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每天早上都准时出现在丁一家,包揽了这个家里包括家佣的所有人的早餐,今天却是例外,不仅早了一个小时,而且没带外卖,来了也没有做早餐,只捧着一大束百合站在客厅傻笑。
闻夫人起得最早。这个早起的习惯是住进丁一家才养成的,一日之季在于晨嘛,她要争取比任何人早起的时间与孟奇谈判,她相信,大清早的灌输,对他一整天都会产生影响,久而久之,他肯定就退却了。
只是,从没见过像他那样坚持的人,威胁利诱都不奏效,看来只有最后一招--滴水穿石,我就不信,我的眼泪不能把你这块顽石滴出几个窟窿来。
闻夫人嘀咕着,算着他来的时间,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没想到他出现得更早。
“孟先生,早!”笑吟吟的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从他手里接过花,眼泪就簌簌的流了下来。
孟奇莫名其妙,一边手忙脚乱的递纸巾,一边问:“闻夫人,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闻夫人不答,继续流泪。
孟奇急了,“闻夫人,求求你别哭了,不然,她们定会以为我欺负你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一定替你解决。”
“真的?”
“真的。”
“不要娶一一。”
哭了半天,是这目的!孟奇大摇其头,“闻夫人,别的事我可以帮你,唯独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我的儿子啊!”闻夫人抱着从他手里拿过的花又抽泣。
“你儿子怎么了?”
“我看到这花,就想起他迎娶一一的那天。”
孟奇已有了经验,知道不能再顺着她的话说。“他那不是真娶,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闻夫人似乎没听到他的话,顾自说:“他在花园里把他亲手种的百合一支一支摘下来,用与一一婚纱一样质地的白纱包上,比这一束更大更多更美,那束花比送给一一的任何礼物都珍贵,那是他的心意。他一直在花园里种着百合,为一一而种。一一离开后,他很伤心,百合也跟着伤心,长出花苞就凋谢了。”
“原来,花真的是有灵性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经常觉得,一一就是他种的百合的精灵,她离开了,带走了花的心,花枯萎了,他为百合付的心也跟着枯萎了,心枯萎了,人又能活多久呢?他还说,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埋到百合花下,也许,他的灵魂会唤起花的再次开放。”
闻夫人含泪的诉说,让孟奇也流下了泪水。
“阿奇,闻姐在给你讲童话故事,看你感动的。”丁一好气又好笑的出现在两人面前,“闻姐,闻家花园里什么时候种过百合,我怎么一朵都没见过?还有,你儿子会种花吗?”
闻夫人擦掉眼泪,笑了笑,“我没说是我儿子,也没说是闻家的花园,我是忘记了故事里女主角的名字,就借用你的名字代替了。一一,这个故事很感人的。”
“哦,原来是讲故事?”孟奇醒悟过来,为丁一点醒自己庆幸,不然一感动,也许会答应闻夫人的要求呢,以后面对她,还得提起十二万分的防备。不过,想来也不会太久,一一昨晚打电话让我定婚期,闻夫人再怎么*思,也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了。
“闻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很重要?”
丁一一脸的凝重,点点头,“闻姐,你先坐一下,等我妈出来。”
“我去叫。”闻夫人猜想,多半是昨天的劝说见效了,她妈昨天最后一句话隐藏的意思不就是劝她不要嫁孟奇吗,她很听她妈的话的,现在又说要她妈出来再说,肯定是我想听的话了。
丁妈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用了,我起来了,你们这么吵,我哪还睡得着?”
闻夫人喜笑颜开,“好了,人来齐了。一一,你是不是要告诉闻姐,你跟我一起回岑叶?我现在就给贤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不是的,闻姐。我不打算回岑叶了。”
“没关系,不回岑叶,在这边也一样。”
孟奇看丁一说得不太直接,替她说:“闻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一一的意思的了。她是说她以后都不会回岑叶了,因为我们就要结婚了,她会和我一起住在阿姆斯特丹。”
闻夫人不相信,瞪了孟奇一眼,看向丁一:“一一,我要听你说。”
“闻姐,他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决定了。他今天来,是商量婚期的。”
“就他一人来商量婚期?也就是他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闻夫人,对我迎娶一一一事,我父母早已知晓。也很赞同,只是因为住得太远,又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才会在我们定了婚期后过来。他们今天下午启程,明天就会到。”
闻夫人还是不相信,又问丁一:“一一,你真决定嫁他?”
“闻姐,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儿媳妇,但你还是我的闻姐。闻姐,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闻夫人流着泪笑了,“一一,不用说对不起。你应该有你想要的生活。是我儿子没福份。”
“贤的福份不是我,他还年轻,会有爱他的好女孩儿的。”
“我现在只希望他能放得下。”
二百一十七、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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