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夜之间沧海桑田一般,今天看,昨天看,已经是全然不同的面貌。
谢羽人倚在车边等他,脸上还是他熟悉的那种表情。
路延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跑到路边干呕起来,但太久没吃东西,什么都呕不出来,到后来就变成了干咳。
路延咳了很久才缓缓起身,谢羽走过来给他递了张纸,说:“东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也安排好了你妈妈转院的事情,我们明天走。”
路延死死瞪着他,良久才道:“你够狠。”
谢羽摊手,蛮无所谓的样子:“为你好。希望你答应的事就要做到,别让人瞧不起。”
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
路延疲惫地坐上车,系安全带。
谢羽启动车子前把手机递给他:“你现在可以打电话。”
沉默了会儿,路延木然地拒绝:“还有必要吗。”
“有啊。”谢羽点头,“都说要你们断了,当然要把意思传达清楚。”
路延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谢羽要这样赶尽杀绝。
他们对视片刻,路延最后还是屈服了,他一点点低下了头,拿起手机,几乎是抖着手找到那个联系人。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孟图南给自己发的那十几条短信,迅速编辑好后发过去,只有一句话——我决定出国了,我们算了吧。
看到发送成功后他关机,拔出电话卡后折断,丢出窗外。
路延看向身旁:“满意了吗。”
谢羽点头:“还不错。”
车慢慢驶出定晏。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谢羽把他逼到了绝路里,路延根本无力反击,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套连环伤害。
他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就呆呆地看着远处的西过河,满脸都是麻木。
谢羽偏过头去看了看路延。
原本以为他哭了,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只是眼睛红得可怕,一下子多了很多血丝,看上去有些狰狞,又好像有些可怜。
作者有话说:
破完了朋友们!我说到做到!
第43章
孟图南从没想过,只不过是那一次没及时回头去追那只鹿,居然就再也找不到路延了。
那天他在跟路延约定的地方等,一直打那个打不通的电话,那期间孟图南回过一次旅馆,发现路延的东西全没了。但他不死心,觉得路延生个气也不至于直接丢下自己不管了,他回到北回归线园区继续等,等了整整一晚。
虽然孟图南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路延发这么大的火。
他还是单纯地以为是路延又在跟自己闹脾气,心想说不定那只鹿自己消气了就出现了呢。
直到第二天收到那条短信。
孟图南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定晏找路延,发现彭老太家已经人去楼空。问父母路延的下落,他们平静地转告他:“走了,以后都不会再回定晏。”
报完志愿后,路延的电话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一开始孟图南哪里肯善罢甘休,到这一步他也不怕父母看出些什么了,天天磨着孟建军要路延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孟建军好脾气帮他拨了谢羽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谢羽问:“你有什么事吗?”
“路延已经在新西兰了吗?”
“你找他什么事?”
“我有事问他。”
谢羽笑了下:“他人没有给你留下联系方式,那就是说不想再见你……你又何必找到我这里来?”
孟图南被噎了下,不知怎么突然激动起来:“我有话要问他!你让他滚过来接电话!”
谢羽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握着电话大哭了一场,之后浑浑噩噩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暑假孟图南开始频繁失眠,为了发泄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他几乎每晚都会从自家窗户往下跳到河里游一游,他用高慧奖励给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辆死飞,骑着车在定晏的大街小巷乱窜,把自己摔得浑身是伤。
暴怒、失望、伤心随着时间过去并没有分毫缓解,那些情绪一点点挤压在身体里,慢慢地都有些变质——孟图南开始有怨气。他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做事这么决绝的人,分手不当面说,最后一面不让见,连亲口说都不屑……那自己算什么,是垃圾吗?
带着那种被抛弃的心理,孟图南不再去探寻那个下落不明的人,开学后北上去新学校,正式开启了他索然无味的大学生活。
在过去的想象中,孟图南曾以为自己会和路延一起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在这个让他看过的初雪的城市。曾经他也向往过大学和未来,可也不知怎么,来到学校后孟图南看什么都觉得没意思。社团不想参加,聚会不想参加……他对一切都兴致缺缺,一改从前爱玩闹的性子,认真上课练起了字来。
学校里唯一值得说的趣事或许就是江洋了……对,就是在培训班给孟图南支过招的江洋。他和孟图南不仅考到了一个大学,因为他们专业人少,还很幸运地分到了一个宿舍。
江洋人没变,爱玩爱闹不着调,一个星期有五天都见不着他人,孟图南每天都要帮他点到。
心里遭遇了那样一场变故,孟图南在学校里渐渐安静下来,沉下心来跟笔墨纸砚较劲,上课写下课写,休息日别的男生要么出去野要么打游戏,他还拿着自己的家伙跑练字的教室去临临帖,刻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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