了。”
闻伯啪一下打在他手背,喝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呐?回房去。”
“本来就是嘛,少爷和少夫人好好的,她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说有了少爷的宝宝,少夫人肯定生气了。”
“还说?”闻伯转身向任芯陪着笑脸,“小孩子胡说八道,任小姐,你不要放心上,莫生气,身子要紧。”
“没关系的,闻伯。”
闻夫人听得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拂开任芯的手,拉过郑单,问道:“单儿,生气的好像不是一一诶!”
“少爷那么喜欢少夫人,少夫人生气,他当然更生气了。”
“哦,这样啊!”闻夫人又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微微一笑,恢复了惯有的优雅,端庄的坐在古典的红木椅里对任芯说:“任姑娘啊,你也看到了,你一来,我儿子媳妇就成了这样。本来,大户人家的,三妻四妾也正常,可我们闻家的男人都是从一而终,只娶一个正房,从不纳妾的。我也不知道小贤怎么就做了错事呢!任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回去,或者我给你另找个地儿,你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真是我们闻家的,你再抱来,我也会同意你住进闻家,只是,这名份,恐怕还是给不了。刚才你也看到了,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呢?我答应在你生下闻家子嗣后让你进闻家,已经对不起我媳妇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儿子还是喜欢她比喜欢你多一些。要是你觉得委屈,我也可以给你找户好人家,像嫁女儿一样把你嫁过去,当然,孩子只能留在闻家,而且,他的妈妈不是你,是我媳妇一一。”
闻夫人的一番话,听得任芯一愣一愣的,这,这怎么像拍古装剧的台词?自己就是那出身低贱、少爷酒后乱性有了身孕的奴婢,闻夫人就是老太君,丁一就是嫁入多年却无所出的长媳妇,奴婢想凭孩子飞上枝头,却不料,人家有身份有地位的,顶多也就认了自家血脉。
任芯想着就“扑哧”笑出了声。
“任姑娘,不是我想说你,你自己看看,你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未婚先孕已是丢人,你还笑得出来。娶妻求淑女啊!”
说了这么多,都还没有笑场,厉害,应该跟文大导演推荐推荐,让她去拍戏,一次就ok。
“唉,算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吧!现在跟你说得多,只会让你想得更多,想坏了身子,倒是我的不是了。”
还越说越来劲了?虽然我也是来演戏的,容易入角色,可你这些话听着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纵是不舒服,仍有礼貌的打断她,“闻夫人,你没事吧?”
不满的睨了她一眼,撇下一句:“终是出不得厅堂。”
不对劲,戏瘾再强,也是适可而止。她---不---是---演----戏?!
任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每一个动作,都和神情配合得天衣无缝,是她演技超高,还是……闻伯说的那句话---“遇到脏东西了”?
这个念想一出来,背后立即传来凉嗖嗖的感觉。任芯后退几步,坐在藤编椅里,背紧挨着软软的靠垫,心里踏实多了。她的眼睛却没有离开闻夫人分毫,生怕一眨眼,闻夫人身上的脏东西就扑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看你,坐没坐相,幸得没让外人看到,不然,会说闻家少了家教。”
苍天啊,她还越说越起劲了,是她本人在说,还是脏东西在说?任芯感觉背后的凉已经传到心里了。慢慢的站起来,沿着藤椅向后移动脚步。“闻夫人,我想,我还是回去,等孩子生了,再……说。”
“不许出闻家大门。”没等闻夫人说话,闻赋贤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所有人的眼光立即向他那儿聚焦,任芯也乖乖的停下开溜的脚步。
他的头发湿漉漉乱糟糟地搭了几缕在额头,仅着的白衬衣也因湿透了贴在肌肤上显出怪怪的颜色,是去冲凉水熄怒火的吧?可脸上浓浓的怒气怎么不减反增?难道,他用的沸水?他老婆没见出来,天,她不会让他给什么了吧?
任芯越想,心里越发怵。两只手相互交握在一起,心里念叨:文大导演啊,你怎么只给我了剧情,却不告诉我背景呢?这一家人都不太正常,我还是离开的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脚像生了根?
再看看满屋古香古色的家俱,任芯在一声不算高音的尖叫声中,晕了过去。
一百八十二、满屋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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